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袭击(求首订!)
“有个和殿门口一样的图案,看来又是个守门的活灵。”路明非皱眉,“如果按照先前说的那样,我的血大概可以打开这个大门,可问题是,潜水服是完全密封的,我没办法在密闭的环境下取血。”
有关龙王的宫殿,任何东西都绕不开血脉这一关,龙族中从来不讲究指纹、声纹或者人脸什么的,他们只在乎血统,到达了某种程度的血统才能够驱使链金產物。
而在龙王的宫殿这一要求又被无限扩大,连开门都要看血统纯度。
废柴毕生都不会拥有覲见龙王的资格。
“需要同尘下水吗?这次下水或许你们可以一起带著东西回来。”刘和光看著紧闭的大门说,而在一边听到传呼的刘同尘已经开始准备潜水面罩了。
“这太冒险了,我们已经相当深入宫殿,他一个人下水风险极高!”路明非望了望来时的通道,“不急於一时,我们还有时间,我和零现在就返回摩尼亚赫號,准备下一次行动。”
“也好,这是最稳妥的办法。”刘和光没有拒绝,“我现在就去准备血样,上浮时小心偷渡者们,他们藏得太久了,恐怕图谋甚大。”
他转身去后舱採集血样,刘同尘则前往甲板准备接应路明非和零上岸,叶胜跟在后面一起走向了风雨交加的申板。
光束再一次笼罩了整个甲板,照的刘同尘和叶胜一脸惨白,好像死而復生一样。
两人看著彼此的样子相视一笑,站在船边分別负责路明非和零的通讯线的动静。
光线照在江面上,驱散了一大片黑暗,叶胜忽然愣愣地看向几块没有消失的黑色斑点,江水之下那几块斑点飞速移动,黑色的凸起笔直的冲向摩尼亚赫號。
“龙裔?”叶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上浮的水下龙裔。
但下一刻他脸色剧变,在这片区域下水的时候,他们已经用声纳確认过周边数百米没有大型生物存在,这哪里是什么水下龙裔,是偷渡的人!
蛙人!
他们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大胆到直接藏在摩尼亚赫號旁边,他们是怎么躲过声纳的?
对摩尼亚赫號动手的是宗族內的人!
电光火石间叶胜立刻明白了敌人的身份,既然有能感知言灵的链金阵列,那么躲避雷达的链金阵列肯定也会有,雷达可不比言灵·蛇要高级。
在长江上游经歷风暴的摩尼亚赫號,亮著灯照亮甲板的摩尼亚赫號,突然一瞬间就瞎了。
叶胜和刘同尘眼前一黑,不约而同的扯著嗓子大吼。
“刘同尘,趴下!”
“敌袭,警戒!”
两人下意识的行为完全不同,很显然刘同尘的话更顾全大局一点,但这时候已经没时间讲究谁更有格局了,狂风暴雨之下,他们的声音传不了多远,可看见甲板光亮消失,这艘军舰上只要是个人都明白出意外了。
“蠢货!谁让你把灯打碎的!”
黑暗中传出一句怒骂,紧接著是一声声轻噗的枪响,带有倒鉤的金属鱼叉从水下精准无比的向著刘同尘的面颊打去。
叶胜用力拉住刘同尘的脚踝,把刘同尘拉了一个翅超才堪堪躲过这要命的袭击。
但他还是受伤了,鱼叉倒刺进肩头的肉里不断往深处挤压,刘同尘背靠船舷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回拉拖下水去,他的眼晴瞬间充血红肿起来。
叶胜掏出腰间的短刀去砍连接鱼叉的钢缆,只恨这把短刀不是链金刀具,不然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吃力。
更多的鱼叉是衝著船来的,倒鉤紧紧的锁在船舷上。
他们要上船了。
刘同尘是刘和光的弟弟,只要能及时挟制住刘同尘,他们有的是手段拿捏刘和光,让那位少家主举步维艰。
会议室中,刘和光刚刚把一滴血滴进试管当中,窗贡献的白光忽然就弱上了两分,
从他的角度看不见甲板上的情景,但十指连心的绞痛让他意识到刘同尘出意外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推开会议室的舷窗,手背青筋凸起,死死抓住这艘军舰的稜角,翻身向甲板而去。
所有人都意识甲板出现意外了,他们从船长室衝出来,又被暴雷的枪响打回船长室,
有鱼叉射进了船长室,船长室的玻璃碎了。
但同时完全不亚於枪响的爆鸣声张开了眼晴,红色的火光几乎是一瞬间霸占了所有人的视线。
君王的怒火从天而降!
连接刘同尘身上那根鱼叉的钢缆被瞬间融化!
船边的蛙人前赴后继的扑向刘同尘,此刻这些入侵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控制住刘同尘,他们才有机会抵挡住刘和光的怒火。
借著夺目的火光,衝出船长室的人才看见刘同尘身下的泊泊血液,以及叶胜拼命抵挡蛙人的身影。
一个又一个身著黑色潜水服的蛙人翻上甲板冲向刘同尘,在火光中他们每一个人的眼晴都是金色的,犹如扑向烛火的飞蛾,死了三个兄弟后,他们端著步枪在队长的指挥下终於控制住了叶胜和刘同尘。
冰凉的刀刃贴在了刘同尘的脖颈上。
“刘和光,停止你的一切行为,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刘同尘!”有人厉声尖叫,那火焰已经蔓延到他的脚掌上,黑色的潜水衣已经死死地粘连在他的脚背,灼心的疼痛从脚底传来,他不得不將刀刃更近一分。
刘和光果然停下了君焰的伸展,站在甲板的另一边冷冷的盯著那人。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对方现在已经被刘和光大卸八块了。
“嘶哈,”疼痛之后,那人露出奸笑,“刘和光,我知道你不在乎诺顿的骨殖瓶,所以用它来换你弟弟的命怎么样?”
新的探照灯被点亮了,刘同尘面色惨白,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他就已经失血超过800
毫升了,再加上如今被人挟持无法及时得到治疗,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他很快就要失血过多导致休克,然后是不可避免的死亡。
他看著对面的哥哥,没有说一句话来干扰哥哥的判断,
但目光中的坚毅显然已经证明他无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