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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车厢忽然一晃,他的头磕在了车篷上,痛的他直抽鼻子。
  “先生,前面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你还好吗?”
  马夫心虚地望了一眼马车,张祚睚挥了挥手。
  老实说,对於桃源县乾净整洁的马路,他还是挺怀念的。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朝堂上的大臣们都在。
  “张公子!张公子且慢!”
  “你跟著我做什么?”
  “张公子,您可能还不知道,皇上担心您的安危,让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是啊,整天和齐牧这个废物在一起,我看太子也就只会坑蒙拐骗了!”
  张祚睚晃了晃脑袋,道:
  那个齐牧,可以將桃源县管理的这么好,绝对不是那些大臣们口中所说的那样。
  这傢伙的確是个阴险狡诈的傢伙,有时候也很不要脸。
  户部尚书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个小辫子,只好摇摇头。
  “好了,別说这些了,等我们看到了太子,自然就知道了!如果那个齐牧把太子教坏了,我想皇上一定会严惩他的!”
  “可你也看到了,才一个多月的功夫,东城能有多大的变化?”
  一行人继续前行,仔细的打量著周围的环境。
  这里离皇宫不远,但却很脏。
  在这个世界上,吐痰、乱丟东西都是家常便饭。
  吏部侍郎微微一怔。
  “说实话,我也很担心太子殿下的生活,据说东边的情况,比我们这边还要糟糕!”
  “那里不仅条件恶劣,而且很乱,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你可不能让人在路上打劫啊!”
  一行人带著沉重的心情,一路前行。
  继续往前,人流越来越多,街道也越来越平坦,两边种满了草树木。
  墙壁上贴满了各种横幅。
  “张公子,没搞错吧?”
  “不会吧,这条街连个转弯儿岔路都没有,这么直的路怎么可能会迷路?”
  一群成年人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一路往东城內跑。
  然而,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却是大吃一惊。
  和传闻中的完全不同,大街上到处都是小商贩。
  小贩们卖力地宣传著自己的东西,而他们的身边,却是围满了人。
  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各种各样的招牌。
  最重要的是,这么多人,这么多人,居然连一条垃圾都没有。
  街上的士兵並不多,大多都是衣袖上缠著红色布条的人。
  这些官员中,只有张祚睚与户部尚书曾经到过桃源县。
  他们都很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而吏部侍郎,却在一间茶摊前停了下来。
  他往身前的杯子中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洗乾净,然后往地面上一洒。
  户部尚书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里的人,在这里乱扔污水,要交一两银子的罚金,这是罚款!”
  任八千將一张纸递给他。
  “那是什么东西?”
  那伙计赶紧迎上去,一脸殷勤的笑著。
  “客人有所不知,这是东城区的罚款单,先生持此票去前台缴纳即可!”
  罚单?
  这是什么?
  做了这些年的官员,他还是头一回拿出钱来。
  伙计再次跟吏部侍郎说了一遍,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们。
  “几位是外地来的?这次是来拉肚子的吧?要是这样的话,你可得抓紧时间了,不然今晚就来不及了!”
  大臣们顿时一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话,怎么能摆在桌上说呢?
  吏部侍郎狠狠的一掌拍在桌面上。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茶房吃了一惊,却还保持著很大的热情。
  “两位大人息怒,在下一时口不择言!”
  张祚睚一掌,將这伙计的肩头一按。
  “我这位朋友经验不足,还请见谅,我只是想问一句,这里是不是真的在东边?”
  吏部尚书怒视著眼前之人。
  如果他不是宰相,早就一巴掌拍死这个姓张的了。
  居然敢在这伙计面前说自己什么都不懂。
  “没错!”
  得到了確认,几个人对视一眼。
  “你这是何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伙计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客人可能不知道,我们东城的政府最近搞了一个新的活动,如果你在这里拉了一泡屎,就可以在附近的公厕中抽取奖品,最多也就是一两白银!”
  “还有,今晚的颁奖典礼就在这,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抢时间的呢!”
  户部尚书恍然大悟,果然是齐牧乾的。
  也就他这种人,能想到这种办法。
  伙计给他们倒了一杯茶,然后又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张祚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要不要去看看?”
  周围的大臣们也都是一脸的疑惑,纷纷点头。
  付了点茶钱,卫小北便开始在街上巡逻起来。
  就连礼部尚书都在仔细的看著墙壁上的文字。
  如果所有人都能看到,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齐牧会有这样的经营方式。
  然而,当他继续往前走时,墙壁上的文字却发生了变化。
  这话说得极为粗俗,礼部侍郎不由地摇了摇头,想把之前对齐牧的讚美收回去。
  户部尚书一拳砸在自己的胸口,心中如同被人捏住了一般。
  他不明白,这位太子到底是从齐牧那里学会的。
  身为人类,竟然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张祚睚却是兴致勃勃地读著,看到有趣的诗句,就把它读出来。
  “张公子,那些骯脏的东西,简直就是粗俗不堪!”
  张祚睚的眉毛跳了跳。
  “但这条路不是很乾净吗?齐牧虽然不按常理出牌,说话也很粗俗,但最后的结局,我们必须承认!”
  “就算如此,他也没有任何道德可言,继续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误人子弟!”
  张祚睚也明白,短时间內,是不可能改变那些顽固不化的人的。
  不过他对这次的抽奖很感兴趣,就打算过去一趟。
  谁知道,这位吏部尚书,竟然摆了摆手。
  “不行,我要向皇上告状!”
  不过下一刻,她就被一群成年人给拽了过去。
  这时,公厕前已经排起了长队,三人只好跟在后面。
  一时间,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谁能想到,这么大的人,上厕所也要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