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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迷狂 > 第110章 不得不动起来的理由
  第111章 不得不动起来的理由
  跳舞机里没再传来艾喜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去寻找更响亮的声源、好试图把他们两人唤醒。
  阮鯨波急匆匆地在镜面上涂抹著,写完还抱著镜子鞠了个躬:
  [你们听懂我说的话了,还来救我,谢谢你们!!!]
  她特地加上了好几个感嘆號,喉咙里发出响声应和: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兜兜连忙摆手,也衝著她鞠起躬来:
  “哎呀!都是同学,这种小事有什么好谢的嘛。”
  “唔——本来好像外头声音够大,把人吵醒就可以了;或者做梦做到一定时间也行。”
  “但你的情况好像不一样?”
  “真是奇怪.你为什么会在梦里呆这么久啊?”
  “按照这种失血量,在现实里肯定已经死了。梦里死掉也不会醒过来吗?还是说根本就不会死?”
  吭啷!
  阮鯨波手中的玻璃忽地落在地上,砸成粉碎。她顿了顿、颤抖著又从塑胶袋里翻出一块;但並没有写东西。
  看了眼失望又低落的阮鯨波;兜兜回过头,指指那团交杂糅合的跳舞机丛:
  “那不然要不要试试看把那堆跳舞机直接打爆?说不定就是这玩意儿害得你醒不过来。”
  之前芋头梦里,兜兜就一巴掌把芋头王打爆了--可能每个梦里面都有这么个[锚定点]或是[中心]之类的玩意儿。
  “跳舞机也不好玩,蛮碍事的。”
  但兜兜没有动手:要是把跳舞机直接砸爆、阮鯨波又醒不过来.
  岂不是要被困在这个街机厅里--当个永恆的保安,永永远远从跳舞机里观察外面的世界。
  【好像也不是太坏的事?】
  至少换成兜兜,他不会太介意。
  毕竟这里有这么多街机,足够玩上几十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通电开机;这点还蛮关键的。
  不过似乎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这样,这么明白生活的乐趣?
  听见兜兜的话、阮鯨波瞪大眼睛,用力摇头;粘著血跡的髮丝甩得黏在一起。
  她连忙拿起玻璃碎块,指尖蘸血、舞得飞快:
  [不能冒险,如果砸了也醒不过来就麻烦了!!!]
  [现在至少还能动,我必须要能动,我要打球。]
  “必须”两个字涂抹得格外巨大;她又在伤口上抹了把血、为自己补充“墨水”:
  [下个月我要打市赛,我一定要在那之前练好。]
  她擦擦镜面,写上新的內容:
  [动不了就打不了比赛,我必须要上场。]
  阮鯨波偷偷瞄了兜兜一眼,补上一行小字:
  [跳舞机其实还挺好玩的,我很爱玩。]
  “啊原来是这样!”
  兜兜拿手掌拍拍脑袋,想像那是个皮球:
  这下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阮鯨波长手长脚的体型,確实適合这种球类运动。
  他终於知道阮鯨波为什么要坚持来上学了:
  “你好像是校队的嘛?排球?篮球?喔,篮球。”
  “难怪你跟艾喜也比较熟;我记得她爱看nba来著。”
  他抿著嘴,眉头因严肃而紧锁;这一点,自己之前完全没想到。
  既然是这种动机,兜兜一下子便理解了:
  “好有毅力啊,就算困在这里--也要坚持去打比赛吗?”
  兜兜不禁有些钦佩;想到自己每天上学都犯懒、还多了点不好意思:
  “我明白了!既然你出不去,我就想办法帮你掌握身体的控制权!”
  “哎,我有个灵感;既然失血都不会死唔,到底会不会死,只有试过才知道。”
  “你先等等--镜子不够好用。再怎么调整镜子的角度,视野也还是会受限,很难好好观察屏幕。”
  “不如试试我这招。你別急,我实验一下--”
  呲!
  兜兜话还没说完,便忽地抬手、五指併拢;扎上自己的脖颈。
  吭!吭!吭!
  一下又一下,手笼著层高速运动带来的模糊;锻压锤在敲打金属的尖锐鸣叫,响彻著整个[电子地下城]。
  周围的街机,被巨响震得抖动;风灌入空隙,屏幕啪啦啦地响、飞鸟振翅似的。
  脖子被指头凿出裂口,红色的浪从中撞出、哗啦一声砸上地面。
  出血量如同水库开闸,转瞬间在周遭地板淹开;完全无法想像这股朱赤的瀑布、其实来自人体。
  【有点像校门口卖的西柚汁!等会儿醒过来去买一杯。】
  兜兜一边继续凿著自己的脖颈,一边对目瞪口呆的阮鯨波说道:
  “你看!既然死不掉,不如试试把头整个拔高点--不就能纵览全局了吗?”
