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你妹妹她……”
看著林阳扛著一只羊进门，张桂英擦著眼泪，突然间就崩溃了。
“娘，小心点！”
看著张桂英差点摔倒，林山伸手捞了一把。
林阳撂下大青羊，也冲了上去，把张桂英扶起来：“娘，別急，有啥事你慢慢说，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小咋了？”
“可怜小啊。”
张桂英哽咽著，隔著窗户看著蜷缩在被窝里哭泣的林小：“你妹妹……做小月子了。”
“小月子是啥？”
林阳一个糙汉子，前世都是跟著一群老爷们一起出生入死的，还真是不知道啥叫小月子。
“就是小產了。”
“被王铁锤这狗日的一脚踹的！”
“小差点大出血没了！”
林山气的颤抖，紧紧地握住了拐杖：“这个王八犊子，我今天要是不去騸了他，我就跟他姓！”
“王铁锤不是对小挺好的吗？”
听到林小竟然被王铁锤一脚踹到流產，林阳面色一沉：“娘，哥，你们先別急，我先问问小。”
“大不了，离婚！”
林阳进了屋。
“离婚？可不能离婚，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以后流言蜚语的，你让我们一家子和你妹妹咋过！”
一听要攛掇离婚，张桂英嚇得连忙追了进来。
“小，咋回事？”
一进门，林阳便看到林小穿著服裹著头巾，坐在热炕上，还盖著被子，身体消瘦，模样看著一点血色都没有，像是长期营养不良。
“二哥。”
林小看著林阳进门，眼泪刷刷刷就落了下来。
“小，忍住，可千万不能哭。”
“小月子也是坐月子，要是落下病，一辈子都得受折磨。”
“回来就好，娘和你哥伺候你坐月子。等过些日子王铁锤来接你的时候，让他写个保证书，回去好好过日子。”
张桂英上了炕，把林小抱在怀里，心疼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娘，我不回去。”
“娘，我疼。”
“他为了那个女人，踢我肚子，害了我的孩子。”
“呜呜呜呜……”
林小越说越起劲，趴在张桂英的怀里，哭的身体都在颤抖。
“哥，王铁锤这狗日的勾搭谁了？”
林阳一听算是明白了。
婚內出轨，还是老婆怀孕的时候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的。
被林小撞破。
气急败坏给了一脚，踹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王家现在还说是林小克夫，害了老王家的种，把她给赶出来了。
“听说是他们村的一个寡妇。”
林山咬著牙，说道：“小阳，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咱们去一趟王家庄找王铁锤，先打一顿，然后让他来给小道歉！”
“有些事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王铁锤婚內出轨，还对小家暴。就算这次来认错也不是诚心的，以后小还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林阳沉著脸说道。
对於林小这个妹妹，宿主的记忆里是很疼爱的。
小是个女娃。
为了贴补家用十八岁就结了婚，彩礼才要了35块钱。
真要是论起来。
人的价值连大青狼的皮子都不如。
“小阳，那你说咋办？”
“哥跟你去！”
林山虽然是个瘸子，但对於这个妹妹非常疼爱。
看林小小產自己回来，他当时哭得比张桂英还要惨。
“小，我问你一句话，你和王铁锤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林阳问道。
“过，怎么不过，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打打闹闹的。”
还没等林小说话，张桂英连忙说道。
“娘，我……我过不下去了。”
“你要是让我回去，还不如让我去死。”
林小红著眼睛，眼神里满是恐惧：“他喝了酒打我，输了牌打我，生產队干活不顺了打我，偷了人还打我，我是人，不是牲口啊！”
“这个杂种，老子杀了他！”
听著林小的控诉，林山气得直跺脚。
“哥，走！”
林阳没犹豫，转身出门。
张桂英急了，连忙追了出来：“小山，小阳，你们可不要添乱。过些日子等王铁锤来了，咱们再教育也不迟。”
“娘，小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这些年老太太秦淑贤这么对你，你都要抹眼泪。小这是两口子闹矛盾吗？这是王铁锤这狗日的单方面的打，是发泄，是家暴！”
“他根本没有把小当个人看！”
“你要是把小再送回去，如果小想不开，咱们怎么办！”
林阳紧紧地拉住了张桂英的手，心里也是剧痛。
这个年代的女人，还是嫁夫隨夫，忍气吞声怪了。
张桂英如此，林小现在更可怜。
“娘，我觉得小阳说得对。”
“离婚！”
林山斩钉截铁地说道：“大不了以后我的口粮挤出来一部分，给小！”
“小阳，小山，你……你们说了算。”
张桂英犹豫了片刻，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哥，走！”
林阳拍了拍张桂英的肩膀，临出门前还不忘交代一句：“娘，我今天刚打的羊，你给小熬点羊肉汤补补身子。”
王家庄和红山村不远，徒步一个小时。
按照宿主的记忆。
林阳很快就到了王铁锤的家门口。
“大哥，二哥，你们这是……”
刚进院子，就看到王铁锤正在院子里披著服，抽著烟，看样子悠閒得很。
“林家的人来了？”
“正好，你们林家得给我们老王家一个说法，你们家林小掉了我们老王家的孩子，这事儿你们怎么说？”
“要道歉，也得来点诚意！”
“你们倒好，空著手就来了？”
还没等林阳兄弟俩说话，王铁锤的父亲王丰从上方出来，趾高气扬，看人的眼神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王丰，你想屁吃呢？”
林阳眯著眼睛盯著王丰这个老王八蛋，开口就没有好话。
“林阳，你是不是疯了？这是我爹！”
王铁锤一听，瞬间恼了，衝上来指著林阳的鼻子就开骂：“你们林家这是要干啥？那婆娘回去是不是告状了，你们上门兴师问罪来了？你们也不看看你们什么德行，林小又是个什么玩意，你们配吗？”
“啪！”
没等王铁锤说完，林阳抬手就是一个大逼斗，將他抽翻在地。
“你！你反了你了！”
“你敢打我儿子，果然你们林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跟你拼了！”
王丰看自己的儿子被大逼斗打倒在地，抄起旁边的棍子就冲了上来。
砰！
林阳才不管王丰一把岁数，一脚就將他踹飞了好几米：“你们王家的狗东西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今天来两个目的。第一，抽你们大嘴巴子！第二，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