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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无法言欲 > 第8章 嫂子
  宛如一颗炸弹在包厢里轰然炸开,却没激起一丁点儿声响,反而让所有声音都停滯了一瞬。
  沈连溪差点儿蹦起来,周时泽面上闪过错愕,两人齐齐朝云岁晚看去。
  別人不知道,但他们当年可是亲耳听到过的。
  云岁晚喜欢季宴礼,也是她出国一走了之的主要原因。
  “你胡……”沈叶初声疾厉色,被云岁晚掐了一把腰后,十分突兀地换了语气,硬邦邦道:“你忽然说的这句话可真令我感到惊讶。”
  周时泽轻笑一声,眉梢轻挑地调侃:“叶初妹妹说话可真人机呢。”
  沈叶初乖乖坐好,低头翻了个白眼。
  “我去,岁晚,你真闷声干大事啊!什么时候的事?我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可真伤哥哥们的心。”沈连溪捂著胸口伤心道。
  心里的那点儿担忧也渐渐消失。
  五年前就结婚了,看来岁晚早已对当年的事放下。
  云岁晚清淡的目光扫过江心弈满脸友善笑意的脸,对她的小心思感到心累。
  自己隨口一个谎言,没想到竟有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如今也只能硬著头皮继续圆谎。
  “有机会可要將你老公和宝宝介绍给我们,哥哥们看看是谁这么有福气。”
  “对啊,小宝宝继承了我们岁晚的美貌,一定超级可爱!”
  “不是要喝酒?”季宴礼突然出声打断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討论,將服务员呈上来果酒推到云岁晚面前。
  云岁晚看都没看,淡声道:“哥,我不喝酒。”
  不喝酒,那来酒吧就是为了其他事。
  季宴礼身体后倾,慵懒地靠著沙发背,手臂搭在上面,微眯著眼,偏头瞧她。
  江心弈微微侧身,包厢里曖昧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这个姿势倒像是他將她搂进怀里。
  “这酒度数不高,嫂子喝吧。”云岁晚將果酒推到江心弈面前,又把肩上的外套转移到她身上:“您可別著凉了。”
  季宴礼眸光微沉,舔了舔上顎,忍著脾气。
  云岁晚突然察觉到一道视线,她知道那个方向坐著谁,可不就是她的目標,严子穆。
  云岁晚眸光闪烁,心想这畜生知道她已婚生子还贼心不死,玩得倒挺。
  如此也好,她还怕他玩得不呢。
  她猝不及防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朝严子穆看过去,隨后抬手撩了一下头髮,对著他浅浅勾唇。
  这一笑几乎將严子穆的魂儿勾了去,心臟扑通扑通直跳,想要得到云岁晚的欲望达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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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季家这个养女也是个不安分的,正好合了他的意。
  长得不仅带劲儿,皮肤又白又嫩,细腰好像一只手就能握过来,不知道掐起来什么滋味儿。
  严子穆肆无忌惮地想著,下流噁心的目光时不时在她身上逡巡,但碍於季宴礼在场,不敢太放肆。
  借著表姐江心弈的面子,他今日来是想在季宴礼面前混个眼熟,好让他老爹今年顺利升职。
  只要季家一句话,谁是市长不就轻而易举?
  不过严子穆並不上心,毕竟表姐可是季宴礼的女朋友,她说话怎么著也比他有分量!
  云岁晚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如她所料看见了等候多时的严子穆。
  “严公子在等人?”
  “巧了,在等你。”严子穆直勾勾地看著她。
  云岁晚气质清冷,修饰过的五官却是带著攻击性的明艷,像只高傲的天鹅,很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
  “是吗?”她朱唇轻启,“等我干什么?”
  “自然是干一些成年人的事,”严子穆暗示道:“今晚有时间吗?”
  今晚当然不行,他没做好准备,没有名场面给她拍啊。
  云岁晚遗憾道:“今晚恐怕不行,不如加个联繫方式,我们改日聊。”
  严子穆闻言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当即掏出手机:“那好,我等你的消息。”
  加过微信之后,云岁晚越过他朝包厢走,转过一个拐角时,突然被倚著墙吸菸的季宴礼拦住。
  她没注意到这里有人,惊嚇地低呼一声,看清楚后鬆了口气。
  “哥,有事?”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刚才又听进去了多少。
  季宴礼將叼在嘴边的烟拿开,烟雾模糊了他晦暗不明的脸,眼瞼微垂,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机。
  面色突然变得很冷:“不是已经结婚了?还加其他男人的联繫方式?”
  果然听到了……
  云岁晚面不改色:“谁有规定结婚不能加异性联繫方式了?回家那天,我不是也加了你的?”
  季宴礼额间青筋跳了跳:“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云岁晚反问。
  季宴礼沉声说:“你明知道他心怀不轨?”
  云岁晚没有否认,却依旧不以为意:“那又怎么了?”
  “……”
  季宴礼捏了捏眉心,突然有种挫败感。
  “那你丈夫呢?”
  云岁晚將渣女贯彻到底:“他不是不在吗?”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在,她就可以隨便玩。
  季宴礼深吸一口气,呼吸有些急促,似乎不太明白之前那个好学生乖孩子的云岁晚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来酒吧就是为了这个?”
  云岁晚嗤笑一声:“不喝酒,还能为了什么。”
  季宴礼捏著烟的手都开始轻颤,用今生最大的毅力才没对著她彻底黑脸。
  夹在指尖的烟已经燃尽,他掐灭之后扔进垃圾桶,对著云岁晚摊开掌心。
  云岁晚不明所以:“干什么?”
  季宴礼嗓音裹挟著冷意:“把手机给我。”
  云岁晚没动,面上的平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宛如冬日枯枝落雪的寒凉。
  “哥,你管得太宽了。”
  季宴礼下頜线紧绷,眼眸危险地微敛,神情冷锐,咬字极重道:“岁晚,我是你哥。”
  云岁晚心中讽刺,眉眼间多了几分不耐,颇为叛逆道:“所以呢?你以为你的面子很大吗?”
  她不想再多费口舌,想越过他离开,却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他拉住手臂。
  “岁晚,”季宴礼声音软和下来,有种好言相劝的意思:“你刚回国,很多事情不了解。严子穆不是个好人,你知道他平时玩得有多吗?”
  她当然知道。
  云岁晚甩开他的手,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扯平了,我玩得也挺的。”
  她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季宴礼难看至极的脸色,隨后踩著高跟鞋走开。
  云岁晚眉心寡淡,嘴角勾勒出尖锐的讽刺。
  想拿哥哥的身份压她,还以为她会像七年前一样对他事事顺从吗?
  季宴礼看著她不近人情的背影,神色沉鬱,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心想,美国真是个害人不浅的玩意儿。
  他又抽出一根烟放在唇边咬著,用打火机点燃,白色烟雾很快裊裊上升。
  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五官中的阴翳冰冷。
  等了没多久,严子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