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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一道治安疏,怎么就成为儒道魁首 > 第94章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当这两句诗落下时,楚凤歌身上才气升腾而起,天地异象出现,方圆的云翻腾起来,形成一种极为绚丽的景观。
  在场所有人都惊得呆了。
  “儒道异象?竟然出现了儒道异象!”
  “这凤兮居士是谁?为何他作的诗会出现如此异象?”
  “好讽刺的诗啊!这首诗,恐怕足以流传天下。”
  在场並不缺读书人,自然知道这首诗所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也唯有读书人知道,这两句诗的攻击力有多强,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尖锐!
  简直诛心到了极点,倘若能够流传下去,绝对不逊色於治安疏,能將人钉死在歷史的耻辱柱上!
  季伯初呆了片刻,捂著胸口,脸色忽青忽白, 愤怒道:“你……你敢……哇!”
  他话还没说完,胸口间气血翻涌,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栽倒了下去。
  “季老大人!”
  “季老先生!”
  旁边的人连忙將他扶起来,抬起便带走了。
  在场所有人都在看著楚凤歌,不由得感嘆,今日之后,凤兮居士必定隨著这首诗扬名啊!
  能用一首诗將文坛耆老,季老大儒激得吐血,绝对能引起文坛的震动。
  令所有人都好奇的是,这凤兮居士到底是谁?不仅能写小说,还有如此诗才?
  柳荃看著楚凤歌,不禁眯起了美眸,真不愧是大虞文曲星,这嘴简直太利了,这位诗讥讽至极,没有一个读书人能扛得住,不怪季伯初心態不好,换了一个人来,也照样会被激吐血的。
  人群当中,有辆轿子停在外面,一个女子远远盯著楚凤歌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真是好诗!这首诗,或可流传后世,季伯初这下子算是留名后世了……”
  “会写小说,又有如此诗才……凤兮居士?嗯?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他不会是卫国公府的楚凤歌吧?”
  女子蹙眉想了想,忽然道:“来人,去查一查凤兮居士的身份。”
  “是,小姐。”
  阮嬈嬈看著楚凤歌的背影,眯起了月牙似的眸子:“若凤兮居士真是楚凤歌,那也便说得过去了……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胆量。”
  ……
  楚凤歌知道自己作出这首诗后,必定有一些人会猜到他的身份,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了,季伯初主动挑事,如果不反击,別人还要觉得他好欺负。
  接下来他又选择性地回答了读者几个问题,便开始为读者签名了。
  签了半个时辰,写得手臂酸麻,才结束了这场签销会。
  来到墨香阁的后堂,已有婢女给楚凤歌倒上了好茶,自然,这茶先由周虎阿福试过了没有毒才递给楚凤歌。
  柳荃眯著美眸,看著楚凤歌道:“世子说话当真大胆,你那番话可是直指世家,便不怕得罪了世家,被世家暗杀吗?”
  俗话说,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世家门阀是扎根在一个国家中的巨大组织,把控著国家的很多东西,比如笔墨纸砚的定价,比如读书的门槛。
  楚凤歌那番长篇大论便是暗指世家使用著大虞百分之九十九的资源,压榨著大虞百分之九十九的百姓。
  这种大胆的发言很容易便被世家针对。
  楚凤歌一边喝著茶,一边看著柳荃,淡淡道:“若怕这怕那,我还修什么儒道?何况楚家从来不惧这些暗枪暗箭。”
  事实上,不过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皇帝都得罪了,还怕得罪什么世家?
  柳荃轻声道:“世子真乃文坛的標杆,儒道的魁首啊!”
  她美眸望著楚凤歌,流淌著绵绵的情意。
  正所谓桃眸子看狗都深情,何况是这么有意的看著楚凤歌,顿时让楚凤歌有些难受了。
  怎么感觉这柳荃比天生媚骨的紫莞还厉害,总是让人直以为敬。
  柳荃眯著眼睛,笑吟吟道:“凤兮居士名扬天下,从今往后,公子怕是善恶有报(鱔饿有鲍)了。”
  楚凤歌愣了一下,隨即也是笑道:“多亏柳姐让我过来,我也是个知恩图鲍的人。”
  柳荃闻言,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枝乱颤,胸前波澜起伏。
  脚踝处的金环盪啊盪啊。
  “楚弟弟,你说话真有意思呢!”
  ……
  楚凤歌讥讽季伯初的诗便像插上了翅膀,仅是不到一日的功夫,便传到了京都,並迅速的传扬开来。
  无数读书人听到这首诗拍案叫绝。
  也有人听闻凤兮居士在签销会说的话,不禁对他大为佩服。
  这凤兮居士也是真敢说啊!这种得罪世家贵族的话也说得出来。
  某处楼阁里。
  张云棠听著童子的稟告,眼中异彩闪烁,喃喃道:“好诗,好诗啊!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当真极好极好!不愧是老夫弟子,隨口一作,便是足以传世的诗。这季伯初,不会被这首诗给气死了吧?”
  隨即,他听童子讲述楚凤歌说的那番话,也不禁精神一振:“这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这种话怕是要得罪很多世家门阀啊,老夫得好好保护他,嗯,尤其得防著殷离,省得他趁我不在,强抢我的好徒弟。”
  想到这里,张云棠眉毛一挑,当即在桌上铺好宣纸,把那首诗抄录下来,隨后叫来童子,道:“你將这张纸送到府君那儿,告诉府君,我那徒弟又作了一首劣诗,请他斧正一番……”
  童子问道:“先生,这番话要一字不漏的说给府君听吗?”
  “那是当然,你好好记住了。”张云棠道:“对了,顺便替我请教一下殷离,他是怎么收那么多平平无奇的弟子的?实在让老夫很是羡慕啊,不像老夫的弟子,隨便作一首诗就能引发异象,诗成传世,这也太高调了,老夫实在很不喜欢呢!唉,都让他別写那么多诗了还老是写,让老夫有些难受啊……”
  童子脸上垂下两根黑线,先生,你那是难受吗?你都嘚瑟得脸上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