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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枝也说不清梦里的场景。
  周围都是虚化的,好像有人也好像没有。
  万物都是灰濛濛一片,唯霍启尊的脸是清晰的。
  梦里,她缠在霍启尊腰上,霍启尊捏著她的下顎,叫她的名字,深深浅浅地吻她。
  之后,欲仙欲死。
  真实感太强,以至於醒来时,醒枝的脸都是红的,心口扑通乱跳,身上的热度更是久久不散。
  她坐起来,拥著被子发了许久的呆,之后去冰箱里拿了罐冰气泡水,慢慢喝,企图將旖旎的心思压下去。
  气泡水的罐子上凝结著水珠,她的指尖泛著潮气。
  醒枝想起,和楚然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反应。
  她和楚然之间的感情,纯得不可思议。
  除了甜,再无其他滋味。
  反而是遇到了霍启尊,才让她知道,自己是个多么容易被欲望支配的人。
  霍启尊打开了她的欲望开关,让她沉沦,万劫不復。
  可是她招惹在先。
  气泡水喝完,心里那点躁意还在。
  后来,醒枝干脆去了锦绣园。
  楚然的房子两年前被砸后,她还没来得及收拾就倒下,之后那里便成了她不敢碰触的存在。
  到了五楼,门口被破坏的电子锁被换了新的,醒枝暗暗吃惊。
  她拍了照发给舒顏。
  舒顏的诧异不像作假,看来不是她。
  醒枝尝试著输入旧密码,楚然的生日,不对。
  又试了8个0,8个8,都不对。
  电子锁一度被锁死,直到5分钟后恢復使用,醒枝试了自己的生日。
  门应声而开。
  房內几乎是空的,再无楚然的生活痕跡。
  但显然被收拾过,原来被商序砸的一地狼藉已经被清走,倒了的书架扶了起来,能復原的地方已经復原,门上壁纸上的油漆痕跡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醒枝心口发紧,她握了一下拳,跨进门去。
  客厅正中间有两个大箱子,里面是她和楚然的照片。
  不用说,是霍启尊来过。
  楚然的房子被砸后,醒枝泄愤砸了他的办公室。
  到头来,他还要来替她收拾残局。
  还把照片还了回来。
  醒枝蹲下身,把那些照片拿出来,铺了一地。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想到她和楚然的过往,又想到了她受了刺激,不管不顾要替楚然报仇的那几个月。
  霍启尊原本跟这件事毫无关係,是她失心疯,要拉他下水。
  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被她反覆利用,都没有真的伤害她。
  反而一次次妥协。
  是她满脑子只有楚然和仇恨,辜负了他。
  不知道霍启尊有没有喜欢过她,但的確是对她用过很多心思的。
  一直做错事的人是她。
  醒枝咬唇,蹲在那一地照片里,给霍启尊发微信,【一起吃宵夜吗?】
  霍启尊:【现在才上午9点】
  醒枝:【那等晚上】
  霍启尊:【想吃宵夜还是想吃我?】
  醒枝:【吃你】
  那边没有回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在哪儿?】
  醒枝直接发了楚然的小区名。
  事到如今,倒是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半小时后,霍启尊:【下来】
  醒枝下楼,便看到了一辆白幽灵停在单元楼门口。
  这样破旧的小区里难得出现这个级別的豪车,有不少路过的年轻人举起手机。
  霍启尊下来替她开车门,看她微红的眼睛,嗤笑一声:“还真是长情,两年了还哭呢。”
  醒枝不说话,在副驾坐好,给自己繫上安全带。
  霍启尊一脚油门开出去,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醒枝微微偏头,看他的侧脸。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仙品。
  將近1.9米的身高,立体度极高的一张脸,深邃的眉眼和高鼻樑相得益彰。
  相信即便他不是太子爷,三世祖,也依然有的是女人愿意为这样优越的外表前赴后继。
  霍启尊用余光发现了醒枝在看她,那双点漆似的眼睛,眼神里有痴迷的意思。
  他哼笑一声:“你倒是一直很会装乖。”
  嘴上这么说,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也没有再揪住楚然的事取笑她。
  车子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不是酒店。
  醒枝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到了地下车库。
  “不去酒店?”她问。
  霍启尊没有回答她,又带她坐电梯上楼,之后刷脸脸开门。
  三层复式,装修尽显奢华,不输他的临江別墅。
  “最近经常住这里。”他说,给醒枝拿了拖鞋。
  全新的女式拖鞋,上面还带著標籤。
  醒枝把脚伸进去,乖乖跟著他走旋转楼梯上二楼。
  她看房子的装修,风格冷硬又简约,跟霍启尊很配。
  倒的確没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跡。
  她脚步慢,又在四处看,很快便被霍启尊落在后面。
  霍启尊在楼梯转角等她,醒枝一不留神,就撞上一堵肉墙。
  接著,她双脚离地,被霍启尊抱了起来。
  他抱著她,进了二楼的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
  霍启尊的手臂撑在醒枝的身侧,俯视著她。
  身下的醒枝,没有化妆,皮肤乾净清透,嘴唇是浅粉色,看著软软的。
  她微微抿唇,看他的模样安静乖巧。
  唯有那双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
  霍启尊的嗓子突然发紧,他用舌尖舔了一下唇上昨天被她咬破的地方。
  之后,喉结滑动,原本漆黑沉静的眸中,漾起层层激盪。
  “在楚然的房子里想起我,准备拿我当替身?”
  醒枝抬头去吻他的喉结:“对,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走。”
  嘴上这么说,软软的双臂却已经环上了他的腰。
  都怪昨天他那样撩拨她,她才做了那样的梦。
  昨晚的那个梦,感觉太真实,以至於再见到他,她的心悬起来,没著没落的。
  旷了太久,她真的有点渴望他。
  “还说我混蛋,顏醒枝,最混蛋的是你。”
  霍启尊骂了句脏话,下一秒,他的唇便压了下来。
  一如既往凶狠的吻,磨得醒枝唇瓣生疼。
  霍启尊伸手摸准备好的套子,塞到醒枝手里。
  “打开。”他嗓子哑透了。
  醒枝的手抖个不停,试了几次也没成功,索性把那个粉色小盒子往地上一丟,看著他的眼睛:“我会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