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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明末:崇禎二年重建大明 > 第二百零三章 上刑台的代善
  第204章 上刑台的代善
  院子不算太大,但此刻却是站满了人。
  借著四周烛火和月光,每一个人都腰间挎有一口腰刀,肩上挑著朝廷严格管制的弓箭,生的满脸横肉,都一个个高大魁梧,极为凶悍。
  为首的两人在商议著,正是豪格和鰲拜二人。
  “救下代善?光凭我们这百来號人?贝勒爷!此事万万不可!”
  鰲拜立刻反驳道:“休说是光凭我们这些人,人手根本不够劫法场的,万一成功劫了大贝勒,咱们真逃得掉吗?”
  豪格沉默,眾多的包衣兵和奴才兵也都沉默了。
  “何况我们万一解救了大贝勒,如何逃离明廷抓捕?谁都会清楚,救走大贝勒的,只可能是我们女真人!”
  “到时候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五城兵马司的人一同来抓,我们这些人都得死在这南京城!”
  “大贝勒我们救都不易,带走之后重新隱姓埋名则更加不易啊贝勒爷。”
  鰲拜焦急的说著,但边上立刻有人喝道:“那咱们就看著大贝勒被剐?鰲拜!我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贪生怕死的!”
  “大统领!救了大贝勒,咱们这些奴才便是都死了又如何?你就莫要多说了!你是救与不救?”
  “对!咱八旗哪有贪生怕死的奴才?鰲拜!你若是不愿同往,只管在此苟活吧!”
  鰲拜大怒,看向质疑他决策的那些人骂道:“你们难道就是想让贝勒爷涉险吗?他可是汗王唯一的骨血!”
  效忠皇太极的鰲拜,自然是最关心豪格的性命,他毫不犹豫的怒斥这种想法,喝道:“你们这些奴才若是死绝了,谁来照料贝勒爷?將来若是出了事,贝勒爷需要人来办事,谁又能替贝勒爷去干?”
  眾人再次沉默下来,细细琢磨,更是显得不定,就连刚刚爭论鰲拜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都住了口。
  的確是如此,现在如果他们全都为了救下大贝勒代善死了,谁来照顾豪格?
  万一將来豪格有难需要人手,而没有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奴才在,谁能为贝勒爷马首是瞻、赴汤蹈火?
  这话虽然说起来怪怪的.
  豪格神情变幻,神色也不算好,並且是矛盾得很,也是道:“就怕牺牲太多奴才们,
  也是救不出大贝勒,白白枉送性命。”
  眾多奴才兵看过来,一个人问道:“贝勒爷,您说!咱到底怎么著吧?『
  “是啊!奴才们便是为主子死了,也是做奴才的本分,贝勒爷一句话,咱们救还是不救?”
  豪格和鰲拜都看向对方,思绪中豪格双手一合!
  “救!但不如这样!”
  他咬著牙,看向庭院內的所有人道:“咱们准备齐全,鰲拜,你去找船商买条船,咱们一旦劫法场,所有人就立刻出海!”
  “出海之后要么去大员岛,要么去暹罗,只要咱们远走高飞,那就不怕锦衣卫查到咱们这了。”
  “可我们好不容易在江南定下根基..”
  鰲拜有些犹豫,提醒道:“贝勒爷,您可得想清楚了,这一旦我们出海,便是万万没有退路。”
  明朝的海关查的太紧,也是锦衣卫便衣最多的地方,一旦他们选择离境,不仅仅是海上生死难料,就是再想回到关內,都是难比登天。
  豪格用力点了点头,看向眾人道:“救下大贝勒,全部渡海而走!”
  “听贝勒爷的!”
  “全凭贝勒爷吩咐,奴才哪儿敢不效死力!”
  有人立刻半跪在地的表忠道:“奴才愿为主子爷,肝脑涂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人心可用啊!
  豪格微微点头,就是边上的鰲拜一脸忧愁,暗暗思索著。
  崇禎十五年的十二月,到中旬的时候,南京都开始飘雪了,异常的天气在九到十月,
  还是晒到大地旱裂的地步,但后面两个月又迅速低到极寒,雪点子有拇指大小,在天上飞快飘落下来。
  大明官兵押运著一个浑身血痕的男子从船上走下来,立刻有官员和南京官兵將人接手此人的金钱鼠尾辫子已经被明军割断了,但缠在他的脖颈上,官兵推攘了一下喝道:“还不快走!臭烘烘地和野猪似的!”
  另有官兵见这人行动缓慢,拎起腰刀就重重地戳在了男子后背上!
  “唔!”
  背后的剧痛令男人猛地一跪,咬著牙齿用力吸气缓解疼痛,但很快他就被人从地上强拉硬拽著拖走。
  一辆囚车早已等候多时,一队锦衣卫緹骑和东厂番子都盯著官兵押人,一个为首的太监见已经完事儿,朝著身后喊道:“时辰就快到了,走,带他去刑台。”
  “是!押犯人上刑台!”
  没有进入天牢待段时间的空閒,这是重犯中的重犯。
  官兵们押著这名死囚上街,明明是冬天,寒风冻得人瑟瑟发抖,但街头街尾早已有许多百姓围观过来。
  死囚目光呆滯,被眾多官军押著,一些百姓开始往他这丟杂菜蔬叶和鸭蛋,边上离他近的几个官兵身上也是被砸中好些蛋液,都是腥臭难闻的坏鸭蛋。
  还没上刑台的死因身上,就已经是遍体蛋清浑浊航脏,整个人都发臭。
  判罚的文官老爷就是刑部来的,隨著几个文吏和差役一同到场,坐於高堂,周围几十个官兵手持腰刀和长矛,管著刑台周围,阻挡百姓靠的过近。
  到场的百姓足有六七百,还不断有人匯聚於此。
  有小吏问刑部官员道:“大人,可是剐刑?”
  “循例来办吧,剐!”
  小吏答应著,昂首挺直腰板,看向四周的百姓官兵喊道:“大人说了!剐!”
  代善摇晃著脑袋昏昏沉沉,看著边上出现一个头戴红幣的子手,往嘴里咽下一口酒去,又喷往刑具上面不少,隨用布仔细擦了擦。
  他不由得闭上眼帘,浑身哆嗦看不断颤抖。
  无数人流中,几个不同奴才兵端了端头上盔帽,咽了口唾沫,目光通红,提起弓箭迅速地爬上一侧的门楼。
  又有几人躲在人群之中,这些包衣兵都带著腰刀,只裹了內里皮甲,速度很快地穿过喧闹的人群。
  “这些可都是好手,可惜了。”
  “为了大贝勒,他们的命也算是值了!”
  豪格和鰲拜自然都不可能出手,带著几个人躲在远处的客栈里,盯著这边的布置。
  代善被打得奄奄一息,豪格看在眼中,確认了的確是他,並非只是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