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审问与幕后黑手
审判庭院的石柱在轰鸣中崩塌。
露西的靴底踏在佐伊断裂的审判之剑上，锈跡斑斑的镰刀尖端抵住这位亚神的咽喉死界灰暗的天幕中，一道若隱若现的星环正缓缓旋转。
佐伊的白袍已被血污染成暗金，却仍无法接受眼前的败局。
作为死界七神之一的审判长，此刻竟被区区巫师学徒踩在脚下。
为什么会这样？！
的眼中翻涌著难以置信。
而露西正將丰收之镰又推进半寸。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考虑不杀你。”少女的话远比镰刀更加伤人。
“杀我？”佐伊突然爆发癲狂大笑：“就连你们最强大的冠位巫师都无法杀死死界侧的我们，就凭你？”
掌握著裁决与审判的佐伊，即便肉身湮灭，最多二十年便会在审判庭院重新甦醒。
露西轻喷一声。
这些旧日之神的难缠她早有预料，但並非无计可施。
隨著心念转动，星环巫师的精神力凝成实质锁链，束缚住佐伊的四肢和脖颈。
与此同时，她眉心的天秤圣辉骤然亮起想要审讯亚神级別的佐伊，靠她收集的那些天使水晶肯定不行，所以她直接抽取了芬里尔的灵魂之力。
反正这傢伙身为神张，灵魂临界点低於60%也不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在狗子的咒骂声中，露西的眼中亮起象徵著“神力”的鎏金光焰。
“崇金之主的圣辉？！”
佐伊的挣扎突然剧烈，独眼瞳孔紧缩：“崇金之主那混蛋的圣辉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那傢伙背叛了密会？！”
露西心中一动，顺著佐伊的话向下说道：
“没错，你们这些旧日之地的旧神，不会以为外域邪神会真的和你们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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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的神色变了又变，但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不对，那些邪神再怎么愚蠢也不会投靠巫师，你在诈我！”
露西微笑不语。
殊不知自己的话已经暴露出了太多的信息。
“信不信隨你。”露西的精神力如山岳压下，將挣扎的神明死死按进碎石：“刚才你想裁决我，那现在该我审问你了。”
“旧日之神与外域邪神是否有某种合作？有还是无？”
佐伊的面容骤然扭曲。他太清楚这源自崇金之主的权柄。
能在二元选择中强制分析出答案的真实性。
即便是神也不可能在欺骗的了法则。
神力在体內疯狂衝撞试图彻底摧毁自己的肉身，却被提前发现的露西以恐怖的精神力强度牢牢禁。
“有还是无？”
在银髮少女的朱唇吐出四个字的时候，即便佐伊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思考，但本能仍旧暴露了答案。
“果然有合作吗。”
“你所说的密会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不行。”露西立刻换了一个：“密会一共有几个神参加？一个？两个？三个——“”
確定七个后，露西继续道：
“旧日三柱神参与了吗？”
“外神有哪些？让我想想，崇金之主肯定是在的吧，然后诡异之主？也在时序主宰？不在吗—.—”
確定自己的猜测后，露西便开始了穷举法，即將范围內对所有可能的情况逐一验证，
直到全部情况验证完毕。
据星律院的记载。
拥有亚神级以上的外神数量一共有一百三十多名。
除去一些已经被討伐的以及对入侵兴趣不大的外，剩下的外神还有七十多位。
露西一个一个念著们的名字。
佐伊刚开始还在抵抗，但等露西一连点出崇金之主、诡异之主、梦魔之主、猩红主宰四位神张的名字后，他终於崩溃了。
“別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无法行动的佐伊失声哀嚎，又一次试图通过自杀获得解脱。
但露西丝毫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你口中的密会策划了这一次行动，对吗？”
“们的目的是什么，降临？”
不是降临！
露西突然眉。
按理来说，神抵敌视巫师的最初原因便是因为巫师將旧神关进了名为旧日之地的牢笼，將外神拦截在了主位面之外。
而依靠信仰提升实力的神最想乾的除了灭掉巫师外，便是降临主位面收割信仰。
消灭巫师依靠七位神显然不太可能，现在又派出了降临主位面，那还剩下什么呢？
露西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她不过是一位小小的巫师学徒，即便是算上原主，真正开始了解巫师世界的时间才不过三年半，对巫师世界的许多机密还不了解。
於是她只能继续用穷举法，连续拋出假设。
“为了收割信仰？”
“为了杀死某人？”
“为了增强实力？”
“为了破坏某样东西—.嗯！“”
即便没有天秤圣辉的反应，露西也从佐伊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中获取了答案。
“这东西在巫师大陆，在星律院，它並非某个人，並非旧日契约”
说到这里，露西又卡住了。
她对星律院的了解仅仅停留在最大巫师组织上。
“要是狄奥多西大师在就好了。”
闻听此言，佐伊的神色终於放鬆下来。
旧神与外神合伙意图破坏《星律法典》这件事决不能让这群巫师提前知晓，否则死神一定会將自己的法则剥夺。
就在露西想不出还有其他问题，准备彻底解决佐伊的时候。
她下意识开口问道：“献祭科洛公国的主谋是三柱神的哪一位—都不是？！”
“那是四外神？也不是？！”
这次献祭千万灵魂事件的主谋竟然不在“密会”之中。
这让露西又一次燃起了好奇的火焰。
她顺著刚才的问题继续道：“是旧神？”
“不是！”
“是外神？”
“不是！”
“他是神？”
镰刀隨著升的心跳微微震颤，
这个顛覆性的答案意味著，操纵七位邪神的幕后黑手竟不在已知神系中！
“，不，他是巫师吗？”当这个终极问题脱口而出时，即便是露西也只觉得呼吸急促了几分。
事態的发展似乎向著不可预测的方向一路疾驰，並隨时可能被引爆。
可就在露西发动天秤圣辉准备迎接答案时。
“哇一一！
被精神力锁链捆在地上的佐伊突然神色一变吐出一大口金色血液。
然后，的身体开始扭曲，灵魂在哀豪，血液开始沸腾。
“不！啊啊啊啊！”
露西暗道一声不好，身体暴退，但终究慢了一步。
！的一声闷响。
死界七神之一的审判长佐伊瞬间爆炸成一团金色血雾。
【死界污染：1%、5%、11%25%】
【审判长佐伊的诅咒：你的身上沾染了难以洗净的黄金之血，轻微犯罪者將对你產生恐惧，重度犯罪者將视你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