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打算……將底层代码开源，公之於眾！”
这话一出口，陈默瞬间感觉郑秋秋这个人正的发邪。
这对吗？这对吗？
陈默自问，如果是自己的话，早就禁受不住诱惑，拿著圈钱去了。
人之常情罢了。
“牛逼。”
他忍不住给郑秋秋竖了个大拇哥。
凌曦却露出了一副早已知晓的表情，在一旁默默的吃著烤串，喝著啤酒。
整场谈论下来，她都没说过几句话。
“有啥牛逼的。”
郑秋秋露出了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以为我不想拿去赚钱吗？只是我这么一家小公司……你知道什么叫怀璧其罪么，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那样的话，我们会被行业巨头针对、排挤，一切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和要他们的命没有区別。
所以除了开源，我没有別的路能走了……不然的话，我就等著破產吧。”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陈默一眼，略带些诱惑。
“要是你在就好了，我底气也会更足一点，说不定敢和那些巨头搏一搏呢？怎么样，敢不敢赌？成了你就是身家亿万，拥有一切的男人了！”
这番话倒是说的很有底气，也不知道那一切里面，包不包括她自己。
只是陈默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有些惊讶，指著自己道：
“啊？我一个干市场营销的，能给你带来什么底气？”
这和西游记中，九头虫对奔波儿灞说：“你去把唐僧师徒除掉！”有什么区別？
“蒜鸟。”
凌曦此时道：
“默哥怂的很，他不敢的。”
“也是。”郑秋秋点头附和。
“一个连自己感情都认不清的人，还谈什么事业啊。”
“秋秋你看，都这样明示了，默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
陈默不语，只是一味吃串。
半晌，他才脸色平静道：
“少说两句吧，待会算盘珠子蹦我脸上来了，你们要是有忙，我还能不帮咋滴，这种天方夜谭就別拿来开玩笑了。”
他知道自己什么实力。
让他做策划，做营销倒是还行。
但让他去管理一家公司，绝对能给它干破產不可。
陈默也知道郑秋秋的好心，如果他有这个想法，甚至都不用郑秋秋邀请，他就已经屁顛屁顛去了。
但说到底，还是他的性格脾气根本不適合做管理，自由一点也挺好的。
喝光了一杯可乐，郑秋秋才恍然大悟。
“对哦，你今天是来救我的，差点忘了。”
陈默摆了摆手：“不指望您惦记，管好自个儿就行。”
“那不行。”
郑秋秋拍桌道：
“我郑秋秋，有恩必报，说吧，就凭今天这事儿，姐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算了……”
吧字还没说出口，陈默就顿住了。
他还真想起来一件事儿，便反问道：
“什么要求都行？”
“当然啦。”郑秋秋咯咯笑著，语气突然充满魅惑：“什么要求都行哦。”
“那好。”
陈默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打车小程序，对郑秋秋说道：
“能把我今天打的豪华网约车报销一下吗？”
十公里，五百多块钱呢，他肉疼啊。
这点钱，买菜够他和小雅吃半个月的了。
郑秋秋傻了。
凌曦也懵了。
“你干啥打车了五百啊？还坐奔驰，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还装人？”
陈默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今天我在五一广场玩的好好的，给你打电话助理接了，说你有危险，我打不到车，不就只能打这个，马不停蹄赶来了。”
“喔~”
郑秋秋一副瞭然的表情。
“这么说，你当时很担心我啊？”
“是啊。”
陈默很坦然：
“怕你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嘁~”
郑秋秋切了一声。
“姐有防备的好吧。”
陈默无语。
至於她所说的“防备”……此时正坐在桌边，吃的满嘴流油，捂著小肚子打饱嗝呢。
小助理还是那个小助理，呆呆的，与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如出一辙，不諳世事，眼神清澈而又愚笨。
接下来几人的聊天，都变成了无厘头一般的打趣。
朋友之间的小聚，话题总是绕不开以前现在和未来。
聊著聊著，不知不觉就夜深了。
陈默只感觉肩膀突然一沉。
转头看去，温小雅已经靠在他的肩上，沉沉睡去。
她的侧脸上还掛著今天化的淡妆，精致的小脸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完美无瑕。
桌下，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温小雅抓的格外的紧。
陈默突然有些心疼，小傢伙今天立了大功，也很累了呢。
“今天的饭，就吃到这吧。”
陈默的声音小了一些，对郑秋秋几人说道。
也確实该回去休息了。
郑秋秋点了点头，提包站了起来：
“那我就先走了，困死我了。”
小助理紧隨其后，跟在了郑秋秋的身后。
“得，赶紧走吧，明天再出来玩。”
凌曦扒著郑秋秋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微红，今天只有她喝了酒。
所以她掏出了车钥匙，递给陈默道：
“默哥，送我回家。”
“好。”
陈默没有拒绝，他的车还停在地铁站附近呢，反正这两天是別想开了，太堵了。
接过车钥匙，陈默便扶著熟睡中的小雅，轻轻將其放在了后座上。
当他鬆开手的那一刻，温小雅却猛然惊醒过来。
“哥哥……”
一转头，对上陈默柔和的视线，她才放下心来。
“我在呢。”
陈默轻轻揉了揉温小雅的脑袋，对她道：
“继续睡吧，马上回家了。”
“嗯~”
少女轻声呢喃，点头应了下来，却怎么都睡不著了。
今天凌曦开来的车是一辆兰博基尼urus，黄色的涂装充满了战斗感，如同野兽一般。
当坐进车里的那一刻，陈默差点就哭了，脑子里好像响起了一道机械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获得兰博基尼体验券*1】
有钱真好，要不是凌曦，他估计一辈子开不上这车。
凌曦喝了点啤酒，並没有醉，甚至还能指导陈默点火启动，然后充当人肉地图，一路开进了一片別墅区。
临了，她对著陈默挥了挥手：
“默哥，你把车开走吧，这两天太堵了，我有司机，这车你先开著，有保险隨便造，等过几天我再叫人来取。”
陈默：？？？
不爭气的眼泪它总是流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