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就是答案？”他低语。毫不犹豫。
“开门！”
... ...
门开！
强光刺眼！
下一秒…
洁白的病房！
林默瞳孔一缩！和他梦里被困的病房！一模一样！
但…没有病床上另一个自己！
病床上…放著一个巨大、怪异的头戴式机器！
机器延伸出粗大线缆，连接著一台嗡嗡作响的巨型终端机！
终端机屏幕疯狂跳动！发出杂音，很快变成电子音：
“滋…停下！林默！”
“別过来！” “我…才是真·诡秘之主！”
“你破坏的…只是表象！”
“退回去！你能拥有想要的一切！”
“无上权利！灭星实力！万人敬仰！美人无数！”
“永生！享乐！整个宇宙都是你的游乐场！”
“回来！这美好！永远属於你！”
诱惑！赤裸裸！
林默眼神冰冷。毫无波动。
“虚的！” 声音斩钉截铁！
“老子走过的路，不需要虚擬施捨！”
“碎！”
一步踏出！
抬腿！
砰——咔嚓！！！
巨大头戴机外壳，被直接踹穿！火暴闪！
“嗷！！不！” 电子音尖叫变形！
“饶命！我们可以谈条件！”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晚了！”林默双手插入裂缝！
撕啦——！
外壳像烂纸般被撕开！露出里面扭曲蠕动的电路和光芒！
“別杀我！” 杂音刺耳！
砸！抓！扯！
零件乱飞！噼啪爆响！浓烟滚滚！
“滋…嘎…” 求饶声越来越微弱…
最后“哐当！”一声！
核心处理器被林默抓出，狠狠摜在地上！踩得稀巴烂！
白光！瞬间充斥世界！
越来越亮！淹没一切！
... ...
睁眼！
光线温和。
熟悉的消毒水味。
洁白的病床单。
他，林默，躺在本该属於自己的病床上。
但这次…
床边，站著两个人影。
模糊…又真实。
林默努力聚焦。
模糊的人影清晰起来。
病床边站著两个人。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手持记录板，正皱眉看著旁边一台闪烁复杂神经数据的仪器屏幕。
另一个是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一身名牌套裙，眼神锐利，正看著白大褂，语气带著急切：
“两年了！实验是不是该结束了？”
女人抬手，做了个“搞定”的手势。
“技术我看没问题了吧？到底什么时候能全面推广上市？”
她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林默毫无知觉的手臂，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白大褂男人没立刻回答，手指敲击著仪器面板，眉头拧得更紧：
“之前…很顺。” 声音低沉。
“从他的浅层意识切入。摸索规律。”
“再深入中层意识构筑稳定通道。”
“最后…衝击深层意识禁区。挖掘最核心『种子』。”
“按照原有数据模型预估…” 他瞥了眼屏幕上的倒计时，“再有两个月！所有意识模型构架就能稳定闭环。可以提交上市申请。”
“两个月？！” 女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贪婪的光芒掩盖不住。
“太好了！林默…” 她俯身，凑近林默苍白的脸，声音带著毫不掩饰的激动和冷酷的评点：
“嘖嘖…这个废物，潜力真是惊人啊！他脑袋里榨出来的这些『成果』，给我们带来的价值……”
“最少… 一千亿美元打底！”
她直起身，笑容扩大，像欣赏著一座金矿。
“真该好好谢谢他……用生命做燃料，给我们烧出了这么一座金山！哈哈哈！”
“不过嘛…” 笑声忽地收敛，带著赤裸裸的轻蔑扫过林默的身体：
“烧完了，现在这状態？一个彻头彻尾的活死人。”
“除了將来躺在展厅里，让投资人看看『样本』，证明技术可行性……”
“他？现在只能算是公司的財產。一件……展示品了。”
“不过... ...”
白大褂继续说道：
“最近观察到！他这片深层海马体区域，还有未知的量子神经活动残留！”
“非常微弱！非常古怪！我们反覆扫描，都抓不到源头！”
“这不正常！很可能有未知风险！”
“我认为…不能急！上市…暂停！必须先把这隱患搞清楚！”
女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搞清楚？”
她抬手，用力拍了下昂贵的仪器外壳，发出闷响！
“查什么查？两年了！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
“就为了这点残渣一样的异常波动？”
“不值！” 她斩钉截铁：
“这些数据，足够我们构建世界上第一个『超级意识空间』系统！”
“融资！订单！都是天文数字！”
“原计划……不变！”
“两个月內！我要看到它上市！”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林默身上，如同看著一堆废铁，冰冷无情：
“至於他……这件『財產』……”
“没用了，就好好当个瓶吧。维持基础维生就行，別断了。”
“展览的时候，好看点。”
同时。
林默也看清了对方的脸！
王小可！！！
此时的她。
胸口上的证件上写著“博爱脑科基金，行政副总管”
这一个女人。
林默记得很清楚，分手的时候还只是那个公司一个小小的业务员。
他看清了女人的脸！
王小可！
那张曾经虚偽笑著的脸！如今写满了贪婪和冰冷！
她胸口晃荡的证件——“博爱脑科基金，行政副总”！
好一个“博爱”！好一个副总！
林默记得！清清楚楚！
分手那会儿？她不过是个跑腿的业务员！
现在？爬得够高！
踩著他的命！吸乾了他的脑髓！爬到了副总的位置！
用他的血肉，铺就了她的荣华富贵！
“呃…！” 旁边的白大褂男人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手里的记录板“啪嗒”砸在地上！
他死死盯著病床！
眼珠几乎瞪出眼眶！
“动…动了！！” 他失声惊叫，手指颤抖地指向林默的脸！ “王总！他！他的表情！！”
王小可正沉浸在对千亿帝国的憧憬和对脚下废物的鄙夷中，被这尖叫惊得猛一哆嗦！
她下意识回头——
正对上林默那张因为极致愤怒而扭曲、狰狞、甚至带著一丝邪异煞气的脸！
“啊——！！”
王小可嚇得魂飞魄散！尖叫著连退三步，高跟鞋一崴，狼狈地撞在仪器上！
昂贵的仪器发出警报！
“妈……妈的！！” 她破口大骂！
“都他妈成废铁一堆了！还敢嚇唬老娘？！”
“林默！你他妈死透了！烂透了！！”
“你眼珠子给老娘睁啊？！瞪啊？！有本事你他妈的从床上爬起来啊？！”
“废物！垃圾！！”
她抓起记录板，发疯似的狠狠砸向病床上的林默！
“砸烂你这张死人脸！！！”
砰！
记录板的硬角重重刮在林默额角！瞬间带出一道血痕！
血珠沁出！
顺著苍白的皮肤滑落！
狰狞！
屈辱！
杀意！
在死寂的病房中无声沸腾！！！
可是，林默什么也做不了。
他甚至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现实中，他真是一个植物人。
或许。
永不醒来，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否则也不会受到如此大的羞辱。
就在这时。
耳边突然响起了聂小倩的声音：“吾主 ，这个女人如此侮辱您，我认为应该让她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