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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乡下来的真千金,竟是封建老祖宗 > 古代篇18 唤我郎君
  她呼吸一滯,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烫的她缩了缩脖子,后退两步。
  却发现后腰已经靠到了书案,无处可退。
  他再次逼近,漆眸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嗯?”
  他离得太近,她原本闪躲的视线此刻无处可躲,只能被动的落在他的身体上。
  她睫毛轻垂,看著这具完全陌生却又蓬勃的身体,精壮的胸膛起伏著,小麦色肌肤纹理都清晰可见,左肩一处一指宽的刀疤,像一柄利刃。
  她第一次见识男人的身体。
  “有什么吩咐?”他再次开口,低垂著头,低沉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像是刻意的蛊惑。
  鬼使神差的,她张了张嘴:“我,要拆头髮。”
  他眉梢微挑,抬手,轻抚上她的发,指尖在她髮髻上移动,最后拔下了她的髮簪。
  青丝倾斜而下,缠绕著他的手。
  他喉头滚了滚,身体的躁动难以克制,大手抚上她的长髮,声音呢喃:“央央。”
  桑寧倏地抬眸,撞进他深不见底的漆眸里:“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他牵唇:“你告诉我的。”
  她睫毛轻颤一下:“怎么可能?”
  “你前世告诉我的。”
  这么荒谬的说辞,她当然不信,她寧可相信是他早派人將谢家查的明明白白。
  她眨眼:“是么?”
  他看到她眸底浮现的敷衍,有些不满的皱眉:“当然。”
  她看著他,眸光沉静:“我还说了什么?”
  他漆眸沉沉锁著她:“你还说,你很爱我。”
  她微微歪头,眼里里多了几分疑惑:“爱你?”
  他盯著她:“你第一次见我就对我一见倾心,想方设法的和我见面,后来找藉口跟我牵手,又抱我,再后来,你跟我表白,还主动吻我。”
  她呆滯了三息,小脸都凝滯在那里。
  这个登徒子怎么敢说这种鬼话?
  她看著他认真的漆眸,似乎还听得到他怦然有力的心跳声。
  她睫毛微垂,沉思片刻。
  再次抬眼,澄澈的眸子迎上他炙热又强势的目光,轻声开口:“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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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抬头,吻上他的薄唇。
  他浑身倏地一僵,心跳都漏跳一拍,垂在腿边的手猛然收紧,浑身的肌肉都瞬间紧绷,好像要炸开。
  她在,吻他。
  她一触即离,他却弯腰追上她的唇,一手按住她的后腰,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发了狠的吻下去。
  “唔……”
  她唇瓣吃痛的皱眉,正要说话,他却顺势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池,恨不能夺走她的所有呼吸。
  他滚烫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隔著衣裙都感受到他炙热的温度,像一只发狂的野兽。
  她肩膀轻颤一下,忽然后悔招他。
  “等……”她偏头躲开。
  他大手直接撕开了她的腰封,细密的吻顺著她唇角滑落,吻上了那纤细的天鹅颈,滚烫的手指在她光洁的脊背上轻轻滑过。
  她浑身轻颤一下,眼睛惊慌的闪烁,难以控制的软在他怀里。
  他声音呢喃著:“央央,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她的野心,她的执著,还有,她的身体。
  “你……”
  他將她打横抱起来,按在了细软的床榻上,倾身再次吻上她的唇,低哑的声音克制著难耐的慾念:“央央,唤我郎君。”
  轻纱的床幔被扯落,龙凤双烛已经撤走,屋內星星点点的烛火却持续的跳动著,燃了半宿。
  次日清晨。
  房门被敲响:“夫人,该起了。”
  桑寧睫毛轻颤一下,眼皮子沉重的还没睁开,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哑的难受。
  一碗蜂蜜水被送到她的唇边,她就著碗口喝了半碗,才觉得嗓子舒服多了。
  “再睡会儿吧。”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陌生的让她以为换了个男人。
  她猛的睁开眼,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放大俊顏,那双锋芒肆意的眉眼,此刻温柔的好似要腻出水来。
  “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你没睡好。”他温声说。
  她很嗜睡,最少也得睡到八小时才能精神。
  所以她有正事的时候都不许他碰她。
  她目光呆滯了三息,才皱著眉推开他:“不用,还得去请安。”
  他搂住她的腰:“没事,我让人去说你病了。”
  “不行,新妇进门第二天,怎么能不去请安?”
