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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为奴五年,独美后她乱帝心夺凤位 > 第21章 好似从未得到过她
  茯苓无奈嘆气,苦笑道:“才人,奴婢可真是拿您没法子。”
  她把虞江寻搀扶了起来,坐在榻上,小声说:“只是这件事不可暴露了,您可千万小心別说漏了嘴。”
  虞江寻魂不守舍地点头。
  此时,金鑾殿內。
  萧胤撑著额头,目光沉沉地盯著桌上的奏摺。
  周盛海以为萧胤是被这些奏摺扰得烦不胜烦,在一旁小心地说:“陛下辛劳,不如歇歇喝口茶吧。”
  他没有应声,只隨手接过了周盛海递过来的茶水,却不喝,始终蹙著眉,默默沉思著。
  周盛海有些纳闷。
  不知过了多久,萧胤忽然低低唤道:“周盛海。”
  “奴才在。”
  “朕昨夜是翻了虞才人的牌子吧。”
  周盛海一愣,下意识地以为萧胤忘记了,笑道:“陛下是忙糊涂了,昨夜就是虞才人侍寢。”
  萧胤听罢,轻嘖了一声。
  “不对。”
  “奴才亲眼瞧见,昨晚的凤鸞春恩车,接的人就是虞才人吶。”
  萧胤像是陷入了某种难以挣脱的圈套。
  他分明翻了虞才人的牌子,可是自己不確定是否真的宠幸了她。
  记忆有些模糊,好似是有,又好似没有。
  可今晨起来时,他们两人散乱的衣襟却是真的。
  虞江寻身上的红痕暂且没有消下去。
  他突然感到一阵头痛,闭了闭眼,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第一晚虞江寻隔著层层的帷幔,展示出的那一道道曼妙的曲线。
  的確是美极了,帷幔朦朧,反倒带给他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受,更添一丝韵味。
  月色朦朧,人也朦朧。
  他的心有些乱了,这奏摺看著看著,就仿佛嗅到了那阵香气。
  独属於虞江寻的香气。
  他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紧紧拧著眉,忽然懂了自己为何这般难受。
  虞江寻於他而言,好似从未真正得到过。
  心像是蒙上了一层纱,有人在隔著这层纱挠痒痒,他无论如何都没法揭开这层纱。
  萧胤许久不动,周盛海在一旁疑惑地看著他,不断揣测著圣心。
  “陛下,现在可要传唤虞才人?”
  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萧胤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悠悠道:“今日心情烦躁,有美人相伴在侧,倒是能减少些许烦躁之意。”
  这话说的就格外明显了,周盛海笑了笑,忙出去寻了个小太监,道:“去请虞才人过来。”
  消息传回毓秀宫时,虞江寻的眼睛还红肿著。
  茯苓听罢,急得团团转,连忙接来一盆冷水,虞江寻用冷水净面,稍稍缓解了一番,內心忐忑不安。
  萧胤见她见得如此频繁,迟早会露馅......
  而且,好端端的,为何要召她去金鑾殿,难不成已经被发现了?
  茯苓不知道虞江寻忐忑的心情,连忙挑了两件衣裙,让她择选。
  一条格外规矩,淡紫色的纹,清丽淡雅。
  另一条则稍显张扬些,腰身裁剪得格外贴合,將纤腰勾勒出来,刺绣不算精细,却也別致。
  虞江寻选了第二条,不过是稍稍涂抹口脂,隨意挽发,已然格外嫵媚撩人。
  她一路走去,白日的金鑾殿格外肃穆,殿外站著数不清的侍卫与太监。
  她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宽阔明亮的金鑾殿內,萧胤正坐在高位,面前一本本奏摺摆著,他却无心去看。
  虞江寻走进来后,萧胤眼前一亮,隨后等待她福身行礼。
  周盛海都忍不住悄悄打量了两眼。
  才见了两面,就能惹得萧胤如此牵肠掛肚,著实不简单。
  萧胤招招手,问:“会研墨吗?”
