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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路明非在龙族趋吉避凶 > 第255章 观眾已就位
  第255章 观眾已就位
  最后的舞台被铸成了,诺顿將一串烤肉塞进嘴里,抬头视线从路明非和零两个人的脸上掠过,
  他招手示意侍卫將准备好的微缩舞台模具放到路明非眼前。
  一架微缩的青铜桥,长约一米五,平放在了路明非眼前,与此同时诺顿身前也摆上了相同的模具。
  路明非在迟疑和愣神的状態下抬头看向对面的诺顿,不清楚这傢伙什么意思,但下一刻金色的夜明珠从舞台中央升起,將他手中的青铜桥放大后投射出来。
  画面开始出现变化,渐渐的,远方的摩尼亚赫號也出现在夜明珠的投影当中。
  诺顿拾起手边的青铜箸將它立青铜桥的模具上,下一秒夜明珠画面中同步有一根足以登天的青铜柱拔地而起,如定海神针屹立在了青铜大桥之上。
  铜锅的热气在平台上游走,氮盒在青铜桥模具附近久久不散。
  於是夜明珠的画面里那座青铜大桥也被水雾朦朧了。
  “还剩下四盘肉卷没有下锅,侍卫们每隔一分钟就会送一盘肉卷下锅,半分钟以后他们捞起来分別盛给我们,然后继续重复这个程序,铜锅会在所有肉卷消耗完毕后自动停止.:.路明非,不如猜一猜之后会发生什么?”诺顿夹起一片羊肉悬在半空,任由羊肉片沾染的红色酱料滴落在青铜桥模具上。
  红色如血的液体从青铜大桥桥体內渗了出来,夜明珠的画面中,桥下的江面开始沸腾,似乎有什么生物迫不及待地想要上桥品尝那种液体。
  在一滴红色液体落进江水之中后,那桥下的水波也开始朝著一个令人不安的方向转变,荡漾的波纹越来越快,慢慢的已经不再是只有水泡从水下浮出,一只干如焦炭的手如墓碑殭尸一般猛地从水中探了出来!
  在做完这一切后,诺顿才吃下这片羊肉,他的自光落在了路明非身上,面色无悲无喜。
  路明非大概猜到龙王想要做什么了,种种对应都表示著他们凭藉眼前的模具改变水上那座青铜大桥的状態。
  摩尼亚赫號又和青铜大桥遥遥对立,忽然出现一座不明不白的炼金造物,摩尼亚赫號不可能不派人靠近查看,但现在那座青铜桥死侍龙侍尸守什么的都在登陆,潜水小队绝无可能处理那么多数量的敌人,只会白百送命!
  如果曼施坦因教授谨慎一些,那些雾气还能拖延一段时间,可一旦雾气消散,也就是最后四盘肉卷下完后,那立著的青铜巨柱必將更吸引曼施坦因他们的好奇心。
  路明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想告诉摩尼亚赫號上的人不要靠近那座青铜大桥,但现在所有的通讯手段都被切断了。
  他看著自己手边能用的一切,想用什么来警告摩尼亚赫號上的人,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影响这架青铜桥模具!
  “就剩五分钟了哦,哥哥,在水雾消散后,摩尼亚赫號上的潜水小队们就会下饺子一样落水,
  然后去往诺顿为他们准备的战场,对於青铜与火之王来说,还有什么是比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更完美的表演呢?”在路明非的另一边,有人叉起一块羊肉也沾上了红色的酱料,把那些东西故意甩进青铜桥模具上。
  路明非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不速之客,“你有办法影响这个青铜桥模具?”
