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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发,齐刘海,美得並不惊艷,但胜在舒服。
  是孟辞晏那日挑选的,照片上的女孩。
  如果我没记错,她的名字叫苏季秋。
  只是她看向我的神色有些古怪,我怔忡了一瞬,正要启齿解释,她忽然抬起手来打断我。
  “等著,先別说话!”
  她赤著双脚走来,停在我跟前,比我高出半个脑袋,然后伸长脖子凑近。
  我一时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下意识后退。
  “別动!”她揪住我的领口,將后退的我一把拽回,眼神很淡漠,却蹙起眉头,停在我颈间嗅闻。
  她的呼吸撩得我痒痒的,我缩了缩脖子,含糊地问,“你要做什么?”
  她鬆开我,缓缓直立起身子,咄咄逼人的视线停留在我脸上,继而面色铁青,咬著牙,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迴荡在空旷的客厅。
  电光火石间,懵怔的情绪直窜心头,耳廓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最后火辣辣的痛觉才袭上我的整个脸蛋。
  “小三!”她咬牙切齿地啐骂。
  我整个被打懵了,一时间忘记了还手,愣怔间她又將胳膊挥过来,居然还能用手背再给我一耳光!
  我瞬间被打到耳鸣,摇摇晃晃地扶向岛台,正吃狗粮的小黄蹭的一下窜出来,衝著她汪汪叫,跳起来咬她。
  她顺势一脚踹去,小黄疼得“嗷呜”一声,却仍旧勇敢地扑向她来保护我!
  缓过劲儿来的我连忙用力推了她一把,俯身將小黄抱走,关进笼子里。
  小黄呜咽著扒拉笼子的同时,我也开始了反击。
  直直地朝她走去,揪住她的衣领左右开弓,迅速回了她两耳光。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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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道耳光用尽了我毕生的所有力气,我感觉我的指骨都要碎掉了,疼得我头皮发麻,却分外舒爽!
  苏季秋活该!
  谁让我最近受了那么多委屈,本来心底就憋著火,她二话不说就上来打我,我怎么可能任她欺凌?
  她很难以置信地看著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脸疼,手也疼,甩了甩胳膊,“你想跟我拼命,我没意见,但別牵连了我的狗!”
  “什么你的狗?那是孟辞晏的狗,跟你有什么关係!”
  “哦。”我若无其事的,“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是我俩一起养的狗。”
  苏季秋气坏了,衝著我扑来拽我头髮!
  千钧一髮之时,孟辞晏突然冲了进来,准確无误地抓住她的手。
  “你干嘛?”
  隨后又看向我,“你有没有事?”
  苏季秋將手甩开,泪意汹涌,“你只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看不见我的是吗?她也打了我,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事?”
  我摸了摸脸颊,懒得解释,转身想去沙发上坐著时,才发现门口还站著一个人。
  是孟辞晏的秘书。
  他左手抱著一堆文件,右手拎著“瓏璟”饭店的外卖桶。
  从他的表情我能看出来,他此生都没有见过这般波澜壮阔的景象。
  但身为秘书的职业素养,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虞小姐,我先送您回家。”
  “今天谁也不许走!”苏季秋尖叫著打断,“孟辞晏我问你,她是谁?她为什么有你家门的密码?”
  我回头,悠哉悠哉:“我是他妹妹。”
  “放尼玛的螺旋屁!”
  她可真粗俗,连骂人的脑迴路都相当別致。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家里还有一个妹妹?”
  苏季秋怒视著我,忽然转身回了房间,拿出一件t恤扔到沙发上!
  “这衣服是不是你穿过的?”
  我垂眸,是一件纯白色的t恤。
  之前生病在这儿住了几天,的確穿过孟辞晏的t恤,但不清楚是不是这一件。
  “我都闻出来了,这件t恤的味道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
  她面红耳赤,腮帮紧绷,“什么样的妹妹,让你连她穿过的衣服都捨不得洗,也不让我洗?!是亲的,还是表的,还是认的?”
  难怪她刚刚会跑过来闻我身上的味道。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走掉。
  我还等著孟辞晏把钱给我买房。
  今天已经耽误了一天,不能再继续耽误下去。
  於是我说:“你自己跟她解释,我去车里等你。”
  我朝他摊开手掌,“车钥匙。”
  孟辞晏的眼神很隱忍,“去找秘书拿。”
  秘书闻言,立马毕恭毕敬,“虞小姐,我带您下去。”
  我起身,苏季秋的尖叫在我耳后响起,“孟辞晏!她凭什么坐你的车?你的车还有多少人坐过?”
  孟辞晏没说话,余光瞥见他抓住苏季秋的胳膊,將她拽进房间。
  挺霸气的。
  苏季秋的怒意立马化作撩人的呜咽。
  我明明已经离开,孟辞晏却依旧將她带进房內,仔细一想便能咂摸出一点曖昧的气息。
  他的確不需要解释什么,便能將苏季秋哄好。
  脑海里顺势冒出最近很流行一个词汇——
  做恨。
  爱的反义。
  我没体会过,但社交平台的评论区有人讲过,那种感觉就是,越做越恨,越恨越依赖。
  孟辞晏的身上,的確有做恨的张力。
  我的气息渐渐紊乱,表面却维持著风平浪静,秘书替我开了车门,他则绕到驾驶位发动引擎。
  我忙道:“我可没打算走!”钱还没拿到呢!
  秘书呵呵笑著:“我知道,孟少刚刚给我发消息,让我替您把暖气打开。”
  “他现在还能顾得上我?”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秘书愣了下,对我说:“虞小姐,孟少跟苏小姐没有谈恋爱。”
  “哦,那他们就是在弹。”我当然不信,“看来你也没有很了解你们家总裁。”
  “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孟少就跟她见过一面。”秘书想了想,不知从哪儿拿出冰袋递给我。
  我接过冰袋,拨下挡光板照镜子,脸肿了一圈,连忙敷上消肿。
  秘书又问:“您刚刚真的打苏小姐了?”
  “废话。你没看见她的脸肿得像猪头吗?比我还肿。”
  “那坏了。”
  “她哪儿坏了?是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
  “您知道苏小姐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