  虞江寻曾经常为萧承熙研墨,自然是会的。
  她轻声道:“嬪妾只怕不熟练......”
  “无妨,你会就好。”
  说罢,虞江寻迎著他的目光,缓步走了上去。
  她刚刚站定,萧胤看了她两眼,问:“眼睛怎么肿了?”
  虞江寻眨眨眼,有些慌张地低敛著眉眼,萧胤见状,反倒更怀疑了。
  帝王多疑,虞江寻无奈,只得堂而皇之地做了个堪称轻佻的举动。
  她伸手將萧胤手中的一本奏摺抽离,轻飘飘放在桌上,隨后上半身俯了过去,红唇凑近了萧胤的耳畔。
  她神態娇媚,脸颊处浮现出两片云霞,明明做著格外大胆的动作,偏又羞得不敢看人。
  虞江寻低声说:“昨夜,嬪妾哭了许久,所以双眼有些发肿。”
  萧胤一愣,她的热气喷洒在耳边,浑身顿时发麻。
  没等萧胤反应,虞江寻迅速站直了身子,笑盈盈地盯著萧胤。
  萧胤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忍住打趣道:“耳根子红成这样了,竟然还敢这么和朕说话。”
  虞江寻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嗔怪道:“陛下非要问,嬪妾不得不回答。”
  萧胤轻声笑了,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他示意虞江寻研墨,只是方才被她丟在桌上的奏摺又被萧胤拿了回来,边看边问:“你的舞跳得不错,后宫里似乎没几位能比得过你的。”
  “陛下谬讚,其实是因为嬪妾自小家中贫苦,所以嬪妾的性子要比旁人还坚毅些,后来得知有机会入宫见到陛下,所以便不分昼夜地跳......”
  “原来是这样,你为了朕能注意到你,私底下努力了那么久啊。”
  萧胤挑著半边眉毛,可是神情平淡。
  於他而言,身边数不清的人都是为了他在辛勤付出著。
  且不说后宫的妃嬪,单是现在站在金鑾殿內服侍他的奴才宫女,一站就是一整天,谁都会累。
  虞江寻的这番话没能引起他的丝毫心疼。
  她也不气馁,笑道:“嬪妾是努力,却不觉得辛苦,一个人总要有些价值,嬪妾跳舞,也不只是为了取悦陛下。”
  “哦?”
  这说法倒是新鲜。
  “嬪妾自己也喜欢跳舞,除了跳舞外,弹琴也喜欢,做这些事情能打发时间,嬪妾的心情也会变好。”
  萧胤很赞同这番话,他身边的女人一辈子都只为家族的荣耀而活,他一问旁人为何要做某件事,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那般阿諛奉承。
  左不过就是说因为他喜欢,总之都是为了他。
  而且,虞江寻无父无母。
  想到这一点,萧胤顿了顿,难得產生了些许怜悯之心。
  虞江寻说完后,默默地为他研墨。
  萧胤看著堆积的奏摺,沉声道:“这些臣子,成日里什么不要紧的小事都要说出来告知朕一声,这些奏摺越积越多,实在是......”
  有虞江寻这样的美人在他身旁,他却不能与她谈笑,不免有些烦闷。
  “周盛海,回头请个太医给虞才人瞧瞧身上的淤痕。”
  周盛海不明白虞江寻身上怎么会有淤青,只知道说好。
  这次反倒轮到虞江寻惊讶了。
  萧胤日理万机,没想到他还会记得这样的小事。
  可昨晚的他明明也亲眼看到了虞江寻身上的淤青,今日才当著她的面说要请个太医瞧瞧。
  萧胤不是不会关心人,只是看他想不想罢了。
  说罢,萧胤看著这些奏摺,忽然想到了什么。
  “朕记得,这些日子太子也在批阅奏摺,乾脆传召他过来,朕也许久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