  “当然啦,诺顿就是欺负哥哥你是个文科生,不然这点炼金术使俩隨便是个人都能戳破。”路鸣泽挑挑眉头安稳地坐在路明非身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诺顿是个会享受的主啊,托他的福,我总算是尝到了无添加剂无防腐剂纯自然加工的肉卷和酱料,甚至火候都刚刚好,他把锻铁的技术用在烤肉和炒菜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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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看了一眼零,又看了一眼诺顿,发现他们谁也没有发现路鸣泽的存在,甚至也没注意到路明非的怪话。
  这傢伙...就和那时候控制康斯坦丁一样,果然也能影响到诺顿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事实上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这傢伙要是真有隔著空间映射炼金术的能力,早就毁灭世界了,哪轮得到咱们哥俩在这喝酒吃肉?”路鸣泽顺手抢过路明非的筷子,夹了一片锅包肉要放进嘴里。
  “还吃还吃?你难道不是来给我支招而是来说风凉话的?如果不是投射映照的炼金术,那还能是什么?”路明非一把抓起零的筷子,把路鸣泽的筷子卡在了半空中。
  路鸣泽无奈的嘆了口气,“是机关啊,那座青铜大桥完全就是他最近打造出的炼金造物,里面藏著什么机关都不奇怪,青铜柱啊,渗出的血啊,隨便按两个按钮就行,没有那么复杂。”
  “机关?”路明非狐疑的看著路鸣泽,“那水下的...”
  “哦,这倒是真的。”路鸣泽没办法让锅包肉靠近自己的嘴,那就主动让嘴靠近锅包肉。
  “唔...那座桥上的...是货真价实的...诺顿的血...嗯...王血对那些封神之路上失败者的诱惑是致命的,幸运的傢伙在得到王血后,甚至有重登封神之路的机会。”路鸣泽淡淡地说,喝了口美酒顺顺喉咙,“任何和他们一起登上那座青铜大桥的生物都会被视作敌人,所以说还算良心,诺顿没安排纪律严明的军队去拷打摩尼亚赫號上的潜水小队。”
  “那岂不是我在这里做什么都没办法阻止曼施坦因教授他们登桥?”
  “是这么个意思啦,看著自己的伙伴在眼前死去,但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到,你越痛苦,诺顿的復仇就越畅快。”路鸣泽说。
  一股恶寒忽然在路明非心底升起,几乎完全能想像那副画面,自己绞尽脑汁的对眼前的模具作手脚,但完全无济於事,最后只能眼睁睁看著伙伴们被桥上的敌人淹没死去。
  “他疯了。”
  “他一直是个冷静的疯子,无论哪个时代。”路鸣泽回答,“而这正是刺激他甦醒的傢伙们想看到的画面,看到康斯坦丁被剖开心臟的时候他就疯了,如果未来有人把哥哥你被人解剖的画面送到我面前,我大概也会疯掉。”
  他漫不经心的笑道,但那种笑却给路明非一种这傢伙真的认真考虑了那种结局的感觉,
  “你们之间仇恨即使是用【只会溶解衣服的药水】都没办法溶解了,他如今只是用最能戳到你痛点的方法进行復仇而已。”
  只会溶解衣服的药水当然不会溶解仇恨吧!路明非在心底默默吐槽,但嘴上还是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它?”
  “当然有咯。”路鸣泽幽幽地说,他转头看向了身后王座上高悬的六柄神话刀剑。
  路明非也跟著他的视线转头看过去,余下的六柄七宗罪安静的落在青铜匣当中,呈现著完全激活的状態,隨时都能拔出来使用。
  从暴怒到色慾他们身上都亮著淡淡的微光,路鸣泽解放了时间对他们的拘束,嗜血的心跳声同时出现在路明非和路鸣泽耳边。
  “诺顿身前的青铜桥模具其实就是青铜大桥的开关,那种巧妙的映射错觉其实不止是拿来你用的,还是保持机关开启的安全锁,只要你能砍断那架模具就能阻止这一切。”
  “用七宗罪?”
  路鸣泽点头,“但你上一把砍向他的七宗罪结局是什么,你已经看到了。单一的七宗罪无法对他造成致命伤害,而龙王级的自愈能力,完全可以挡住你的全力一击,一旦你被夺走半数以上的七宗罪,他就能强行开启七宗罪领域,到时候你就被瓮中捉鱉了哦,哥哥。”
  “哥哥,你应该清楚这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的,到时候七宗罪落在你头顶上,哥哥,你就大难临头了。”路鸣泽说,“这可是完全可以帮助诺顿诛杀其余君主的武器,哥哥你死在七宗罪剑下也不算耻辱,没准还有机会青史留名。”
  “让我想想会怎么写...哦,诺顿殿下的至交路明非於公元2009年12月26日夜,怀揣著对杀死康斯坦丁的愧疚亲手將七宗罪交还於殿下,並自归天。”
  “屁嘞自归天,我有那么窝囊吗?”
