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纠缠十年,我死后前夫才放手 > 第96章 唐书惠经歷我曾经歷的痛苦!
  不是,怎么个情况!
  神秘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要的,是唐书瑶这个人,不是她的命”?
  我自认为上一世我安分守己,人生虽不至於轰轰烈烈,却也清清白白。
  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唐书惠,我並没有其他仇人。
  可神秘人的话,为何让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满是阴谋的漩涡?
  神秘人是谁?
  他找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清楚,但他的话让我愈发篤定,我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重生了!
  否则,日后估计连我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仔细想想,我似乎也没必要担心什么。
  我只需要在唐书惠和神秘人交易我的器官时,將两人一网打尽,便能斩草除根!
  但听神秘人的意思,他明显没有要把器官给唐书惠的打算。
  “不过。”我正思考要不要將这段录音提前交给警方时,神秘人幽幽开口,话锋一转,“你若想要心臟,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出钱买。”
  “你想要多少钱?”
  “两千万!”
  “我哪有这么多钱?!”唐书惠咬牙切齿,“我把器官给你的时候,可一分钱没要!”
  “不是你一分钱不要,是我就没打算给!”神秘人纠正,“我让你把唐书瑶带到我身边,没让你杀她,这是其一!”
  “其二,你拿走了一颗肾臟,早就將应有的报酬抵消!眼下你想把唐书瑶的心臟要回去,就自己想办法筹钱,这是我的规矩。”
  神秘人说完,没给唐书惠反应的机会,直接掛断了电话,连我都觉得突然。
  缓了一会儿,我摘下耳机扔到床头柜上,实在没憋住,结结实实骂了唐书惠一声蠢货!
  她是真蠢啊!
  如此处心积虑摘了我的器官,居然为了给虞杉柔提供肾源,硬是一分钱没拿到。
  她这么忙前忙后的,到底图什么?
  就图我死?
  钱没有,身上还背了一部《刑法》,不是蠢是什么?
  眼下自己需要心源,居然还得钱去买,真搞不清楚她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两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篤定她一定筹不到,便心领神会地拿出手机,在心里默数——
  一。
  二。
  三。
  刚在心里数了三个数,不出我所想,她的电话果然打了进来。
  我微微一笑,在铃声结束的前一秒接起电话,“餵?你可终於给我回电话了,前几天找你都找不到。”
  她支支吾吾,同我寒暄:“我生病了。”
  我明知故问:“什么病?严重吗?”
  她很犹豫,似乎还有些难以启齿,“嗯,我住院了......”
  我没说话,等待她的后文,还在思考倘若她问我借钱,我到底要不要给她。
  答案肯定是给,否则我就没办法等到她和神秘人当面交易我器官的机会。
  但我不打算这么轻易给她,总要拿捏她一下,让她也经历命悬一线却无可奈何的绝望!
  可停顿了好久,她也没能说出借钱的事,这让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我只好道:“那我明天去医院看你。”
  隔著屏幕,她深吸一口气,“好。”
  我是第二天下午去医院的。
  並不知道唐书惠在哪间病房,给她电话她也没接,便一路询问,得知她在做穿刺,便找过去,在门口等待。
  门板上有一扇小玻璃窗,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房间里正发生著什么。
  我望进去,嚇了一跳!
  唐书惠的情况比我想像中的还糟糕。
  瘦骨嶙峋脸颊凹陷,像个女鬼一样,头髮应该都掉光了,因为她戴著假髮,每一根头髮丝都透著油亮的塑料质感。
  她躺在床上,医生拆开穿刺包,戴上无菌手套,一根长长的针管扎入她的胸膛。
  她疼得嗷嗷直叫,下意识就抓住了身旁男人的手。
  我这才发现,原来关子辰正陪著她。
  她撕心裂肺尖叫时,我心里可算產生了一丝復仇的快感,可看见关子辰的那一刻,我又觉得憋得慌。
  不是因为我吃醋,就是觉得凭什么我生病时孤身一人,现在轮到唐书惠遭受病痛的折磨,却有人陪她?
  这样一对比,我怎么感觉唐书惠一点也不惨?还有些腹黑地在心中下定决心,我绝不能这么轻易地帮她!
  跟我相比,她还不够惨!
  至少要在她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我才会把两千万拿出来给她!
  半小时后。
  唐书惠的尖叫声在房间里消失,她被关子辰抱出来,我立马迎上前,露出担忧的表情。
  “怎么了这是?半个月不见,病得这么严重?”
  门口放著一辆轮椅,关子辰將她抱到轮椅上,我走到轮椅后,对关子辰说,“我来推吧。”
  我让关子辰领我回病房,唐书惠便要死不活地瘫在轮椅上,脑袋斜靠著,没什么力气。
  “是冠心病。”她的嗓音有些哑。
  “什么?”我一脸惊讶,明明心里爽得不行,却还得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演得连我自己都信了。
  “你可千万別嚇我,咱俩刚和解,还没怎么相处过呢!”
  “是真的,没骗你。”唐书惠有气无力。
  我忙道:“怎么查出来的?”
  “前些日子,她一直心绞痛。”许是察觉唐书惠实在没力气说话,关子辰就替她回答,“我察觉她脸色不对,就觉得是冠心病,让她来医院做了检查。”
  “你有这么大本事?看她脸色不对,就知道是冠心病了?”
  唐书惠攥了攥走在身旁的关子辰的手,“子辰哥以前是神医,看病人的脸色,基本上就能猜出对方患了什么病。”
  出於本能,我握紧了轮椅的把手。
  是啊,关子辰是神医,可在我遭受所谓脑癌的折磨时,他看不出来我生病了。
  唐书惠一有不对劲,就立马带她来医院检查。
  这就是他口中的爱?
  真够讽刺的。
  我调整好情绪,也抵达了病房,关子辰再次抱起唐书惠,轻轻柔柔地將她放在病床上。
  动作温柔,哪怕是当初我俩的热恋阶段,也没见过他用这般怜爱的眼神看我。
  此刻,我就像个电灯泡一样杵在两人跟前,越看越烦躁。
  便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明天再来看你。”
  她始终没说借钱的事,不知是因为数额庞大不好开口,还是当著关子辰的面,不想让他知道。
  但既然她不说,我也不会主动讲。
  能多遭一天罪,便是一天,反正我已经歷过一次痛苦,现在也该轮到她了。
  我离开病房,刚走到电梯间,关子辰忽然追出来,“虞书瑶!”
  我止住脚步,回头,“怎么了?”
  “咱俩聊聊?”
  唐书惠住院,我还以为他早就忘了与我合作,要让凶手落网。
  於是我也没跟他兜圈子,直言问:“唐书瑶的事?”
  他却摇头,漆黑的瞳孔坦诚得要命,“小惠的事,可以聊聊吗?”
  我未出口的话哽在喉头。
  哦。
  他没有忘。
  只是跟前妻的死比起来,似乎唐书惠生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