  他凑上来亲她的脸颊:“我派人去说,母亲不会计较的。”
  “那也不行。”
  她伸手推他,偏头躲开,想要撑著身子坐起来,却浑身酸疼的没力气。
  他视线却落在她颈子上星星点点的红痕,顺著洁白的寢衣蜿蜒而下,直到他看不到的隱秘之处。
  他眸色又晦暗几分,圈住她的腰身的手臂再次收紧,呼吸渐渐炙热,靠近她:“没事。”
  她忽然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猛的回头,撞进他填满了慾念的漆眸里,眉心一跳。
  “央央。”他声音低哑的轻声呢喃,靠近她。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绷著脸看著他:“滚。”
  他顿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她推开他,强撑著酸软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忽然就有了力气。
  “真不再睡会儿?”他见她撑著坐起来的胳膊都在轻轻颤动。
  “不睡。”她毫不犹豫。
  肯定不能耽误了早起给婆母请安,坏了规矩。
  更重要的是,有这个男人在,她现在睡只怕也睡不踏实。
  “夏竹。”她喊了一声。
  房门被推开,丫鬟婆子们端著洗漱的用具鱼贯而入,纷纷低垂著头。
  连一向话多的夏竹这次都一声不吭,只有在给桑寧梳妆的时候,看到她颈子上刺目的吻痕,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拿粉给她遮了遮。
  半个时辰后,桑寧梳妆完毕,她换了一身藕荷色的长裙,很素净,只袖口处有几朵海棠。
  她坐在镜子前都没睁眼,眼皮子沉的抬不起来,任由夏竹给她梳头。
  “夫人,好了。”夏竹小声说。
  她这才睏倦的睁开眼。
  扶著梳妆桌起身,深吸一口气,鬆开了手,迈著虚浮的步子走出去。
  贺斯屿已经在外间等著了,见她出来便走上前来:“用点早膳?”
  她看一眼满桌子的早膳,皱眉:“算了,时间来不及了。”
  她也没胃口。
  他也知道她没胃口,她睡不好的时候总是没胃口吃饭。
  他拿起桌上的一碗羊奶,送到她面前:“喝点羊奶垫一垫,一会儿请安回来再补觉。”
  她想了想,还是接过来喝了两口。
  她吃不下饭,但喝点羊奶还是咽的下去的。
  她把碗放下,又有些古怪的看他一眼。
  真是奇怪,这人怎么比夏竹还了解她。
  他牵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去请安。”
  桑寧垂眸看一眼被他包裹在掌心的小手,睫毛轻颤一下,有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他问。
  “没有。”她收回杂乱的神思,迈开步子走出去。
  “奴婢恭送三爷,夫人!”香草忙跟上来福了福身。
  贺斯屿没回头,这样的问安声他已经听习惯了,並不在意。
  桑寧脚步顿了一下,眉心微蹙。
  他们一同前往主院,侯夫人的院子。
  “三爷和三夫人来了。”
  小丫鬟进来通传。
  侯夫人愣了一下:“谁来了?”
  “三爷和三夫人。”
  侯夫人身边的婆子笑著说:“三爷成了婚真的懂事了,现在还特意来给夫人请安。”
  侯夫人轻哼一声:“那可真是稀奇了。”
  正说著,贺斯屿和桑寧一併走进来。
  “给婆母请安。”桑寧福身行礼。
  贺斯屿也拱手问安。
  侯夫人笑著说:“桑寧来了,快坐。”
  “谢婆母。”桑寧扶著左手边的圈椅缓慢坐下,稍稍吐出一口气。
  侯夫人又抬眼看向贺斯屿,有些纳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难为你还特意走一趟。”
  往常可是见不著他的人影的。
  桑寧愣了一下,转头看一眼贺斯屿。
  在谢家,子女每日晨昏定省都是正常的。
  所以贺斯屿跟她一起来她也没当回事。
  贺斯屿却面不改色:“儿子给母亲问安,是应尽之责。”
  屋里的丫鬟婆子们嘴角抽了抽,又默默的低下头。
  侯夫人冷笑一声,二十年了,他也是想起来他有娘了。
  侯夫人懒得理这个不孝子,转头看向桑寧,笑著问:“刚搬进来,住的还习惯吗?要缺什么只管吩咐下人,让他们去准备。”
  桑寧轻轻点头:“很习惯,流云苑一应俱全,婆母费心了。”
  侯夫人皱眉:“你这气色不大好。”
  桑寧眸光呆滯了一瞬,又抿唇:“是我睡得浅,容易被惊醒。”
  昨天半夜,她都已经累的睡著了,忽然惊醒,发现他又开始了。
  侯夫人愣了一下,看到桑寧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忽然泛起的一点薄红,立马猜到什么。
  她转头看向贺斯屿,贺斯屿恬不知耻的说:“母亲没什么事我们先撤了。”
  桑寧:“……”
  他怎么敢说这话的?