  “我先实验一下;行了你再试。”
  他一手抓住头髮、攥紧;另一手猛地砸进缺口,握住自己的脊柱。
  咯咯
  伴隨令人牙酸的声响,兜兜就要把脊柱向上拔拽--
  嘣、嘣、嘣:钢索断裂似的声音。
  剩余相连的血肉、气管、声带,都被他隨手揪断--免得还像弹力带似地固定、黏连著扯不动。
  带起的血点被弹飞,击碎了附近街机的屏幕;但跳舞机却安然无恙。
  “啊!啊啊!嗯嗯唔唔!”
  阮鯨波嘴里发著怪声,想要在玻璃块上写些什么、但旋即放弃。
  她姿態怪异地蹦跳,双手交叉挥动、不停摇著头;似乎是在劝兜兜不要这么做。
  兜兜忙里偷閒,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啦!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死。没事,我来想办法让你打上球!”
  他正准备继续用力——
  【完蛋,卡住了。】
  【啊!等等.脊柱是不是通过很多韧带连著?差点忘了。】
  【坏了,那不是一不小心就要拔脱掉。】
  兜兜原本想把脊柱拉出身体,然后拔高--就像拉高行李箱的把手似的——这样身高就能凭空多出不少,还能模仿摄像头、想看哪就看哪。
  同时观察两台跳舞机的屏幕,自然也轻而易举。
  反正阮鯨波把手脚都割成两段,还一样能活动自如
  那在梦境之中——无论身体遇到什么样的改变,也依旧可以隨意行动才对:
  这里的逻辑,应该就是这样。
  幸好自己还有备用计划!
  兜兜眼睛一转,脚下的红池快要盖过脚面了——阮鯨波挪动著、想要奔过来阻止他,又被兜兜脖子里涌出的波涛衝倒、摔进水里。
  乒:尖脆的回声、刺得人耳鸣。
  他手腕一扭、一转;把手中握住的脊椎掰断,让头颅彻底脱开身子。
  脑袋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轻盈--仿佛在嘴巴里鼓满空气,便可以像氢气球一样飘起来。
  但兜兜顾不得那么多;他赶紧揪紧自己的头髮,把头颅高高举起:
  [你看,果然不会死——而且还能看得到。]
  他想这么说:但只有嘴唇蠕动、舌头翻卷;吐不出些许的声音。
  兜兜不禁一惊:
  【完蛋!气管断了没声音了啊!】
  【不对啊?那要这么说脊髓啦,神经系统之类的什么不也断开了吗?为什么我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嘛。】
  这点兜兜倒是完全没想到--这下有些尷尬了。
  梦境的逻辑也太整蛊了些;他只好继续“硬著头皮”把手举高,摆出[你懂了吧]的姿態。
  吭啷!阮鯨波又摔碎了一块镜面。
  兜兜把手一翻,让眼睛对准自己脖颈的断口:
  咕嘟咕嘟——
  根本什么都看不著,喷涌的体液把一切都盖住了;跟消防栓坏掉似的,还喷了自己满脸。
  【哎,还想看看我脖子里面长什么样。】
  兜兜甩甩手、脑袋隨之晃动,抖掉血珠;就当“摇头”过了。
  他没管正用触手似的[双腿]、蠕动著奔过来又在血水中摔倒的阮鯨波:
  砰,砰,砰.
  兜兜一手提著脑袋,另一边手抓起一台台沉重的街机,把它们打横著放倒、积木式一层层堆起;直到堆出合適的高度——
  他掂起脚尖,把自己脑袋放在上头。
  如他所料,一览无遗:
  【不错,不错!好几台跳舞机的屏幕啦、踏板啦,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兜兜重新拿回头颅,抓在手里。
  【试验完成!既然脑袋可以,那四肢什么的感觉也可以分离出来。】
  【如果把肌肉切得碎一点,用机台的零件做点机械装置——】
  【然后再把眼珠子分开两个放,能观察到的踏板就更多了!】
  【那岂不是可以同时玩好几台跳舞机?四捨五入一下,几乎就是又可以控制身体了嘛!】
  兜兜衝著哆哆嗦嗦走近、像是被嚇到了的阮鯨波抬起手——
  接著把脑袋当做篮球,向上打著旋投出去、又接回怀里:
  视野不停旋转顛倒,感觉很是奇妙。他本来还想再拿脑袋运几下球;不过想来应该弹不起来。
  他指指身后的跳舞机丛,又点点怀里正挤眉弄眼的脑袋;比了个大拇指:
  [你可以打篮球了!]
  吼吼!哥们主业整到手了个好项目,最近可能更新会有点波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