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城轻笑一声,眼神戏謔地在沈书意身上游离:“是她传染给我。”
  沈书意没想到这个周北城这么没脸没皮。
  她本是故意编造的理由,可以让那些女人避之不及的同时,还能噁心周北城。
  周北城竟然直接承认就算了,还將她拉下水。
  “跟我可没关係。”沈书意看了眼屋里的女人:“这是周总凭本事得的病。”
  “哇,好帅啊!”
  “真的欸,好有型,这是哪家的少爷,怎么都没见过啊!”
  “这黑西装配这身材简直绝了!”
  ......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那些女人们的目光都落在进来人的身上。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高定手工西装,內搭黑色高领毛衣。
  精致锋利的五官雕刻般刻在男人稜角分明的脸上。
  高冷矜贵,举手投足尽显优雅。
  和周北城慵懒痞气的气质不同。
  男人周身散发著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近玩。
  这些女人都是海城的富家千金,被眼前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搭訕。
  沈书意顺著眾人好奇的目光看去,眉心微蹙。
  是司赫矜。
  周北城不是说司赫矜不会来吗?
  周北城斜靠在沙发上,骨子里散发著几分浑然天成的慵懒。
  细碎的刘海遮在额前,狭长的凤眼微眯,精致的m唇微启:“司少?您居然会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司赫矜没说话,清冷的目光落在一旁沈书意身上。
  沈书意被这道目光盯得有些发毛。
  司赫矜大剌剌地旁若无人般往周北城与沈书意中间坐过去。
  “欸欸欸,你这人有点没礼貌,”周北城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你没看到旁边有人坐吗?”
  司赫矜伸出修长有力的臂膀,沈书意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司赫矜抱著往旁边挪了挪。
  “你干嘛?”周北城的手抓住司赫矜的手腕,眸色冷了几分:“这是我的人,司先生別乱动。”
  “你的人?你的什么人?”司赫矜修长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摸出一盒烟:“你的生活助理啊!大清朝早晚了,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
  靠!司赫矜这道貌岸然的傢伙竟然跟他讲独立的个体。
  这个高冷矜贵的疯批手段他可是见识过,一点不比他高尚,可是他会偽装,给自己偽装一层斯文有礼的形象。
  斯文败类就是为他量身定製的词。
  “书意,坐这边来。”周北城朝沈书意挥了下手。
  司赫矜直接將修长的双腿翘在面前的大理石透光桌面上,將两人拦得死死的。
  “真是个疯批。”周北城骂了一声,起身准备绕过司赫矜往沈书意那边坐下。
  突然司赫矜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大理石桌面上:“周北城,你涉嫌敲诈勒索,我已经让人报案了。”
  “敲诈勒索?”周北城气笑了,简直他妈的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司赫矜,你今天是喝了几斤假酒?喝多了你就去睡,谁他妈能敲诈勒索你。”
  周北城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看了看。
  这才明白,原来司赫矜说的是他敲诈勒索沈书意。
  他以撤销诉讼为条件,让沈书意当他的生活助理这件事。
  “司赫矜,你是不是有病,这跟你有毛关係?你有什么资格和理由诉讼?”周北城拽著手里的文件冷嗤一声。
  沈书意也没想到,司赫矜竟然直接將周北城告上了法庭。
  更让她惊讶的是,司赫矜的能力,最要命的是,她这个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周北城这种行为也算是双方协商,最终却能被司赫矜弄成敲诈勒索直接立案!
  司赫矜端起一杯威士忌,浅抿了一口。
  “沈书意是我们三合资本投资的意境博物馆里的股东兼员工,你敲诈勒索我们股东,我自然有权告你。”
  沈书意心头微颤,她忘记这茬了,意境博物馆是司赫矜投资的。
  具有决策权。
  沈书意和林晓冉占有实际分红经营权。
  司赫矜平时的存在感极低,博物馆成立这么久,从未干涉过博物馆任何事。
  让沈书意她们一度都忘了这个投资人的存在。
  “司赫矜啊司赫矜......”周北城轻笑一声,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看了眼司赫矜:“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司赫矜冷眼斜睨周北城一眼,冷嗤一声:“难道你就没有?”
  关於这些日子周北城与沈书意的点点滴滴,被按插过去的佣人都跟司赫矜匯报过了。
  周北城这种外热內冷的人,对所有都多加防备。
  唯独对沈书意有中病態的依赖。
  虽然外人看不出,在外人眼里只是正常的沟通,但是只有他知道,周北城能走出这步,就已经是他看到过的极限了。
  就连生日宴都带沈书意过来。
  打著生活助理的幌子,將她留在他身边,无非也是依赖她在他身边的感觉。
  所以今天他必须带走沈书意。
  司赫矜的问题,让周北城微怔了下,隨即爽朗一笑:“那我们都惨了。”
  衬衣听不太懂他们的对话,接话道:“是挺惨的,沈小姐都把病传染给北城了。”
  “病?什么病?”司赫矜好看的眉骨紧拧看向沈书意,寒潭般的眸子射出冰刀般的目光。
  沈书意没想到一句震慑那些女人的玩笑话,变成了刺向自己的迴旋鏢。
  “就是脏病啊!”
  沈书意抿了口酒正酝酿著怎么开口,衬衣已经抢答了。
  “沈小姐把脏病传染给了北城,给那群女人嚇死了,没看到今天都没女人围著北城了。”
  周北城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窘迫,反而掛著一抹不易察觉的窃喜。
  他喝了口香檳,覷了一眼司赫矜,訕笑道:“对啊,司赫矜,这是我俩专有的病,你最好躲远点。”
  “咳咳咳......”沈书意差点被周北城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