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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无法言欲 > 第43章 失控
  几秒的等待中,云岁晚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后面赵煜轩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宛如催命一般。
  不远处的包厢门被“唰”地一下打开,云岁晚眯著眼看过去,愣住。
  是出现幻觉了吗?
  她竟然看到了季宴礼的脸。
  季宴礼打开包厢门,被眼前的场景深深刺到了眼,瞳孔骤缩。
  他看见云岁晚狼狈不堪,头髮凌乱,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眼神是绝望过后重获一丝希冀的光亮。
  心臟像被人无情撕了道口子,浑身暴戾因子乱窜,阴狠的目光看到后方的罪魁祸首。
  季宴礼眼神冰寒骇人,两三步走过去一脚揣在赵煜轩身上。
  赵煜轩面露惊恐,听到了自己骨头“咔嚓”断裂的声音,剧痛席捲全身,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你敢碰她!”季宴礼声音里藏著想杀人的戾气。
  提鸡仔似得拎著赵煜轩的衣领,握紧拳头砸上去,拳拳到肉,显然是往死里揍的。
  一时惨叫声绵延不绝,镇住了包厢里其他人。
  他们没见过季宴礼这么暴躁的一面,眼底猩红,宛如一头猛兽被触犯了逆鳞。
  云岁晚意识不甚清醒,药效在身体里翻腾,看到季宴礼的那一刻,紧绷的弦倏地断裂,整个人放鬆下来。
  她知道,自己没事了。
  宋昭眼见事情不对,冒著生命危险上前拦住狂躁不已的季宴礼,说:“季总,別打了,人快死了!”
  季宴礼听不进去任何话,脑海里全是刚才看见云岁晚的那一幕。
  他根本就不敢想,若是刚才他没有听见那声细微的动静……
  若是他没有在这间包厢应酬……
  稍微一想,就恨不得眼前这个畜生立即去死。
  宋昭心道不好,再这么下去,人都要被活生生打死了。
  “季总,您快去看看云小姐,她不太对劲儿!”
  这句话终於让季宴礼停下动作,右手指骨全是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赵煜轩的。
  他喘了两口气,將昏死过去的赵煜轩狠狠丟在地上。
  转而抱起云岁晚往电梯走。
  宋昭留下善后,他抱著她坐进车里。
  云岁晚身上只有磕碰的青紫,以及骇人的指痕,但很快季宴礼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她的眼神迷离又朦朧,脸色透著不正常的红,呼吸越来越急促,显然被人下了药。
  抱著她的手都在抖,季宴礼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到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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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医院。”他急迫道。
  听到“医院”两个字,云岁晚暂且清醒了一点儿,艰难道:“我不去……医院。”
  季宴礼眉头紧锁:“不行,你被人下药了。”
  云岁晚强忍著身体里翻涌的燥热,却依旧对那个地方带著本能的恐惧和牴触。
  “我知道,我不去。”她格外倔强。
  季宴礼沉了声:“岁晚,听话。”
  “你送我回酒店,我能扛过去。”
  她竟打算硬抗。
  季宴礼抱著她没说话,汽车依旧平稳地行驶著。
  见他没有改变主意,云岁晚有些急,挣扎著要下车。
  拦住她伸向开门键的手,季宴礼眼皮一跳,语气变得严厉:“你疯了?”
  “放开我,我不去医院。”
  她挣扎地厉害,季宴礼好不容易钳制住,无奈对司机吩咐:“去酒店。”
  “每天去医院看夏斯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牴触?”他气得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云岁晚咬著唇没应声,满脸执拗,却在心里反驳:
  那怎么能一样呢?
  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病房,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地接受治疗,等待一个预料不到的结果。
  回到酒店
  云岁晚已经忍耐到极限,一股股热气在体內翻腾,找不到排解的出口,呼吸都是烫的,直折磨地她满头大汗。
  此时,季宴礼在她眼里带著不可抗的诱惑,肢体接触的每处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云岁晚来到酒店就將自己关到浴室,锁门,不知道是防著自己还是防著季宴礼。
  里面传来水声,季宴礼不放心地敲门:“岁晚,你要洗澡?”
  许久,一句轻微的回应透过水声响起:“嗯。”
  季宴礼皱著眉,揉了揉眉心站在门口等著,时刻注意著里面的动静。
  中途接了宋昭打来的电话,询问赵煜轩怎么处理。
  “打个半死,按照杀人未遂送进监狱。”
  下辈子就在监狱里过吧。
  季宴礼声音又沉又冷。
  掛了电话,浴室里的水声终於消失,他在外面耐著性子等了两分钟,里面却没了动静。
  心猛地一跳,他抬手敲门:“岁晚,开门。”
  没有得到回应,怕她出了什么事,季宴礼转而用力拍门,声音急切:“岁晚!別嚇我!先把门打开!!”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静默。
  这下真得慌了。
  用足力气,一脚將浴室门踹开,眼前的场景让他麵皮一紧。
  云岁晚合衣泡在鱼缸里,浴室里没有一点儿水汽,很显然,她用的是凉水。
  她禁闭著双眼,面色没有刚才在车上那么红润,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昭示著她还有呼吸,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睡著了。
  季宴礼脸色顿时无比阴沉,懊恼自己就不该听她的,当时直接將人绑去医院算了。
  上前抬手將人从水里捞出来,到手的皮肤冷得像块儿冰。
  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里此起彼伏。
  云岁晚关机的大脑重启,湿漉漉的浓睫抖了抖,下一秒睁开一双迷濛惑人的双眼。
  赵煜轩那个畜生不知道下得什么药,药效十分强烈,浸泡在冷水里只能治標不治本。
  季宴礼看她不甚清醒,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对她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又急又气。
  眼底压著窜上来的火苗,他深吸一口气。
  拿起浴巾將她裹得严严实实,大步往外走,扔在床上。
  云岁晚大脑全是一团浆糊,被药效折磨的她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一切行动全凭身体本能,整个人被熊熊燃烧的欲望所支配。
  季宴礼起身,拿出手机打算让医生过来,转身时手腕却忽然被拉住。
  他身体一顿,垂眸看去,顺著两人交握的手掌看进云岁晚充满情慾的眼睛。
  大脑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囂,云岁晚无法思考,也无法对自己的行为做出判断。
  她將他拉下来,手臂顺势盘上他的脖子,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翻身將他压在身下。
  手机猝不及防掉在地上,季宴礼揽住她的腰以防摔倒。
  眼睫轻轻抚过皮肤,湿热的呼吸落在侧颈,挑起他蛰伏已久的欲望,季宴礼没道理再做正人君子。
  眸色如点漆,摁著她的后颈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