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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赶山1978,我在深山当猎王 > 第72章 老舅有困难
  “小崽子,你当我蒲文星是三岁小孩吗?”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话,要是换做你,你相信吗?”
  蒲文星鬍子拉碴,约莫五十岁,一条胳膊看著不怎么得劲,有点残疾。
  戴著军绿色的瓜皮帽,脸颊冻得通红还有冻疮,看著像是常年放羊赶牛的“山把式”。
  “山把式”是对生產队放牧人的称呼,每个队里基本上都有。
  红山生產队的山把式就是林阳的大伯,林山虎。
  不过红山生產队的养殖规模不大,十几头羊,平时都是餵养,只有夏末入秋的时候才会在大青山脚下赶著溜达一个月。
  所以林山虎看起来没经过多少风吹雨打,就是和其他社员一样,普遍瘦点黑点。
  但眼前这老汉不一样,看著粗糙不少。
  一排黄牙,张口就有一股常年抽菸的口臭,熏得林阳眼前有点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叔儿,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不怎么相信,但这是事实。”
  “事实个屁啊!”
  “你们手里拿的是啥?別以为我老蒲没啥经验,不懂你们猎户的那点勾当,手拎拎著活套扛著枪,你们如归不是为了我们蒲家村生產队这匹马,我老蒲跟你姓!”
  三个人低头一看,连忙把活套藏在背后。
  陈大牛连忙把岳三推到了前面:“是这老小子,他说的这匹马是野马,我们才动的手。再说,你们蒲家村生產队得怎么到大青山放马了,问过我们红山生產队的意见吗?”
  “我也不清楚啊。”
  岳三看著近在咫尺的镰刀,嚇得顶著屁股往后缩,生怕蒲文星给他一刀。
  “小崽子嘴还挺硬的,这大青山又不是你们红山生產队的地盘!”
  “再说这马是散放的,我套个绳拉著吗?”
  蒲文星冷著脸,抄起手中的镰刀不耐烦地看著林阳:“你们说,怎么著吧!现在又死了一匹,回去之后我和张永寿两个人怎么和队里交代,怎么和公社交代?”
  “等会,你说你是蒲家村生產队的?”
  就在蒲文星准备撂蹶子时,林阳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笑道:“蒲大爷,你看这事儿闹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少特么的跟老子套近乎,老子这把岁数,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这可是我们生產队的公共財產,也是生產工具。”
  “拿400块钱,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我拖著这马回去,有了钱也好有个交代,否则咱们就到你们队长那里討个说法。要是你们队长做不了决定,到公社书记那里!”
  蒲文星还以为林阳是在套近乎,当即挥胳膊甩开了林阳的手,气得牙痒痒。
  “蒲大爷,你刚才说的张永寿是不是你们队里的山把式。”
  “他闺女叫张莹莹,鼻子上有个痣的。”
  林阳问道。
  “小阳,你啥时候还去蒲家村看女同志了,你咋知道人家鼻子上有痣。”
  陈大牛小声说道。
  “是,你咋知道?”
  蒲文星皱了皱眉。
  “蒲大爷,我是红山大队的林阳,我娘是张桂英。”
  林阳指著自己,兴奋的握住了蒲文星的手:“蒲大爷,小时候我应该在你们队里见过你的,只是日子长了没去没印象了。”
  “张桂英?张永寿的妹子?”
  “是啊。”
  林阳点了点头。
  刚刚翻遍了宿主的记忆,林阳才想起来蒲家村生產队是啥地方。
  蒲家村也是潘家公社的,不过在大青山东头,距离红山生產队有三十来公里。
  因为要翻山。
  再加上宿主的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张桂英和张永寿因为啥事吵了一架,闹掰了。
  这些年就没怎么来往。
  宿主对张永寿的记忆,也只有穿著毛毡带著大面貌,拿著鞭子赶著生產队的羊群的一幕。
  “你这个孽障玩意啊,都说外家狗没良心,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你老舅张永寿现在又是做检討又是被扣工分,还欠了队里200块钱。”
  “现在你又给你老舅添了一笔债和处分啊。”
  蒲文星一听林阳是张永寿的外甥,气的脸都白了,恨不得抬手就给一刀。
  “小阳,你刚说的张莹莹是你舅的闺女?”
  “小时候好像是来过咱们队里一起玩过几次。”
  陈大牛说道。
  “既然你们是一家人,那这事儿不如你们商量商量,我就先走了。反正也不关我啥事儿。”
  岳三听到要赔钱,瞬间就怂了。
  200块钱这么大的数额。
  就算是把自己婆娘送到县里卖屁股,也还不上啊。
  “放你娘的屁,要不是你瞎了眼,咱们能惹出这种事情来?”
  “给老子待著,一把岁数了偷东西还这么怂,別逼我扇你!”
  林阳抬脚就给岳三的屁股上踹了一下。
  岳三一个踉蹌差点当场扑街。
  “跑,你前脚跑,老子后脚开枪,你试试看!”
  陈大牛端著枪,恶狠狠地盯著岳三。
  “不跑,叔儿不跑,叔儿勇於承担责任,爭做公社好同志。”
  岳三尷尬举手,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蒲大爷,马的事情好说,大不了我跟著你去一趟你们队里。”
  “不过你还是跟我说说我老舅的事情。”
  四百块钱对於林阳来说还是掏的起的。
  而且这匹马看著瘦,真要是送到屠宰场去卖钱,怎么说也能卖个三四百,亏不了多少。
  只是张永寿的事情,林阳比较担心。
  前些日子还听母亲张桂英说过娘家的事情,说起老舅张永寿的时候,每每几次落泪。
  真要是张永寿有点啥事儿。
  他娘张桂英,估摸著也得大病一场。
  “你娘和你这是怎么当亲戚的?”
  蒲文星瞪了一眼林阳,接过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你老舅张永寿在咱们队里当山把式,前些日子羊圈被什么东西给咬破了,死了两只羊,叼走了2只,到现在还没找到。”
  “你老舅昨天才做了检討,还被扣了工分,给队里打了欠条。”
  “啥东西这么厉害?”
  陈大牛好奇的问了一句。
  “听说是黄鼠狼。”
  “我怕你老舅负责的马屁再出点事儿赔不起,才向队里提议赶著马出来放个马,队里的大傢伙也能专心的蹲守,看看能不能抓住这该死的黄鼠狼。”
  “现在倒好,不光是你老舅,连我回去也得被批评,今年这年勒紧裤腰带喝凉水吧!”
  蒲文星的眉头紧蹙,愁的一个劲的吧嗒著嘴里的盐。
  “蒲大爷,不是我不相信你啊。”
  “你刚才说是黄鼠狼搞死了两只羊,还叼走了两只。”
  “话说大青山那边的山里,这黄皮子真的成精了不成?这么生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