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样吧。”
姜成勛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隨手將手中的谱子塞进文件夹，轻轻放在桌上。
他现在该动身开车去接林娜璉了，这次red velvet的舞台是预录不是现场，不能卡著放送的点过去。
“贤静努娜，这些资料麻烦你帮我整理一下，我和人有约。”他朝金贤静说道。
对方也已经逐渐习惯了姜成勛这种灵活的工作时间，打趣的问道：“是和秀智xi吗？”
“阿尼。”
姜成勛摇了摇头没有解释，抓起椅背上的蓝色衬衫，背对著挥了挥手：“下周一见。”
隨后，他径直离开公司，来到停车场。
给林娜璉发去消息后，便发动汽车，朝江东区驶去。
因为不是在高峰期，一路上都没有堵车，顺利的来到了练习生资料上的地址位置。
林娜璉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在楼下等著了，看见那辆熟悉的沃尔沃立刻兴奋的挥了挥手。
姜成勛通过前车玻璃看到了女孩脸上的笑容，心中的担心少了许多。
【看来她的状態似乎还不错。】
他將车停在林娜璉面前，后者顺势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来，跟著进来的还有一股柑橘的清香。
“成勛oppa，下午好。”林娜璉笑著打著招呼。
那张元气满满的笑脸很有感染力，让姜成勛感到工作一天的疲惫都少了不少。
“下午好。”他打量了一下林娜璉。
看的出来，不管是衣著还是妆造她都特意的打扮过。
“我们要去看什么演出啊？”林娜璉系好安全带，转头问道。
“打歌演出。”
姜成勛將手机递了过去，上面是李秀满助理转过来的订单信息：“看过吗？”
“没有，和定延她们在网上抢过一次，但没抢到，之后就打消了这个主意了，想著反正以后出道总是会去的。”林娜璉摇了摇头，眼中闪过欣喜。
打歌舞台，她早就想去看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实现这个愿望。
“那正好，今天提前带你去適应適应。”
姜成勛说完，轻踩油门，转动方向盘，朝汝矣岛驶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两人抵达kbs电视台的门口，通过工作人员的检票后跟在一眾sm安排的粉丝后面进了《音乐银行》的放送厅。
“oppa，我们今天是来看什么组合啊？”
林娜璉注意到这些粉丝手中拿的应援物她並没有见过，稍显陌生的环境让下意识的往姜成勛身边靠了靠。
“red velvet，”姜成勛找到票根上的座位坐了下来，將手上的应援物放到一旁：“sm的新女团。”
他显得倒是轻车熟路，上一世在loen工作的时候借著iu打歌的机会，这一世在上个月跟著裴秀智打歌也来过。
这次李秀满给的位置很不错，他们能够非常清晰的看到舞台上打歌的idol。
“我们来看sm的组合……不太好吧。”林娜璉看了一眼台上，有些心虚。
不过这奇怪的背德感倒是让人小小的有些兴奋。
“我一个製作人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姜成勛脸上满不在意，对林娜璉招了招手，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悄悄告诉你，我之前喜欢的女团是少女时代。”
“那现在呢？”
“这不是来看了嘛。”
姜成勛指了指台上已经在准备彩排的四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拿起旁边的横幅，跟著粉丝的节奏一起喊了两句。
台上某个头髮下方染成粉色的大头听到欢呼声，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这个热情的粉丝，礼貌的对其笑了笑。
这也让姜成勛瞬间喊得更大声了。
旁边red velvet的其他粉丝原本还以为对方只是个带著女友来看表演的普通路人，结果没想到是真爱粉，心中立刻肃然起敬。
“oppa！”
旁边的林娜璉见状有些吃味，拉著男人的上衣让他不得不重新坐了回来。
“嗯？”姜成勛疑惑的看向兔牙，不理解为啥她要拉他。
林娜璉见状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台上的四人后转了过来，犹豫道：“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以后我在jyp成团出道了，你是喜欢她们还是喜欢我们。”
这是她第一次见姜成勛露出这样好似粉丝的模样，女人莫名的好胜心让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这问题问的。”姜成勛露出一个“你放心”的笑容。
但就在娜璉稍稍准备得意的时候，他却转而说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这点我还是拎的清的。”
姜成勛单从喜好上来说追的一直都是sm家的女团，从少女时代到red velvet再到aespa。
像twice等jyp的女团则是属於后期因为歌而入坑，很少追物料，只是在发歌的时候贡献一下音源和专辑数据。
“……哼！”
林娜璉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他了。
姜成勛眯了眯眼，將目光重新移到彩排舞台上，继续举著横幅应援。
直到彩排结束，他才朝林娜璉说道：“你不是说想要看打歌舞台的嘛，怎么不看啊？”
此时red velvet的四人已经向粉丝和工作人员鞠完躬往台下走去。
“oppa你这么喜欢sm公司的女团，怎么不直接去他们那当製作人。”
林娜璉收回看向通道处的目光，极不情愿的转过头，阴阳怪气道：“说不定就能给人家写歌了呢。”
“实不相瞒，李秀满总监確实邀请过我，就连你我今天的门票都是我找人家要的。”
姜成勛的话让林娜璉心中一紧，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oppa今天约我出来难道不是安慰而是告別？！】
幸好姜成勛这次的转折没有停顿太长，將这个猜测扼杀在了摇篮里。
“但我拒绝了。”
听到这个回答，林娜璉在鬆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最近jyp的情况从上到下都知道，能去sm公司真的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选项。
並且从刚刚的描述来看，姜成勛似乎和那位kpop圈的教父李秀满关係不错。
“因为我都说了，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jyp能够给我更好的发展条件，所以我就留在了jyp。”姜成勛理所当然的说道。
他確实更喜欢red velvet，但不代表就要去凑上去送歌。
在sm，姜成勛就算把red velvet打造成kpop有史以来第一女团，在那张白皮书上也不会留下他的名字。
她们只会被打上李秀满的標籤，最多再加一个閔希珍。
但这似乎並不是林娜璉想要的答案，她拉著男人的衣袖继续问道：“只是如此吗？”
这样的追问和说话风格说实话已经有些不太像平时的她了。
“当然……不是。”
意识到这一点的姜成勛看向林娜璉的眼睛，微微有些失神，那双平日里灵动的眼眸下这次充满了认真。
“那个確实是主要原因，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认识了你，认识了你们，这让我想要待下去。”
他向后靠在了椅子上，將目光放在远处忙碌的舞台，似乎在透过这个熟悉的环境和记忆中的场景不断吻合。
伴隨著灯光的闪烁，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林娜璉的耳中。
“我想为你们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