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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知意说:“借一步说话?”
  “嗯嗯。”
  柳知意说:“gg的事情我內心已经敲定了,会和你们做一期视频看看效果,价格吗,按照市场价走就行。”
  “但是……”
  “但是”后面的话才是重点,秦丰年侧耳恭听。
  “但是我是准备在全国寻找游戏周边的供应商,你们工人的手艺我看了个大概,说实话,有点低於我內心的预期。”
  秦丰年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说:“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公司的標准是什么样吗?”
  柳知意拿出了一个铜质的手办说:“听说过铜匠人吗?至少要达到这个標准才行。”
  秦丰年接过手办,皱了皱眉,以他们小作坊的水平,目前达不到这个標准。
  “当然,这对於你们来说太难了,毕竟人家是从全国找到的优秀工匠。”
  秦丰年思考后回答:
  “我不知道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说如果我可以保证我做出来的手办,能够超越你手中的手办的工艺水平,然后雕刻出精品类的手办做高端產品。”
  柳知意哈哈一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你是说,你,高三学生,做出的手办,能超过那些非遗匠人?”
  她摇了摇头,觉得这小子不愧是顶撞过白如海的傢伙,年轻气盛。
  “是的。”秦丰年坚定的说。
  “別和我开玩笑了,我是挺欣赏你这傢伙,但是最好收收狂妄的性子。”
  秦丰年说:“我没有跟您开玩笑,我现在就可以做出比你手里手办更强的作品来。”
  “我可录音了,要是你没做出来的话,我就把gg取消了,你考虑清楚。”
  柳知意补充道:“当然你要是做出来了,我合同已经带过来了,今晚就可以签字。”
  秦丰年自己的水平確实超不过非遗匠人,但是他有掛啊!
  为了后续的合作,他决定使用一张赵括的卫生纸。
  但是,保险起见,秦丰年说:
  “我目前只能保证我的手艺,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个高三学生,没那么多的时间,所以,签合同的事……”
  柳知意摆摆手,示意明白秦丰年的话。
  “你不就是想说,就算你手艺过关,其他人也无法达到要求,害怕他们生產不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柳知意说:“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们只是需要一个精品技术的突破口,对普通產品也是有需求的,只不过不想麻烦,只想找一个供应商打包製作,以后也方便管理。”
  “行,我明白了,等我一下。”
  秦丰年內心欣喜。
  他上楼將赵括的卫生纸,用水沾湿后,往脸上一糊,心中大喊一声雕刻。
  感受到如潮水般的知识,疯狂的涌上脑海。
  手指不受控制的跳动,好似钢琴家照著曲谱,进入心流状態。
  古往今来的雕刻大师的手艺,如同幻灯片在秦丰年的脑海中播放,强化他手艺上不足。
  虽然说赵括的卫生纸,並不能让他立刻拥有大师的手艺,吸收多少,主要看他自己的悟性。
  好在,秦丰年在这方面的悟性极高。
  蹭蹭蹭下楼。
  “额……”
  柳知意觉得画面有点搞笑,她以为秦丰年上楼,是要做精心的准备,没想到,这傢伙顶著一张类似面膜的东西下了楼。
  “白初薇啊,白初薇,你不会是对搞笑男感兴趣吧……”
  李奥博疑惑的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两个人聊了个天,秦丰年上楼搞了个面膜……”
  连抽象的杨粉墨也没理解秦丰年,想给他找个理由,但是想不出来。
  秦丰年本来是想在上面敷好面膜再下来,但是他不能保证別人的耐心值,乾脆先下来,反正还有准备工作。
  做完准备工作,效果应该就可以了。
  而且,这么一副造型,多少符合一点大师奇怪的癖好,说不定会有奇效,在別人心中留下高手风范。
  秦丰年自我安慰道。
  “大家让开吧,剩下的工作我来完成。”
  秦丰年新摆了一个工作檯,选用了一块大小合適的木头,將一切准备就绪后。
  脸上的水渍变干,他摘去面膜,顿时感到轻鬆了不少。
  “滋滋滋。”
  秦丰年立刻投入到工作状態中来,他很喜欢做雕刻的感觉,因为一般这时,他脑子自动就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柳知意只知道工艺的製作流程,但看师傅们惊讶的表情,便知道秦丰年的手艺远在这群人之上。
  她不是没见过各行各业的天才,但是秦丰年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水平。
  在一个个小小县城,没有名家传承,做一项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木匠工艺,还是以一个高中生的身份,要做出大师的水准。
  这种可能性真的存在吗?
  她双手抱胸,本来隨意的態度,也被剩下人惊嘆的声音,变得认真。
  秦丰年的手,挺好看的。
  细细长长,骨节分明。
  “老秦,怎么丰年的手艺又上升了一个阶段?你偷偷找大师教他了?”李鑫问。
  “我哪有钱请师傅教他,估计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说真的,感觉以后家具店可以让丰年接手了。”
  秦大伟说:“我之前也这么想过,但他现在成绩那么好,我和他妈还是希望他能找一个做办公室的工作。”
  李鑫摇摇头。
  他都不想跟秦大伟聊天了,每次一聊天,这傢伙就说秦丰年现在成绩多好多好。
  关键像今天的情况还好,他说了秦丰年,秦大伟才提到秦丰年的学习成绩。
  但平常,两个人聊吃饭的问题,秦大伟都能扯到秦丰年的学习成绩。
  给李鑫整得很鬱闷,尤其是想到自己家不成器的儿子。
  要是秦丰年是他儿子就好了,都不需要成绩好,光是凭藉这份手艺,也不用他做老人的担心在社会上的生存问题。
  凌晨一点,家具店灯火通明。
  连那群天天叫著要准时下班的师傅们,哈欠都没打。
  秦丰年给他们的震撼越来越大。
  他们终於认识到技术与艺术的差別,儘管秦丰年雕刻的是一个美男子。
  当作品初具雏形的时候,柳知意就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傢伙,刚才还真不是在吹牛。
  他有狂妄的资本。
  柳知意不是个耐心值很强的人,尤其是面对这种慢腾腾的工艺,但是,现在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上了这种过程。
  同时,她明白了白初薇之前的一系列行为,至少在某些方面。
  秦丰年认真的模样有著奇异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