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虽然不怎么听得懂两个主人说的话,但它能感知到气氛的变化。
见这会儿氛围比刚才好了不少,它蹲在地毯上歪著脑袋看了会儿沈南枝,又看了眼江靳年,最后摇著尾巴放心地去了他的狗窝前喝羊奶。
江靳年轻揉著掌中软腰,看著怀里蹙著眉头的姑娘,低声哄:“不生气了,行吗?”
不知道是不是那道心结解开了的缘故,那份疏离仿佛也隨著淡去,沈南枝微抿著唇,想点头,但浑身散了架一样,实在不舒服得厉害。
她没点下这个头,咬著唇瓣嘟囔:“你昨天欺负了我一夜,浑身疼。”
江靳年从善如流道歉,“我的错。”
但谁让江太太闹了一整晚的离婚。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怕將人惹得更恼。
“事情说开了,以后不再隨口提离婚了,可以么?”
沈南枝呼吸微压著,闷“嗯”了声。
江靳年摩挲著她唇瓣,亲了亲还有些委屈的姑娘,又哄了人一会儿,才问:
“谁给你说的秦黎这个名字?”
刚领证的时候,沈南枝跟江靳年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先在心里想想合不合適,说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但今天,许是刚受误会说开的影响,又或许是浑身的不適极想让人骂人,她咬了咬唇內侧软肉,没怎么想便道:
“你弟。”
江靳年眯了下眼,眸底有些暗沉。
他没在她面前表现出,低下头,將她无意识攥在一起的指尖抻开,弯腰將人抱起来上楼,“我让人送了餐,马上就到,先上楼换件衣服。”
沈南枝没吭声,喝羊奶喝到一半的团团见主人们离开,立刻撒腿跑过来跟上。
直到来到臥室,正想跟著一块进来的狗崽子,前爪刚伸进来,房门就“砰”的一声被人关上。
团团气的“汪汪”叫了两声,用狗爪子刨了刨门,过了会儿,想到什么,没再继续在门外杵著,掉头顺著楼梯跑下了楼。
房间內,江靳年將沈南枝放在床上,接著去了衣帽间给她挑今天穿的衣服。
不多时,他去而復返,见钻进被子中的姑娘还穿著睡裙,他拿起遥控器,將窗帘关上,拿著选好的衣服过来。
“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沈南枝看了眼他手中要换的衣服,正要伸手去接,指尖还没碰到衣服,就见他过来,將衣服隨手放去了床尾,隨后握著她身上的被子就要掀开。
“有没有伤到?枝枝,我看看用不用上药。”
沈南枝瞳仁微微一缩,本来纵容著他掀被子的动作倏地停住,她反手按住身上仅剩一半的被子,按得很紧。
立刻摇头,“不用!不用看。”
“还有衣服。”她强行从他手掌下拽过一截床被,將自己整个裹住,“我自己穿就行。”
江靳年维持著弯腰的姿势。
深黑的眸子看向她。
见她不配合,他由著她將被子拽过去,“是不用看,还是不用上药?”
“都不用。”她说。
“確定?”
她点头,抓著被子的力道却没松,“確定。”
江靳年看她一会儿,直起身,拿过床尾的衣服递过来,“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