  “谁管你窝不窝囊,歷史由胜利者书写,你死在青铜城以后,诺顿想咋写就咋写,因为吃到诺顿亲自下厨炒的菜激动死了都行。”路鸣泽白了他一眼。
  “那我现在是不是直接举著六把刀剑和诺顿开战也行?”路明非有些跃跃欲试,但路鸣泽笑著看向路明非身边的零。
  “当你带著她一起下水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不顾一切开战的资格了,你只能將龙王送出青铜城,否则不管你怎么选择她都只有死路一条,不要死也救不了她。”路鸣泽摇头,“诺顿一定会拉著她陪葬。”
  “为什么?”
  “因为你向诺顿证明了零对你的重要性。”路鸣泽低笑著说,“忘了吗,你已经陷入劣势了。
  让你狠不下心的人有,但会对你狠心的人也有。”
  “不过嘛...愿意拉你一把的人也有。”路鸣泽笑了笑,“这场舞台表演的观眾可不只有你们几个,能书写有关龙王命运剧本的必然的是另外的龙王。”
  “见鬼的龙王,难道说现在外面还有另外的龙王正虎视耽耽的看著这里?”路明非急了,他就是再牛逼也不可能同时对付两头龙王,青铜城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另外的龙王窥视?
  “你忘记了啊,有人和你说过康斯坦丁死亡的背后也站著两位龙王啊,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康斯坦丁的兄长?”路鸣泽笑了笑,“大幕已经拉开,所有人都翘首以盼,你们注视著青铜桥的同时,又何尝没有人在注视著你们?”
  夜明珠的投影范围忽然被拉高了,路明非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他的视野越来越宽广,看到的画面越来越多。
  黑夜中那骑在雷霆白马上的大红衣裳实在令人瞩目,摇曳的裙摆像是燃烧的太阳一般,將漆黑的潮水压在身下,哪怕只是注视背影,也叫人感到尊贵。
  路明非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冥冥当中有声音在诉说著。
  “那是...龙王?!!!”
  “bingo!你为了屠龙而来,自然也有人为了收户而来,没有拿到康斯坦丁的龙骨十字让他们感到很愤怒,所以这一次他们用出了最稳妥的方案,那就是御驾亲征!”
  路明非很想大骂那群龙王真是不要一点逼脸了,打个混血种都要亲自出马,但一想到背后牵扯的龙骨十字,他就又不得不理解龙王们的谨慎。
  “他现在在干什么?”
  “阻止摩尼亚赫號的人去送死。”
  路明非愣住了,转头看向路鸣泽,“为什么?”
  “大概是还少了某个重要的钥匙?”路鸣泽看著那身大红衣裳下的人影莫名浅笑,“总不可能是为了救人。”
  “钥匙?他们在等什么?”路明非不理解,这群龙裔的脑迴路一个赛一个奇怪,真想要龙骨十字直接让自己和诺顿开战然后捡便宜不就好了,怎么还设计这么多情节?
  “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路鸣泽淡淡地说。“有人將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屠龙事业,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他人生的意义就是向龙族復仇,直到心中的火焰將自己燃烧成空壳。”
  路明非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也清楚尚未到场的最后一位观眾是何方神圣了。
  雷霆奔腾,马嘶低鸣,曼施坦因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再看见如此神圣的一幕了。
  他们安静地屹立在江河之上,透出无边的威严,让人升不起冒犯的念头。
  他咽了口唾沫,心里拿不准那一句“止步”的含量。
  是青铜大桥已经被他占据了?还是青铜大桥实在太过危险,对方是来阻止他们送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段短程通讯申请弹在了曼施坦因眼前的大屏幕上。
  因为震惊曼施坦因不自觉的念出了通讯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名字,这让每个人都陷入了呆滯与震惊当中。
  “希尔伯特·让·昂热...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