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我刚才演的怎么样？”
转场的路上，韩澈问杜树培。
“不错，演的不好，不……应该说不像演的。”
“呃……这算是夸我吗？”
韩澈知道杜树培是在夸自己，但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什么叫不像演的？
说的他好像是个变態一样。
“当然是在夸你了，导演很少这么夸人的。”
霍思艷吐槽道：“其实我才不是演的，刚才真的被你嚇到了，尤其是你吹口哨的时候，剧本里也没让你吹口哨吧？”
“噢，那是我自己加的，没来得及跟你说，不好意思哈。”
杜树培说：“你那段口哨加的很好，但是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最好提前说一下。”
“知道了导演。”
说话间来到了下一个拍摄场地，也就是剧中顾少琛的密室。
苏鶯鶯来到顾少琛的诊所后就被迷晕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密室里，脖子上还戴著一个给狗戴的项圈，上面连著一根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拴在墙壁上的铁环上。
“导演，这也太过了吧，就不能换个別的拴法吗？”
霍思艷忍不住抱怨。
虽然明知道是在演戏，但她还是觉得很屈辱，比她当年在港岛拍《我要成名》的时候还要屈辱。
韩澈也看不下去了。
他算是知道前世的《唐琅探案》里为什么没有这个单元的故事了。
这tm能过审吗？
万一要是过不了审，那他这段时间不白忙活了？
虽说不影响他拿片酬，但是哪个演员不希望自己参演的电视剧顺利播出呢？
尤其是他这种急需作品来丰富履歷的新人演员。
所以他也对杜树培说：
“导演，咱们这场戏的尺度是不是有点大了？你確定能过审？”
杜树培却十分自信。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既然剧本过审了，就说明没问题。”
韩澈无话可说了，看来现在电视剧的审查尺度还没有后世那么严格。
再过几年，这种尺度的戏想要过审可就难了，起码想要上星是不可能，最多只能拍网剧。
別说这种尺度的戏，一些影视剧里连个抽菸的镜头都不能有，就算拍了，后期也要p掉。
难怪江文会说五十年代太远，五千年太近。
霍思艷见导演都这么说了，也没敢再抱怨。
她在这部剧里也就是个女四號，戏份比韩澈多不了多少，没什么话语权。
“大家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开拍。”
杜树培话音刚落，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两个人，扭头一看，原来是霍建樺和张朦。
“你们俩怎么来了，今晚没你们的戏啊。”
霍建樺尷尬地笑道：“閒著没事，过来看看。”
张朦就直爽多了。
“听说今晚有大尺度的戏，我们来开开眼界，別说，尺度確实蛮大的，连狗链都用上了。”
杜树培没管他们，见现场布置好了，衝著执行导演点了下头。
执行导演喊道：
“《唐琅探案》第61场，一镜，一次，3，2，1，action！”
场记打板，镜头对准了霍思艷。
“我这是在哪儿？”
霍思艷立刻入戏，惊恐的环顾四周，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后，害怕地大喊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哈哈哈……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韩澈走了进来，说了一句十分狗血的台词。
“是你？”霍思艷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韩澈捏著霍思艷的下巴，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著她，语气冰冷。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那么喜欢你，你却背著我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
“你这个贱人！”
“我以为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你和她们是一样的，统统都是贱人！”
韩澈越说越激动，拿起掛在墙上的皮鞭，在霍思艷的身上抽了一下。
“卡。”
就在韩澈演的正投入，霍建樺和张朦等人看的正过癮的时候，杜树培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导演，我刚才演的有什么问题吗？”
韩澈好奇地看著杜树培。
“你挥鞭的力度不够，轻飘飘的，哪里像是在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她赶苍蝇呢。”
杜树培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韩澈为难地说：“导演，我总不能真抽她吧，这可是真的皮鞭啊。”
“谁让你真打了，你要表现的特別用力，但是又不能真打疼她，懂吗？”
“啊这……好像有点难度啊。”
韩澈有些犯难。
一旁看戏的张朦突然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来教你。”
说著拿过手上的皮鞭示范起来。
她挥鞭的时候看著很用力，但是打在霍思艷身上，却一点都不疼。
韩澈惊讶地问，“你怎么做到的？”
“最重要的是要掌握好手腕的力度，要学会收力……”
张朦耐心地指导著韩澈，在她的手把手教学下，韩澈很快就学会了。
“谢了啊，张朦姐。”韩澈隨口问了一句，“你怎么连这个都懂？”
张朦脸一红，表情有些扭捏。
韩澈：……
她到底经歷过什么？
拍摄重新开始，这次韩澈表现的好多了。
他看上去十分凶狠，但是皮鞭打在霍思艷身上，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朦在旁边看著，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一片潮红。
“好，过了。”
“今天就先拍到这儿，收工。”
杜树培话音刚落，张朦突然说道：
“导演，我演的黄闕不是也被顾少琛抓了吗，怎么没有被他拿鞭子抽啊？”
杜树培目光复杂地看著她。
“怎么？你也想被抽？”
张朦脸上露出一丝期待：“可以吗？”
“当然不行了！”
杜树培脸一沉，没好气地说：
“你是女主，要是被反派这么虐待，观眾们能接受吗？还有，你让男主怎么想？那不是变相给男主戴绿帽子吗？”
张朦撇撇嘴，一脸失望。
韩澈看在眼里，心里那叫一个无语。
这娘们儿多少是有点特殊癖好在身上的。
霍建樺耸耸肩，笑道：
“导演，我不介意，而且我觉得还挺刺激的。”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了。
韩澈：……
他现在怀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变態。
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態而和你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