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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8章 失去救驾功
  蛇缠上马腿,马试图甩掉,来回蹬著蹄子。最后被咬了一口,一吃痛就发了疯一般,前后顛了起来。
  禁卫骑在马上,拽住韁绳试图控制,然而那蛇剧毒,很快马就倒下了。
  接连好几匹马一一倒下,抽搐起来。
  秦文燾带领禁卫跳下马,站在圣人的马前,挥剑斩了毒蛇的头。
  松林中起了一片血雾,但毒蛇仿佛不怕死一般,前仆后继地涌上来。一时间,树林中到处都是飞舞的蛇影和四溅的蛇血。
  顏贵妃被嚇得魂飞魄散,她紧紧抱住宗顺帝,泪水夺眶而出。
  “爱妃莫怕。”宗顺帝轻轻拍著她的后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骨哨,镇定地吹响了骨哨。
  左丘宴正追著一只兔子,刚搭弓要射过去,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哨响。
  他带著贴身的护卫调转马头飞奔回营寨,与陆錚回合,顺著骨哨声追了过去。
  “等等我——”崔礼礼带著拾叶骑马跑过来。
  左丘宴顾不得昨夜的事,只皱眉道:“你去添什么乱?”又对陆錚道:“你也不管管?”
  陆錚却纵马一跃:“她有拾叶护著,不用担心。”
  韦不琛远远看见几人往松树林方向冲,心中瞭然。看样子是圣人中了燕王的埋伏,旋即也带著绣使驾马冲了过去。
  一行人衝进松树林中,被这骇人的场景嚇了一大跳。
  满地蛇尸、马尸,中了蛇毒的禁卫,伤的伤,死的死,横七竖八地躺著。
  秦文燾踩在一具马尸上,还在与剩下的毒蛇拼杀。
  “快!点燃松树枝!”陆錚飞身上树,砍了几枝枯枝丟给韦不琛和绣使。
  带著松香的浓烟驱走了大部分的毒蛇,剩下的毒蛇也不是禁卫和绣使的对手,很快就被斩杀。
  左丘宴衝过去想要扶宗顺帝下马,正巧看见一条细细,不足筷长的赤腹蛇顺著树枝向下滑,悄悄落到宗顺帝的后背,吐著信子往他肩头爬去。
  “父皇別动!”
  “圣人莫动!”
  陆錚与左丘宴异口同声地叫喊起来。
  顏贵妃一扭头,正巧与蛇对上,她刚要尖叫出声,却被宗顺帝死死捂住了嘴,她整个人不住地颤抖,眼泪哗哗留著。
  “圣人、娘娘別怕,微臣来引开蛇!”陆錚从身上取出一点药粉,涂在树枝上,缓缓递到宗顺帝肩头。
  蛇怕刺激的气味。然而这蛇似乎没有闻到那味道一般,吐著蛇信子,张开嘴,露出锋利的毒牙,眼看著要咬下去。
  陆錚看向左丘宴,左丘宴心领神会,从马上飞身扑过来,伸出结实的手臂,递到那条赤蝮蛇的嘴边。
  赤蝮蛇果然转过头来狠狠咬住左丘宴的手臂。
  “老十——”宗顺帝又惊又慌,看著一向吊儿郎当的儿子竟捨身救父,竟还摔下了马,倒在地上。
  他正要下马去看左丘宴,不料胯下的马被一条漏网的游蛇嚇得受了惊,提起马腿来惊叫,然后纵身狂奔。
  “马受惊了!”眾人翻身上马去追。然而受惊的马哪里如寻常马一般听话。
  场景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受惊的马儿奔腾不止,而眾人则尽力追赶,希望能儘快控制住失控的马匹。宗顺帝在马背上摇晃不定,顏贵妃更是紧紧抱住他,两人都显得惊慌失措。
  “快!拦住那匹马!”秦文燾大声喊道,同时用力抽打著马背,希望能加速追上。陆錚紧紧跟隨在那匹马后,然而始终难以靠近。
  就在这时,一匹白驹从树林里冲了出来,马上是一身红衣的崔礼礼。
