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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瞬间苍白……
  “你跟了小爷一路了。”霍子都语调微扬,凤眸凌厉,“想干什么?打回来?”
  陈公子脸上苍白,没有血色。
  明明身上伤痛已经好了,他却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被摁在地上狠揍的画面。
  回想到这些,他声音有些颤抖,“没、没有。”
  “没有你跟了一路想干嘛?”霍子都沉眉眯眼,透著股危险,“別说你是顺路。”
  陈公子心虚扭头,不偏不倚看向的是祝府方向。
  霍子都凤眸微眯,眸中一瞬黑沉,直接一把匕首直接插在马车上。
  陈公子嚇的肝胆俱裂,落下来时以为是刺向自己,整个人抖若筛糠。
  “收起你的心思。否则,这把匕首下次会出现在你的胸膛。”
  “你、你……”陈公子嚇的面白如纸,“你敢!大胆!”
  霍子都抽回匕首,一刀划过去。
  陈公子立马躲闪可还是被划了衣袍,隱隱有血跡晕染锦袍。
  霍子都凤眸凌厉,“你看小爷敢不敢。”
  陈公子这回真嚇懵了,什么报復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哆嗦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霍子都將匕首插回剑鞘,重新別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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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公子赶紧吩咐同样被嚇傻了的车夫,“走,赶紧走。”
  车夫立马驾车,跑的烟尘阵阵。
  霍子都在原地站了须臾,才回马车离开。
  街上发生的事祝玖不得而知,回祝府后就直奔綺水苑。
  此刻已经是深夜。
  祝玖前脚回綺水苑,后脚盯著的婆子就去稟报消息。
  祝母得知挥了挥手,吩咐身边嬤嬤,“明日送些月糕到沈首辅那边。”
  中秋节出去一块玩了,第二日自然是要送些东西聊表谢意。
  这样一来二往,总有搭上沈首辅的机会。
  “是。”嬤嬤应声。
  祝母又补充,“用阿九的名义送过去,记得观察一下沈首辅表情。”
  嬤嬤頷首退下。
  夜色深深,皇城还灯火通明。
  中秋之夜不宵禁,街上此时还非常热闹。
  而沈学士府却格外静謐,虫鸣声都没有一丝。
  秋风拂过,带著丹桂的馥郁芬芳。
  “桂跟蜂蜜混合一起,过段时间用来泡水跟做糕点都非常不错。”
  甜软的声音响起,“沈大人,我桂蜜用完了还能再来采吗?”
  “你府中的桂比外面都香上几分。”
  软声喋喋不休,无人搭理也不气馁。
  把做好的桂蜜放在一边,祝玖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过去。
  沈兰因处理公文,字跡清瘦风骨,笔走龙蛇。
  她凑到太师椅旁,“之前问沈大人要了废稿练字,已经小有所成,我写给沈大人看看吧?”
  沈兰因未应,祝玖自顾自找到拿笔沾墨。
  写完了拿起来吹了吹,放到伏案书写的沈兰因跟前,“你瞧,是不是已经同你的字跡有六分相似。”
  沈兰因抬眸,视线淡淡扫过,“不像。”
  “哪里不像!”祝玖反过来自己看了看,“挺像啊?”
  “力度不对,走势不对。”
  祝玖重新拿笔,紧挨沈兰因开始调整更改。
  按照沈兰因的字一比一练习。
  忽的,她的手被一只冰凉清瘦的手包住,手隨著那股力道书写。
  只短短两个字,便鬆手离开。
  “记住这个力道。”
  祝玖点头应好,认真一点点临摹。
  旁边沈兰因重新提笔却迟迟未动,平淡视线落在身侧祝玖认真专注的脸上。
  “现在呢?”祝玖收笔扭头,沈兰因敛眸,公文上已经滴了一滴墨汁。
  “快看看沈大人,是不是有七分相似。”
  沈兰因轻飘飘掠过,“有形无神,半分也无。”
  祝玖笑容缓缓消散,闷闷应道,“哦。”
  沈兰因心口一闷,猛然睁眼。
  梦里心口那种绵密的刺痛,被带到现实。
  沈兰因修长的手抚上胸膛,细细密密的刺痛跟沉闷余韵绵长。
  他慢慢坐起来,太阳穴一阵刺痛。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裴清宵端著一个碗进来,“你昨晚喝了酒,早上醒来喝点醒酒汤。”
  沈兰因眉头微皱,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裴清宵站在旁边余光观察,小心试探,“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沈兰因眉眼冷淡,回想昨晚只记得裴清宵劝他喝酒。
  他喝了许多离开了,然后就没有后续记忆。
  见他不不记得断片了,裴清宵也没多嘴说昨夜的事,“就你喝醉了唄,我大老晚给你送回来的,都没回府。”
  “不是我说你。”裴清宵在屋里转悠,“也不知是什么癖好,好好的府邸搞的这么僻静,你不觉得过於安静压抑吗?”
  “不觉得。”沈兰因起身更衣,裴清宵撇了撇嘴,说了句怪性情就出门了。
  洗漱更衣完,胸膛那种窒闷感隱隱还在。
  沈兰因指尖摁了摁太阳穴,视线掠过鏤空窗扉。
  窗外已经是艷阳高照,丹桂开的正盛,香气被秋风送来。
  脑海里浮现此时都还记得的梦境,只觉著好像真的发生过一般。
  沈兰因视线从丹桂上挪开拉门而出,路过桂树下,馥郁香气將他拉回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境。
  他离开的步伐一顿,“这桂可能用蜂蜜醃製?”
  隨从頷首,“可以。”
  “让人弄一下。”留下这句话就缓步离开。
  今日不是朝会不用上朝,沈兰因直奔书房。
  走到一半,一个僕人行礼道,“沈大人,府外有人送了月糕过来……”
  沈兰因眉眼疏冷,语气冷冽,“让她別再送糕点来。”
  “啊……”僕人訥訥不敢言,只能应是。 嘀咕著转身,“祝姑娘是第一回送糕点吧?”
  沈兰因一怔,清冷声音多了分不易察觉的急促,“等等。”
  僕人连忙止步转身,恭恭敬敬行礼,一板一眼,“沈大人有何吩咐?”
  沈兰因薄唇微抿,心臟似感知到什么不自然加速。
  “你刚说什么?”
  僕人一头雾水但还是如实道,“府外有人送了月糕过来。”
  沈兰因皱眉,“不是这句,下一句。”
  “祝、祝姑娘第一回送糕点吧?”僕人结巴重复。
  沈兰因纤长睫毛微颤,桃眼盪起浅浅涟漪,转身往相反方向行去,“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