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陈默疑惑的看著面前的两个执法人员，以及另外两个穿著羽绒服的大姐，心中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接到的那个电话。
“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举报称你非法收养，並且涉嫌强j猥褻，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稍等。”
陈默吐出一口气，坦然的解掉了头盔和手套。
隨后在几人的注视下转身回屋。
不一会儿，他拿著温小雅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走了出来。
“麻烦你们看看这个，应该能证明我的清白。”
两位民警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看了一眼。
上面写著温小雅的出生日期是06年8月6日。
而现在是24年12月9日。
这足以证明，在法律层面上，温小雅已经成年了，而且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她有自由决定跟谁在一起，亦或者住哪里。
然而，民警又將东西还给了他，坚持道。
“这和举报人提供给我们的证据有些出入，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你放心，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好的。”
陈默没有爭辩，欣然接受。
反正他行得正，坐的端，没有做过半点违法的事情，就算查他也不怕。
十五分钟后，街道派出所。
民警將一张照片放在了陈默面前。
里面的內容是一份出生证明，上面的名字赫然写著温小雅。
然而，里面的出生日期却是07年1月15日。
这也就意味著，温小雅並没有18岁，还需要一个月，她才算真正成年。
“这怎么可能？！”
陈默拿起照片，仔细的看了起来。
越看，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我们已经查过了，她的真实出生日期確实是07年，这也是举报人给我们提供的证明材料。”
民警在一旁给他解释了一句。
啪~
陈默將照片扔在桌上。
“不会吧，如果她是07年的，那为什么我给她补办身份证和户口的时候，能办理成功呢？”
民警似乎料到他会这么问，便回答道：
“系统上她的出生日期確实是06年8月，但现在既然有充分的证据证明那是错误的，所以我们会为其更改回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非法收留的问题，如果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会將孩子送回家属身边，你对她是没有抚养权的。”
陈默听完人都傻了。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掩面，而后从茂密的头髮中穿过，一脸烦躁。
他不明白。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虚假的出生日期，突然出现的出生证明。
温小雅的真实年龄，到底是多少？
他长嘆一口气后，问道：
“就一个月了，至於吗？”
“法律无情，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好的，我明白了。”
陈默点点头。
“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別著急，还没问完呢。”
民警手拿一个小本本，坐在陈默对面，不断的记录著什么。
而陈默则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这看看，那看看。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影视剧中的经典对话：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现在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將成为呈堂证供！”
陈默：“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
“……”
不会对他刑讯逼供吧？
陈默的脑海中又开始想起一些有的没的。
不过好在，民警在做完记录之后並没有为难他，而是好奇似的问道：
“你和温小雅是怎么认识的？”
陈默无言，甚至还想问一句：还咋认识的，你和你爸运输船上对狙认识的？
但他好歹没敢说出口，片刻后，才缓缓说道：
“我爸和他爸……”
这是一段很长的描述，从父辈那一代的救命之恩，再到温小雅数次被拋弃，遭受家暴，然后到那封信……
民警听完后错愕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呵呵一笑。
“那你们还挺有缘的。”
“不算吧。”
陈默平静道。
“这都是命。”
“这可是派出所，咱们要相信科学，相信命哈。”
民警合上笔记本，对陈默说道。
“好了，事情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你现在还不能走，必须要等当事人过来，我们调查清楚后才能离开。”
“为什么？！”
陈默显的有些抗拒。
“请你配合！”
结果，对方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就將他的不满全都堵死。
……
下午放学。
收拾好课桌的温小雅，迈著轻快的步伐，向著校门口走去。
然而今天，那个固定在门口刷新的npc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拥挤的车道来来回回，看不到熟悉的人。
哥哥……没来？
温小雅有些慌张。
不仅仅是对陈默的担忧，还有一种不习惯。
有些事情一旦適应，就很难再改了。
她突然想起来，以前的自己不也是一个人放学，一个人回家？
哥哥一定是有事。
所以，她要自己回家。
临走前，她不忘用手机给陈默发条消息。
【哥哥，我放学回家了。】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有家，还有钥匙！
一辆迈巴赫嘎吱一声，停在了她的面前。
张悦悦降下车窗，热情的邀请道：
“小雅，要不要去我家玩呀？我家的电视很大，我还买了黑猴，咱们玩累了可以直接睡。”
“不，不用了。”
温小雅尷尬的笑了笑，婉拒了。
“我要回家。”
“咦惹，回家找哥哥是吧？”
张悦悦坐在车內，冲温小雅做著鬼脸。
“你丸辣，你喜欢上哥哥，这辈子就定型了，你一辈子就是喜欢哥哥的命了，早早的明白了哥哥的好，你就再也干不下去任何事了……”
不知道为啥，明明是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可温小雅听著却莫名开心。
甚至，还衝著张悦悦微笑摆手：
“再见。”
……
“再见，明天再来哦。”
禾火艺术。
郑秋秋亲自送最后一批学员离开之后，反手就关上了大门。
回到办公室后，她从抽屉里摸出一包零食，一双套著黑丝的美腿隨意的搭在办公桌上，一边咔滋咔滋的嚼嚼嚼，一边愜意的刷著短视频。
突然，一条刷新的新闻视频吸引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