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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字,可真是要了王强那个文盲的老命了。
  王强已经皱了一上午的苦瓜脸了。
  顾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以前就不爱上学,现在绞尽脑汁都编不出三千字的检討。
  徐诚挺意外的,“老陆啥情况啊?”
  陆秋砚一向很严厉,但一般处罚都是体能训练居多,今天怎么突然改成来文的了?
  “不知道哇,今天的陆营长感觉比以往啥时候都恐怖。”
  今天被陆秋砚的目光扫视过的小崽子们,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徐诚打好饭后特地凑到陆秋砚对面去坐。
  一坐下果然感觉到今天的陆秋砚比以往任何时候的压迫感都强。
  他想了想,决定说些让陆秋砚开心的话,“老陆,怎么不继续休假跟你那小对象去联络感情啊?
  这刚认识的时候就是趁热打铁的好时候,你假都用不完正好拿去休啊,还是你那对象太忙了?”
  谁知道陆秋砚不但没能心情好起来,看起来好像更恐怖了。
  徐诚感觉不对,嘴快过脑子问了一句:“该不会是你和那相亲对象黄了吧?”
  不能啊,老陆这副皮囊,还有这身份这么拿得出手,哪家大姑娘不是追著他跑的,哪捨得拒绝他。
  他沉默寡言的吃著饭,依然不说话,但脸色更难看了。
  徐诚一愣,不会是真的吧?
  难怪今天气压那么低,他还歪打正著撞这小子枪口上了。
  哪家姑娘眼瞎了啊,他倒真有几分好奇了。
  “老陆啊,这个情况嘛,其实也正常,这相亲第一面本来就是看合不合適的,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女方肯定是眼瞎了才……”
  徐诚絮絮叨叨的,想要开解陆秋砚。
  陆秋砚往日里只有被人追著跑的份,估计是第一次被人甩,自尊心恐怕会受挫想不开。
  他是过来人老大哥,当然得开解一下年轻人。
  “你只有这件事要说?”
  陆秋砚放下勺子,喝了一口汤,看神情挺平静的,但端腕的手指都用力过猛捏得发白了。
  徐诚笑笑,换了个话题:“今天吃那么少?”
  就吃二两米饭,果然是失恋了。
  平日里都是吃今天量的三倍的。
  徐诚还是忍不住叨叨:“別看我和你嫂子现在挺好,其实当年也是相了好几个,最后只有你嫂子愿意嫁给我。
  你俩没相上,说明没缘分,相亲这种事儿,不多相几个,哪能找到最適合的呢。
  你条件那么优秀,又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你,总能在那么多喜欢你的姑娘里挑到一个最合適的。”
  陆秋砚低头吃饭,没搭理他。
  没缘分吗。
  也不是没有姑娘打过往他身上扑,想赖上他的主意。
  可是他只对政委家那个小丫头起过,要对她负责的念头。
  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当时心里这么想了。
  可是为什么顾玄昨天会……
  算了,她既然不希望他负责任,那他也不会上赶著去负。
  只是心里依然无法控制有些纠结和难受,他还不明白这种感受叫患得患失。
  徐诚还没絮叨完,陆秋砚就端起吃完了的餐具先走了。
  他朝陆秋砚的背影喊:“哎哎,我还没说完呢!”
  陆秋砚不理他,只是脚步走得更快了。
  徐诚太嘮叨了。
  *
  月初寧第二天在客厅一堆月如鳶整理出来,还没找到地方放置的东西里,发现了外婆的玉鐲。
  这是记忆里,外婆说要传给原主唯一的遗物。
  外婆说这个玉鐲只传给女儿。
  原主还开玩笑的问过那万一有一代生的全是男孩怎么办?
  或者生了好几个女儿该分给谁?
  外婆笑著回答她目前还没出现过这两种状况,每一代总会有一个是女儿,所以这个玉鐲就一直代代传下来了。
  她在外婆曾经的照片里看到过外婆戴著这个玉鐲,因为形状和一般玉鐲不一样,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外婆去世前一直翻箱倒柜要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原主以为是她们当年流浪途中弄丟了,因此一直不在意。
  没想到,会在月如鳶这里。
  “妹妹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趁我不在,偷拿我的玉鐲。”
  月如鳶一回来,就发现月初寧拿著妈妈给她的玉鐲不肯放手。
  她就知道,月初寧果然惦记这个不值钱的东西。
  跟她一起回来的上次被她称为“楚大哥”的楚逸。
  “小鳶,这就是你妹妹?一个手脚不乾净,偷你东西的贼?”
  楚逸说话可谓是完全不在乎月初寧的名声,有多难听恶毒,就往多难听恶毒去说。
  因为他知道月如鳶的这个乡下妹妹自从回家后,已经让月如鳶受了不知道多少次委屈。
  现在还那么大胆覬覦小鳶的东西,直接偷上手了。
  他冷冷嗤笑,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泥腿子。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挤在门口不进去?”
  中午下班回来的钟婉琴推了一下挡在门口的两人。
  月如鳶回过头后,脸上儘是难过和伤心,“妈,我不明白,我到底要退让到什么程度,妹妹才能满意?”
  “怎么了乖鳶鳶,你怎么这么说。”
  看到月如鳶这受尽委屈的样子,钟婉琴心一揪,声音都冷下来了,“你妹妹她又做什么了?”
  “我明明已经把房间分了一半给妹妹,也从没起过和妹妹抢爸妈抢哥哥的心思,凡事一而再再而三都给妹妹让步,可是为什么妹妹还是不肯满足,连您留给我的一个小玉鐲都要夺走。”
  楚逸冷笑著添油加醋:“小鳶,你何必为她遮掩,什么夺走,她分明是未经你同意就拿,不问自取是为偷,钟姨,您小女儿这等小偷行径,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我没抢,也没偷,这个东西就这么隨隨便便摆在客厅里,甚至连盒子都没有,我只是……”拿起来看了一下。
  “够了月初寧!”
  钟婉琴怒声打断她的辩解,“你怎么能隨隨便便不经过你姐姐的同意就偷拿她的东西!
  我和你爸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你为什么非得惦记她的东西!
  就为了你那莫名其妙的嫉妒吗!
  你想要什么就问我和你爸要,是我们当初对不起你,跟你姐姐没有任何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