“不答,那就是睡过了。”霍启尊说。
  体內的恶魔比他想像的更快,咻的一下从灵魂深处冒出头来。
  手上的力度在一点点加重,他想掐死醒枝,更想掐死那个该死的“哥哥”!
  醒枝吃痛,盯著霍启尊的眼神却更加倔强。
  说实话,虽然他一连帮了她好几次,但醒枝依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当年怒不可遏的要离婚的是他,把她拉黑再不联繫的也是他。
  如今,再遇到,不该视而不见吗?
  哪怕实在避不开,客客气气打声招呼也就罢了。
  但霍启尊不仅不躲,反而还在创造见面机会。
  让她请客看电影已经离谱,现在把私房视频拿到电影院来放,已经非常冒犯了。
  心里有气,醒枝突然讥誚地笑了一声。
  “都是成年人了,谈恋爱睡一下有什么问题吗?当年我可是没跟你谈恋爱就先睡了的。”
  她似笑非笑,盯了一眼荧幕,“你刚才不还在回味吗?”
  霍启尊躁的厉害。
  原本今天看她那样紧张身边那个男人,他就窝了一肚子火,才恶趣味地拿了两人第一次的视频给她看。
  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看完视频,一肚子火又从心口烧到脐下三寸去。
  怒火变慾火,只想不顾场合地拉著眼前人重温一下。
  话赶话说到那个男人,霍启尊便不受控制,问了本能里最想知道的事。
  醒枝看他的脸色不善,好像铁了心要气他——
  “一把年纪了搞柏拉图,你当我是什么白莲小可爱呢?”
  很好,霍启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额上的青筋都要气炸了。
  他简直是失心疯,才会觉得顏醒枝脱胎换骨了。
  这一瞬间的她跟两年前有什么区別?
  一样的张狂,一样的浑蛋,一样的……让他想把她按在床上,做到下不了地。
  她根本没有变,外人看到的所谓变化,都是保护色罢了。
  也许是霍启尊的神情过去骇人,说完这话,醒枝的心也提了提。
  有点过了。
  本以为两年的磋磨下来,她已经没有一丝破绽,没想到今天却轻而易举被霍启尊挑起了情绪,让自己原形毕露。
  她想逃,於是,真的站了起来。
  “我乱讲的,我和哥哥……”
  后面的话没被允许说下去。
  因为霍启尊起身,猛地扯了一把她的衣领,带著她又跌坐回了电影院的沙发上。
  只不过,霍启尊坐沙发,而醒枝坐在他的腿上。
  她顿时憋红了一张脸,挣扎著要起身。
  可两人的体力太过悬殊,霍启尊的手臂看上去並没有用太多力气,轻轻鬆鬆將她困住。
  “那男人不给你饭吃吗?瘦得跟个鬼一样。”他伸手抓她腰侧,声音又冷又沉,一本正经。
  可醒枝坐在他腿上,根本无法忽略他身体的反应。
  他硌到了她。
  “霍启尊!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我们已经离婚了!”醒枝不敢大喊,只能低声呵斥他。
  “哦?”霍启尊好像听到了天下最搞笑的事,停了一瞬间,问她,“顏小姐会在乎这个?要是在乎,就不会插足我和楚乔了吧。还是说,你人就是这么双標,只能自己做三儿,不能接受別人插足?”
  醒枝被他质问得说不出话来。
  谁知,霍启尊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一手禁錮著醒枝,一手拿起一个遥控似的东西按了一下。
  荧幕上静止的画面又开始活了起来。
  醒枝听到了自己的让人羞耻的呻.吟。
  “霍启尊,我那时候不懂事。”她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上,耳垂都是红的。
  “看得专心点。”霍启尊哑声说。
  他用手托著她的下巴,强迫她面朝屏幕。
  人是很容易被本能操控的动物。
  食,性,二字,尤其难以自持。
  骨子里的慾念被一点点勾起来,升腾再升腾。
  醒枝小口低喘了一声。
  霍启尊捏著她的下顎,封上了她的唇。
  久违的柔软滋味,霍启尊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直骂两年前的自己矫情。
  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
  如果当年楚然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至於走到这一步,让那个男人有机可乘!
  如果不为了气她把给楚乔投资的电影提前,她或许也不至於又大病一场……心臟又开始酸酸麻麻的疼。
  霍启尊加深了那个吻,拼命廝磨著她的唇。
  哪怕后来醒枝反应过来,咬了他的下唇,他也没有放开。
  他们没有做到最后,因为霍启尊的手摸到了醒枝的姨妈巾。
  “回去就跟男人分手。”他喘著粗气说。
  醒枝被亲得晕头转向,不忘反抗:“不。”
  “为什么?”
  因为没在一起过。
  时珏和他的姑姑时芙长得还是挺像的,醒枝也很像母亲,所以她和时珏,虽然没到让人一眼看出是兄妹的程度,但告诉別人是兄妹一点都不违和。
  也不知怎么霍启尊一叶障目,偏偏觉得两人是情侣。
  她错过了最佳解释时机,现在说,也太奇怪了。
  好像她对霍启尊有所图,又想回到他身边似的。
  “没有为什么,他对我很好,我不会分手的。”醒枝说。
  她说这话时,霍启尊的吻正从她的锁骨一路向下。
  於是,他抬起头来,在幽暗的环境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那行。”他鬆了口。
  醒枝也鬆了口气。
  谁知,下一句话险些让她一头栽倒过去。
  “那先偷著吧。”
  ……
  醒枝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电影院。
  霍启尊的技术一如既往地好,但快乐过后她觉得无语,也是真的不想再跟霍启尊纠缠。
  “我们虽然已经离婚了,好聚好散不好吗?”她颤著手系自己的衬衫扣子,不忘跟霍启尊谈,“你这样,是不讲武德。”
  “呵。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霍启尊吃了个半饱,脾气好了一丟丟,一边“好心”帮她系扣子,一边冷笑,“过去需要靠我报復楚乔,现在用不上了,就想把我甩了,是不是?”
  到底谁甩得谁?恶人先告状。
  但纠缠这些没有意义。
  最主要的是,霍启尊的確也猜对了,醒枝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