  侯夫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家逆子今天能来问安都已经算是破天荒了,她对他从来没有指望。
  倒是桑寧,她看一眼她这虚弱的气色,也不免有些心疼:“既然没睡好也不必强撑著来请安。”
  桑寧语气恭顺:“新妇刚进门,怎好懒怠?”
  贺斯屿应和:“她规矩重的很,娘不说一句她怕是日日都不敢懈怠,但新妇刚进门事情也忙,还请母亲体谅一二。”
  桑寧呆了一下,她有什么事忙?
  她又不是长媳,不需要操心管家之事,流云苑除了几个粗使婆子就剩下个福生,在她进门之前就光禿禿的,也不需要打理。
  现在流云苑上下的丫鬟婆子全是她带来的,跟在她家似的。
  他有脸说她都没脸听。
  她扯了扯唇角:“也没有很忙……”
  侯夫人瞪他一眼,当她不知道他什么心思,新妇进门唯一能忙的事估计就是应付他。
  “罢了,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以后不必日日早起来请安,若是得空,来陪我说说话,若是没睡好,就多睡会儿。”侯夫人拉著桑寧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桑寧轻垂著头:“是。”
  侯夫人看著她眼里藏不住的疲惫,又压低了声音:“你也別惯著他,养好身子要紧。”
  这混帐没个轻重,回头把媳妇身子累坏了,孩子怎么要的上。
  桑寧脸皮发烫,垂下眸子:“嗯。”
  “去吧。”侯夫人又拍了拍她的手。
  桑寧这才起身,福了福身,请辞:“那我先走了。”
  贺斯屿也跟著起身:“那我走了。”
  侯夫人险些白眼翻出来,又实在懒得和这个逆子计较,摆了摆手:“去吧。”
  贺斯屿跟上桑寧的步子,慢了一步走在她后面,眼睛盯著她略选虚浮的步子,怕她摔著。
  侯夫人看著他们离去,才欣慰的开口:“果然还是得成家,三郎如今也会心疼人了。”
  一旁的婆子笑著说:“那也得看娶的什么人。”
  “是啊,毕竟是他自己求来的姑娘,好在桑寧也是个懂礼数的孩子,我也放心。”
  婆子应和:“三夫人毕竟是燕京第一闺秀,早有贤名,谢家又最重规矩,错不了。”
  侯夫人疑惑:“这个从小不守规矩的逆子,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规矩又安静的姑娘的?”
  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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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寧走出主院,才稍稍吐出一口气,弯腰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腿。
  下一瞬,忽然被人拦腰抱起来。
  她轻呼一声,反应过来已经在他怀里了,她连忙揪住他的衣襟:“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收紧了手臂,凉声道:“你这磨磨唧唧的,等你走回去天都黑了。”
  桑寧愣了一下,瞪圆了眼睛,他还敢嫌弃她?!
  是谁干的好事?!
  她一抬眼看到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转头看过来,脸颊瞬间涨红:“你放我下来,別人都在看!”
  “我们是夫妻,看看怎么了?”
  又不是偷情。
  偷情也无所谓。
  “贺斯屿!”她忍无可忍的咬著牙。
  他眉梢微挑,看著她眼里明晃晃的慍怒,哟,还会发脾气了?
  他还以为她能装多久呢。
  她心里果然有他。
  他唇角微勾,心情愉悦的扫一眼周围的下人们:“还看?”
  下人们忙低下头装作看不到。
  他又看向桑寧:“他们没看了。”
  桑寧:“……”
  他脚下的步子迈的飞快,像是生了风,不到一刻钟便將她送回了寢院,直接放到了床上。
  “睡吧。”
  桑寧也实在累的没心情跟他吵,翻了个身卷进锦被里,眼皮子沉沉的压下来,很快便入了睡。
  他坐在床边,看著她安静又乖巧的睡顏,亲了亲她的脸颊。
  不论前世今生,她总会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