  她俯身驱马,鞭子一抽,马儿很快衝到了圣人身侧,她衝著宗顺帝喊道:“民女是崔万锦之女,擅长驭马。”
  宗顺帝一听,心安了几分:“怎么做?!”“抓紧马鞍,伏在马上,將韁绳拋给民女!”崔礼礼从小在马场长大,驭马之术自然得了崔万锦的真传。
  宗顺帝闻言连忙照做,只是马儿狂奔,韁绳並不好抓。
  “拾叶!”崔礼礼大喊一声。
  拾叶一直紧隨其后,得了命令立刻飞身上白驹,用剑柄勾住韁绳,用力猛拉,险些被马匹拽走,他稳住身形,再用力一扯,这才扯住韁绳塞进崔礼礼手中。
  崔礼礼吹出幼时崔万锦教过她的口哨,又將韁绳反覆拉拽,晃得那马儿眼起来,渐渐放缓了脚步。
  她开始对著马儿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宗顺帝听不清她说的什么,总之是说了很久,声音很低,很温柔,像是在安抚、诱哄。
  接著,小白驹温顺地贴了过去,小白马温柔,又带著母马的气息,那骏马的步子已经慢下来了。
  最后驻足在一片草地上。
  秦文燾等人连忙上前扶著宗顺帝和顏贵妃下马。
  顏贵妃已嚇得脸色煞白,说不出半个字来。
  宗顺帝一下马,一心只想著左丘宴,再顾不得其他,快步又上了一匹马冲回树林之中。
  左丘宴躺在地上,手臂上被陆錚扎得死死的。手臂乌青低垂著。
  他有些虚弱地靠在陆錚身上:“喂,该你表现的时候,你怎又返回来来救我。”
  刚才陆錚给他眼色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伸手过去了。陆錚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是心有灵犀的兄弟,绝不会伤害自己。
  “她在,驭马没有问题。”陆錚先口服了几颗药,俯身吸出毒血。
  “你损失大了。”毕竟救驾之功,可以换一世平安。
  “损失的確有点大,所以你要把我的马还给我。”陆錚笑嘻嘻地又塞了几颗到左丘宴口中。
  左丘宴有些困,眼皮子极重,喃喃道:“我愧对於你”他想著昨晚中了药,对兄弟的女人做了那样的事。
  陆錚不能让他睡著,割开伤口用力挤血:“再穿一个月女子衣裙,就算扯平了”
  疼痛,让左丘宴又清醒了几分,动了动嘴唇:“昨晚,我好像对——”
  “老十!老十!”宗顺帝跌跌撞撞地下马,扑了过来,看见陆錚正在处理,连忙问道:“他如何了?”
  左丘宴死不了。
  陆錚为了出海,学过辨別毒蛇,治疗蛇毒。这赤蝮蛇虽有毒,但只要治疗及时,並无大碍。
  可他为何要对宗顺帝说呢?没必要暴露自己知晓治毒之法。让圣人恐慌一些不是更好吗?
  他垂眸敛目地道:“微臣也不清楚,臣已替十殿下排出部分蛇毒,至於剩下的还是要请太医诊治。”
  正说著,听得动静的人都赶了过来,宗顺帝怒道:“还愣著做什么!朕死了你们赶来更好!”
  眾人连忙上前来,问安的问安,抬人的抬人,收拾尸体的收拾尸体。
  宗顺帝站在松树林中,沉声问道:“燕王呢?”
  “射中了一头鹿,但那鹿一直不肯就范,他追著进山沟里去了。”有人稟报。
  宗顺帝“嗯”了一声:“山中多蛇,你们去看看,別出了事。”
  他踢踢满地的蛇尸,觉得应邕办事还算牢靠。
  燕王要用蛇,让吕奎友来办,他不过是將计就计,让应邕也顺道多放了点蛇。
  只是满地的蛇洞,竟让那个叫楚儿的婢女踩到了一个,差点提前坏了自己的布局。
  如今他受了蛇群攻击,燕王也在所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