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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人在周毅说要开药方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把纸笔放在周毅手边。
  周毅开的药都是普通的常见药材,不用半个小时就能配齐。
  杨太太对周毅的话百分百信任,尤其是见周毅说话如此篤定,更是確信不已,就连脸上也充斥著一抹挥之不去的喜色。
  她终於可以正常吃喝了!
  这两年她的病情加重,她几乎断绝了所有跟分有关的东西,可身体却越来越渴望分,这让她实在是难受。
  “这样就好了吗?”
  “我的病情有没有好转的可能?”
  杨太太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强人所难了,毕竟她能正常吃喝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人哪有知足的,实现了她能自由用餐的权利,她就想要更多,想要自己的身体能好转,甚至是彻底康復。
  因为期待著周毅的回答,杨太太的身体微微前倾了几厘米,眼中的希冀呼之欲出。
  周毅没有让杨太太失望,他如实说道:“其实你的病情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很多,这个遗传病症並不难治。”
  “你先按照我说的办法大补,明天我会给你扎上几针,让你身体里的死气能够排解出来,等恢復了身体的各项机能运转后,我就可以给你彻底根治好病情。”
  周毅暗中鬆了一口气,他在瀘城听到杨领导说的时候,以为这个病情很棘手。
  等真正见到杨太太,他这才知道,杨太太这是被庸医给害了。
  不分身体状况一味地让她忌口,这才导致杨太太的身体在这两年內急速衰弱。
  如果没有庸医的机械化治疗,杨太太的病情只会跟她家族的其他人差不多,能吃能喝能蹦能跳,只要稍微忌口就行。
  哪像现在,杨太太连出门都很少,虚弱的似乎只要被人碰一碰就会死掉。
  杨太太现在的身体就如同一棵已经枯死的树,树干都已经尽数死绝,只不过是树皮没有脱落,给人造成了一种树还没死的错觉。
  其实杨太太体內生机都快没了。
  所以周毅需要杨太太大补,至少要把体內生机给补回来,才能进行其他的治疗。
  杨领导下班回来,见到自家太太坐在沙发上,在吃以前医生千叮嚀万嘱咐不能碰的高油高高热量的食物,嚇得快步走到太太身边想要拿走她手上的食物。
  “这谁给你吃的?怎么都没有人盯著!”“杨领导嚇得脸都白了:“你啊你,医生不是说了吗,你千万不能吃这些东西。”
  “这种高油高的含分,会让你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的。”
  “对了,周毅今天来给你检查了,他怎么说?”
  杨太太满足地喝了一口果茶,眯著眼睛,嗓音温婉地回答:“你就是太紧张了,周毅都说了,我需要大补。”
  紧接著,杨太太便把周毅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杨领导听。
  杨领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上闪过几分怀疑跟担忧之色。
  “这.......这真的是他说的?不应该啊,周毅会不会是瞎说的?”
  “他怎么跟其他医生说得相反?”
  “你还是先別吃了,哪有诊断差距这么大的,我这心里头慌得很,该不会是周毅的诊断错了吧?”
  杨太太让杨领导在旁边坐下后说:
  “我觉得周毅的话很有道理,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万一周毅真的有独特的医治手法呢?”
  “而且周毅可是你极力推荐的,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他绝对不是信口胡诌,他一定有真本事。”
  杨领导见自家妻子极力维护周毅,只得哭笑不得地点头。
  “我看你不是相信他,你是受不了食物的召唤。”
  杨领导內心清楚,这不能怪杨太太意志不坚定。
  两年內只能吃少量主食,不能吃咸的、辣的、甜的等各种口味,只能吃著比清水还寡淡的青菜,一滴都不能沾,这种苛刻的生活,任何人都无法坚持下去。
  杨领导这两年看著妻子克制饮食,他自己心里也很难受。
  所以在看到妻子吃这些东西,並且说自己相信周毅,杨领导虽然有些不安,但没有过多的阻止。
  他內心一半是担忧,一半又是祈祷。
  祈祷周毅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他的治疗有效果吧.......
  -
  与此同时,祁家。
  祁老爷子回到中式別墅后,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要交代给余安平办,便转身往余安平的房间走去。
  只见余安平的房间门关著,里面传来养女的声音。
  “野种......瀘城......我等不及要杀他......”
  养女的声音压得很低,祁老爷子只能听到零碎的几个字。
  祁老爷子不禁在心中感慨,唉,自己老了。
  要是年轻的时候,这个距离他的耳朵可灵敏了,一定能听到全部的对话。
  养女一边跟余安平说话,一边走到门口,顺手把门打开。
  门被打开的瞬间,养女跟祁老爷子四目相对。
  祁老爷子想要敲门的手停在半空。
  养女在看到祁老爷子出现在门口时,心跳嚇得骤停,脸色都有瞬间的苍白。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这件事被老爷子知道了!
  老爷子究竟在门口站了多久?
  还是余安平先从惊惧中反应过来,强自镇定地朝祁老爷子走去。
  “家主。”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余安平其实並没有多少害怕,反而是觉得这一天终於来了,想到老爷子曾经对自己的恩情,他最大的念头,竟然是不敢面对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是那么相信他,甚至將祁家的不少势力交给自己管理,可他却让祁老爷子子孙断绝。
  余安平內心闪过惶恐、內疚、歉意。
  祁老爷子冷著脸看了看养女,又看了看余安平,只见两人像是被他嚇傻了一样看著他。
  祁老爷子往屋內走去,隨口说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刚刚在商量什么?”
  “怎么一副看到我好像看到了猫一样的脸色,我有这么嚇人?”
  一个是跟他在战场上生死相依的心腹手下。
  一个是他老战友留下的女儿,他从小养到大的养女。
  祁老爷子自然不会怀疑两人在房间合谋害自己,他只当是两人背对著他商量要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