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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甜欲肆吻!领证后夜夜被亲红温 > 第7章 他从不逼她,但今天,却有些例外
  江峰在江靳年的书房待了很久。
  等再出来时,天都已经快黄昏。
  沈南枝並不知道下午江家老宅发生的事。
  等她回来时,天色已经黑透。
  李管家等人都已不在大厅。
  沈南枝快步走近楼梯口,没开灯,摸著黑上楼。
  只是刚走到三楼,最后一道台阶还没踏上去,就在走廊窗前看到端著酒杯靠窗而立的江靳年。
  他发现她,比她看到他更早。
  她视线望过去时,他已经偏头看过来。
  “才回来?”
  三楼走廊以楼梯口分为左右两侧。
  江靳年的臥室,在楼梯左手边第三间房间。
  而她的臥室,在楼梯右手边最里处。
  只是江靳年现在站的位置,是右半侧走廊。
  正好是去她臥室的必经之路。
  沈南枝迈上台阶,往前走了几步,停下。
  多年来积累的对江靳年畏惧的习惯,让她下意识回答了他的问题:
  “临江大桥有很多放烟的,多看了会儿。”
  江靳年手中的酒没喝。
  但夜风从他身后的窗户中吹进来,顺著空气掠过沈南枝身旁时,她依旧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酒味。
  江靳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动,“吃饭了吗?”
  沈南枝点头,模样与昨日跟他相处时一样,依旧乖巧,却也依旧不亲近。
  “吃过了。”
  话音落,气氛有些沉默。
  沈南枝不知道怎么处理婚约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和江靳年相处。
  下意识地想像从前一样避开。
  她抿了抿唇,搜刮著藉口想回房间。
  “我……我有些困了,就先回房了。”
  说著,她几步走过去。
  可就在眼看著即將越过江靳年身边的时候,手腕倏地被他扣住。
  “南枝。”
  沈南枝脊背一僵。
  他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不算重。
  却恰到好处地让她挣扎不开。
  “你在躲我?”
  沈南枝下意识否认,“我、我没有……”
  在她的事上,江靳年从不逼她。
  但今天,却有些例外。
  她的心思,在他这里,跟纸一样透明。
  她这句否认的话刚出,他就问:“是吗?明天没想著走?”
  江靳年想,如果不是她做了无数课题成果的电脑还在老宅,估计这姑娘今晚都不会回来。
  她像个鸵鸟一样,逃避的意图明显到甚至已经写在了脸上。
  沈南枝指尖蜷紧,手腕下意识挣扎两下,却从他手中挣脱不开。
  她停下动作,不再费力。
  想了想,说:
  “不是躲,学校明天有点事,需要提前回去。”
  江靳年抓著她没放手。
  漆黑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唇角轻勾,嗓音缓慢。
  “明天中秋,提前回去?”
  沈南枝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她默默挪开视线,囫圇点了点头,“……我修的双学位,比別人的课程多一些。”
  江靳年深看她几眼。
  没再逼她,指节鬆开,由著掌中那截瓷白细腕迅速抽回。
  第二天一大早。
  不到七点,沈南枝就抱著电脑悄悄跑出了江家別墅。
  江靳年站在三楼楼梯口。
  看著那道身影头也不回地往外溜。
  总助周林来找江靳年確认今日的线上会议,谁曾想刚来到別墅,他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先看到了这一幕。
  他悄悄瞟了眼自家boss的神色。
  掩住尷尬,摸著鼻子低咳了声。
  小声问江靳年:
  “江总,需不需要我去拦下沈小姐?”
  江靳年站在楼梯口没说话。
  直到那抹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
  “不用。”他收回视线,转身往书房走,“先开会。”
  —
  为了躲开联姻,江庭旭在南市待了足足三天。
  中秋假期的最后一天,圈子里的几个好哥们找过来。
  见茶几上酒瓶零零散散,套房中也瀰漫著浓郁的酒气,方知霖几人不由皱眉。
  “这是干什么?人家中秋佳节都一家团聚,你这是一个人醉生梦死?”
  方知霖看了眼沙发上没吭声的江庭旭。
  用手肘碰了碰身旁最近的封子墨,示意他去拉开窗帘並开窗,散一散房间中的酒气。
  隨后方知霖又拨了酒店內线电话,让人送些茶水过来。
  江庭旭没有醉,只是酒喝的多了些,额角发胀。
  他摁了摁太阳穴,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看向大老远从淮海市跑过来的方知霖几人。
  “你们怎么来了?”
  方知霖翘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审视著最近这半年性情跟撞了鬼似的江庭旭。
  “伯母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我说江庭旭,你这次还来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江庭旭嗓音一如既往散漫。
  方知霖“嘖”了声,“还能是什么?婚约啊。”
  “我就问你,你真要拒了和沈家的联姻?”
  江庭旭唇角半扯,似笑非笑。
  语气听起来,很是不在意。
  “又没有感情,为什么不能拒?”
  方知霖不信,“一起长大,还不算感情?”
  江庭旭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一起长大,就非得有男女之情?”
  “老子听她喊了那么多年的哥哥,真当她是妹妹不行?”
  方知霖一噎。
  还没再出口,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封子墨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来了句:
  “庭旭,別怪兄弟没提醒你。”
  “江家可不是只有你一个联姻人选,江、沈两家的婚约,圈里人都知道,那是两个家族的联姻,从没有指名道姓落在谁头上,只是你与南枝年纪相仿,大家心照不宣地更看好你们这一对。”
  “但如果你执意不接婚约,你哥要是鬆了口娶南枝,那也是无可厚非的,到时候,你可別后悔。”
  江庭旭眉眼有一瞬间的凝沉。
  但很快,他浑不在意地抵额扯笑。
  “有什么好后悔的?如果我哥愿意应这门婚约,那不是皆大欢喜?”
  两家的联姻既能正常进行,他也能彻底摆脱他妈三天两头的联姻催婚。
  只不过……
  他哥一年到头不回国,与南枝的关係远的不能再远,关键他哥性情冷淡,更是从不近女色,过去那几年家里明里暗里安排的联姻都一一推了,又遑论江、沈两家的这桩婚事。
  封子墨却是不这么想。
  他在家排行最小,平常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跟同圈子里的权贵子弟在一起吃喝玩乐。
  对於江家那位常年在国外、很少回国,只隔三差五在財经杂誌上出现的江家真正掌权人了解甚少。
  但他哥封凛早些年就接手了家里的公司,平时跟江靳年的e.r集团和天晟总部的合作往来也算密切。
  昨天他从他哥那里听说,e.r集团正迁往国內。
  若是e.r集团的总部都迁了回来,那以后,江靳年大概率也不会再常去国外,
  如果江庭旭还是坚决牴触与沈家联姻,那以江靳年克己復礼的性子,为了大局,未必不会应下两家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