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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腐尸那个土坑不远处。
  竟然铺著一张毛毯!
  你特么管这叫野炊?
  纪向南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两人,表情有些怪异。
  两个人似乎心事没看穿,纷纷低下头。
  尤其是那个女人。
  此时竟然也不觉得害怕了。
  反倒是走到张净俞身边。
  开始关心起张净俞来。
  刚才没用上的纸巾。
  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感嘆了一下现在城里人真会玩之后,纪向南乾脆朝著那腐尸走了过去。
  毕竟早点搞完早点回去。
  也没必要在这种地方浪费太多时间。
  再说自己也很想试试看。
  自己现在的绘画水平。
  到底能不能通过腐尸还原出死者生前的样貌来。
  之前看央视採访,確实有个很厉害的老刑警能做到。
  一边想著,一边捂著口鼻走到那腐尸旁边。
  绕著那个土坑转了一圈。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土坑面积不算很大。
  挖的也不算很深。
  可能是拋尸的人不多,有点偷工减料的嫌疑。
  没想到这个传统,就连杀人拋尸都没忘记,这还真是传统文化啊!
  土坑旁边有不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被翻出来没多久的新土。
  这些土都很乾燥。
  而且土坑四周有不少散乱的野兽的脚印。
  所以纪向南初步判断。
  这具腐尸大概率是凶手埋在这里的。
  但隨著时间的推移,尸体开始腐烂。
  以及这种地方实在是人跡罕至。
  所以腐臭的尸体让附近的野生动物闻风而来。
  最后一不小心就把尸体给刨出来了。
  最后又被来这里的『野炊』的两个人不小心给发现了。
  然后他们就报警了。
  刚好自己给人画完画像被警方看见了。
  警方就顺便请自己过来帮个忙。
  一念及此。
  纪向南不由得朝著那一男一女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来。
  牛逼啊!
  哥们!
  在这里都能......
  不服不行啊!
  而隨著纪向南查看了一下现场之后。
  刚刚蹲在地上呕吐的张净俞也终於缓和过来了。
  “吐完了啊?”
  “问下你的同事多久到啊?”
  “要是来得及的话,记得带纸笔。”
  看见张净俞吐完了,纪向南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张净俞:“......”
  刚才在山下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
  怎么现在这么一本正经了?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啊?
  我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你就开始催我工作了?
  嘘寒问暖一下会死啊?
  哪怕是假装的呢?
  再说了!
  咱俩谁是警察?
  你在教我做事?
  让你协助我们破案!
  你指挥我们破案来了?
  张净俞擦了擦嘴,一脸幽怨的瞪了一眼纪向南。
  但还是拿出了自己的电话,给同事拨打了过去。
  电话都没接通,一道洪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们到了!”
  “不用打了!”
  张净俞放下电话。
  现场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循声看了过去。
  这才看见,那条小路上。
  当先一人朝著他们招了招手。
  身后还跟著十几个警察。
  等到所有人都到达山顶之后。
  看著现场的环境。
  不由得都开始表情怪异起来!
  这是案发现场?
  那毯子是什么情况?
  腐尸?
  两男两女?
  但没等他们开口询问。
  隨著腐尸出现在视线之中。
  於是乎......
  “呕......”
  “呕......”
  “呕......”
  不少年轻的没什么经歷的警察,跟张净俞一样!
  瞬间蹲了下去!
  开始呕吐起来。
  现场那是呕声一片!
  领头那个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领导见状不由眉头一皱!
  “一个个像什么样子?”
  “不就是一具腐尸吗?”
  “至於......呕......”
  领导一边呵斥著,一边缓缓看向腐尸。
  然后......
  话说到一半也开始呕了起来。
  纪向南眉头一皱。
  本来看见腐尸啥的虽然有点噁心。
  但还没到让他呕吐的地步。
  可是现场十几个人!
  一起在这吐!
  那吐出来的东西跟味道!
  让纪向南觉得简直比那腐尸还噁心!
  这味道太特么熏人了!
  终於!
  等到大家都吐的差不多了。
  领导才一脸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擦了擦嘴。
  “那谁,问一下,法医怎么还没到?”
  “我这就问!”
  趁著法医还没到,领导这才老脸一红朝著纪向南笑著打了声招呼。
  “纪先生是吧?”
  纪向南点了点头。
  “谢谢你,愿意帮我们这个忙。”
  纪向南再次点了点头。
  领导也知道这不是寒暄的地方。
  於是转过头看向报警人。
  “你们俩报警的?”
  “尸体是谁发现的?”
  “怎么发现的?”
  “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们需要你们事无巨细,全都说出来。”
  领导话音刚落!
  两个人瞬间愁眉苦脸起来。
  下意识的看了看现场一二十號人。
  “事无巨细?啥都要说?”
  领导皱了皱眉头,愣了一下。
  “当然!”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案!”
  “任何细节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破案的关键线索!”
  女人低著头,直接再次躲在了男人身后。
  男人则是一脸苦笑著嘆了口气。
  终於牙一咬!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警是我报的!”
  “我身后这位是我老婆!”
  “我们俩今天放假休息就想著出来吹吹风。”
  “然后就到了这里。”
  “再然后我们俩正在吹著风儿,唱著歌......”
  “突然灌木丛里衝出来一大群野猪!”
  “嚇得裤子都来不及穿......”
  “疼疼疼~~~~~~”
  男人说到这里,女人瞬间脸红,掐住男人腰间的肉使劲一拧。
  女人:“......”
  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有病是不是啊!
  刚才说野炊!
  现在说吹风?
  谁吹风需要脱裤子?
  你那吹的是风吗?
  还这么押韵!
  你要考研啊!
  你要死啊!
  “不是不是......”
  “是我们风都没来得及吹完......”
  “就赶紧躲了起来!”
  “所以说野猪是任何时候都要打的!不打不行!”
  “咳咳,说重点......”领导眉头一皱,轻咳一声,提醒了一句。
  “哦哦,重点重点!”男人点了点头继续说了起来。
  “哦哦,就是在我跟我老婆正高兴的时候,那群野猪冲了出来。”
  “我们当时还纳闷呢!”
  “这野猪能看懂人在干吗?”
  “不怕人就算了!”
  “竟然还专门衝到我跟我老婆在的地方!”
  “再然后,它们就在那开始拱土了......”
  “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