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爽，太爽了。”
山涧中，响起了苏墨的笑声，听得眾人头皮发麻。
没办法。
是真的很爽。
苏墨看著不断暴涨的功德，实在忍不住想笑啊。
算了。
那些人不会懂的。
苏墨杀啊杀，山涧中堆满了鬼蚂蟥烧焦的尸体。
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
那处通往暗河的入口处，不断有鬼蚂蟥涌出。
苏墨就堵在那儿，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杀一群。
一开始。
站在山涧上的一眾修炼者，还有些猎奇，眼神怪异。
渐渐的。
他们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敬佩，变得肃然起敬。
苏顾问太努力了。
我辈，当如此。
川儿眼神瞟了一眼眾人，心说你们就是少见多怪。
这算什么？
一会儿见了那头母虫，你们才知道，什么叫兴奋。
唰！
几条鬼蚂蟥从山涧中冲了出来，川儿眼疾手快，双手捏住，狠狠一拽。
吧嗒！
那几条鬼蚂蟥断作几截，腥臭血液喷溅在他脸上。
再配上川儿残忍的笑容，把他衬托得像噬人恶鬼。
眾人齐刷刷退了一步。
这对主僕。
都有点嚇人。
“川儿，做得不错。”苏墨的声音远远传来。
川儿嘴巴都快裂到耳后根了。
苏墨堵在入口处，灭杀著鬼蚂蟥，一开始鬼蚂蟥还源源不断，渐渐的，就很稀少了。
最后。
乾脆就三三两两的蹦出来。
“这就没了？”
苏墨眼神失望，我还没刷够呢。
他这才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功德，那数字，实在有些喜人。
足足一亿八千万。
好傢伙......
苏墨咧嘴大笑。
爽。
太爽了。
我就说嘛，长白山果然福地，自己简直就是在捡功德。
谁能想到。
刷这种小怪，也能刷几千万功德。
都赶上一头十四境的妖物了。
如果可以。
苏墨愿意留在这儿一年，什么也不干，就盯著鬼蚂蟥砍。
可惜——
苏墨的愿望註定不能实现，看样子那头母虫的生產能力有限。
“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苏墨站在万千虫尸上，朝著眾人挥手，笑容和煦，表情和蔼。
仿佛——
刚刚出手的，不是他。
一眾修炼者立刻上前，看著层层叠叠烧焦的鬼蚂蟥，一时无言。
这！
就是鬼见愁的含金量吗？
牛逼。
从今往后，鬼蚂蟥在长白山，估计要绝种了。
“苏顾问果然厉害，佩服！”陈长河放声大笑。
“小意思。”
苏墨紧盯著暗河，心中默默祈祷著，希望那头母虫，不要让自己太失望才好。
“走！”
苏墨一马当前，衝进入口，眾人紧隨其后。
既然找到了地方，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苏墨眼前一黑，很快就適应了，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苏墨著眼看去，暗河中三三两两还游动著些许鬼蚂蟥。
苏墨自然也不放过，一路杀一路沿著暗河往前，又白捡了许多功德。
愈是往里，腥臭的味道，愈发浓郁，一股强悍妖气，在四周蔓延。
苏墨脚步放慢了些，严肃说道：“快到地方了，一会儿你们小心些......”
眾人心中感动。
苏顾问真是贴心啊。
“苏顾问放心。”
一名成员笑道：“我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保证不给苏顾问拖后腿。”
“对对对，一会儿苏顾问只管对付那头母虫，剩下的交给我们便是......”
“......”
苏墨好悬一口气没上来，我是这个意思吗？
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想啥呢？”
川儿哼了一声，说道：“我老板的意思是......小心你们脚下，別踩到老板的虫子......”
“这里的鬼蚂蟥，不管大的小的，公的母的，老的少的！”
川儿手指画了个圈，霸气无比：“我老板包圆了。”
苏墨紧皱的眉头鬆开，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
这回轮到眾人无语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吧。
谁让苏顾问是病人呢？
........................
暗河深处。
淤泥潭。
蚂蟥姑姑看著愈来愈少的『崽子』，都快嚇尿了。
怎么这么快？
那些该死的修炼者，是隨身带了杀虫剂吗？
不！
就算是杀虫剂，也不该这么快啊。
那么多崽子啊。
我辛辛苦苦生了好久好久，才攒出来的啊。
现在——
没剩几个了。
蚂蟥姑姑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加入什么『七王联盟』。
人类这么强，怎么玩？
她躲在淤泥深处，嘴巴一张，喷出一团光球，犹豫了一阵，又吞了回去。
不行！
现在不能告诉它们。
那帮傢伙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散伙，也不会来救自己的。
等自己逃过一劫再说。
蚂蟥姑姑很想离开这里，可惜它做不到。
身为鬼蚂蟥的母虫，她是不能离开巢穴的。
会见光死。
蚂蟥姑姑嘴里含著一团白色虫卵，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粘稠的唾液，把虫卵都裹满了，啪啪啪——
爆豆似的声音响起，虫卵中的鬼蚂蟥，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在她口腔里乱爬。
“呸呸呸——”
蚂蟥姑姑將那些鬼蚂蟥吐出来，冒出一个脑袋，盯著石坐上威风凛凛的大蚂蟥。
“一会儿给我精神点，別丟份！记住，一切有我在！”
那头神智不高的鬼蚂蟥，茫然的点点头，努力竖身体，身上繚绕著妖气，把自己衬托得很高大上。
在它身边，还盘著几条大型鬼蚂蟥，身上毛茸茸的。
像是洒满了肉鬆，放大了无数倍的肉鬆麵包。
........................
苏墨与眾人一路往前，在暗河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暗河蜿蜒，到处都是深潭暗礁，一不小心就会踩空。
好在眾人实力强悍，没费多少功夫，就到了淤泥潭。
“嚯！”
苏墨转过一个弯儿，就看到了石台，更看到了高高人立在石台上的超级大蚂蟥。
那姿势，那体型！
一看。
就知道。
值一大坨功德。
“这就是鬼蚂蟥的母虫？別的不说，挺肥的。”
苏墨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几步，满怀期待的朝著那条鬼蚂蟥。
说出了一句震惊眾人的话。
“你还能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