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两个故事？”
他问道。
女孩看向自己的母亲。
中年女人打著手语。
这是一个聋哑女孩。
通过母亲的翻译，女孩明白了意思，靦腆的点了点头。
然后打起了手语。
女孩的母亲在一旁翻译。
“她说，她很喜欢卖火柴的小女孩，也喜欢丑小鸭，因为他们和自己很像，都是有缺陷的人。”
说到这里。
这位苦难的母亲嘆了一口气，抚摸著少女的脑袋。
少女似乎並不喜欢这样的动作，有些恼怒的甩开，然后继续打著手语。
妈妈这次却並没有翻译。
少女感受到了，回头瞪著她。
中年女人无奈的冲陆清风笑了笑。
“她说，她希望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她变不成白天鹅，也不想別人用看丑小鸭的目光看她。”
这话让陆清风和旁边杨秀秀都为之无言。
陆清风也明白了女孩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陆清风沉默了一下，然后轻柔的问道。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莫忧。”
妈妈在一旁回答。
“你不是喜欢我写的故事么？我专门为你写一个故事怎么样?”
女孩妈妈惊讶且激动的看了陆清风一眼，把这话转给了女儿。
女孩眼睛突然有了光，她张开嘴似乎想要说话，但隨即意识到什么，紧紧的闭上嘴巴，打著手语。
这次不用女士妈妈翻译，陆清风也看懂了。
“真的。”
她肯定的点点头，伸出小指。
“不信，我们可以拉鉤。”
女孩开心的笑了，伸出小指与陆清风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陆清风说著这句小孩子耳熟能详的谚语，一边和女孩晃动著手指。
……
“筱筱，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使么？”
“嗯？”
离著签名台不远处，和闺蜜排著队的姜云筱回头看向眼眶红红的少女。
“这就是天使啊，人美心善，这个世界怎么能存在这么完美的人，我宣布，我粉上他了。”
“是啊，哪有这么好的作家，为了粉丝写一本小说，我都羡慕死了。”
两人身后有人听到她们的谈话，忍耐不住分享的爆棚欲望，加了进来。
闺蜜像是找到了知己，兴奋的和这个人聊了起来。
姜云筱没有加入，她在心里默默地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偶像吧。
……
在两本杂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后，少女莫忧和母亲满足的离开。
走的时候仍不忘频频回头，似乎想要提醒陆清风不要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陆清风微笑著挥手，然后想起了什么对杨秀秀说了几句。
杨秀秀点点头，找到一个书店店员，很快拿著一本书追了出去。
“阿姨。”
母女二人刚出店门，听到声音，回头看向她。
“清风有一本书要送给莫忧。”
將刚刚从书店找到的书递了过去。
《我的一生》
作者海伦·凯勒，大多数人或许会更熟悉她的另一篇文章《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这位现代女作家两岁时因为生病失去了视力和听力，但她从未想过放弃自己的生活，她积极生活，学习手语。
並且在老师莎莉文的帮助下，用手指触摸嘴唇的方式，学会了说话。
《我的一生》是海伦·凯勒的自传。
里面记录了她成长的经歷，积极拥抱生活，对生命热爱，对光明的渴望。
“谢谢。”
这位坚强的母亲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不停地鞠躬道谢。
杨秀秀连忙扶住她。
少女莫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焦急的拉著妈妈的衣服。
女孩的妈妈擦了擦眼角，把书给她，用手语告诉她。
莫忧开心的笑了起来，衝著杨秀秀鞠躬道谢。
……
“乾杯！”
签售会结束的第二天，所有人一起庆祝活动成功。
参加的人少不了陆清风，杨秀秀和曹悠悠这三个成员，其他还有《萌芽》杂誌社的其他编辑。
出一本爆款书籍，对杂誌社来说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確实算得上爆款，上市第一天就销售了两万两千八百本的成绩放到在实体书籍销量萎靡的当下，绝对算的上大爆。
这么说可能没有概念，如果维持著销量换算成全年，那就是八百多万册的总销量。
全世界也没几本书能有这种夸张的销售数据。
当然，每天维持两万的销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日销量集合了多种因素。
杂誌社在正式上市之前，就给予了充分的预热，宣传一直没断过。
然后就是这次的签售会，作为一名新锐作家的首次线下露面，也引爆了一部分路人的热情。
首批购买的书籍的人里面肯定有很多没看过小说，但因为他这个人而下手了，例如顏值粉。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实打实的销量。
后续宣传跟得上，再加上电影改编在同步进行，眾多因素的加持下，所有人都对这本书的销量保持著乐观的情绪。
“签售会的时候，我们就找了熟悉的媒体把粉丝大排长龙的景象拍下来了，后面会围绕这点不断进行宣传。”
“还有首日销量的话题也发布到网上了。”
“新柠檬那边也会配合我们的宣传节奏，在这波热度降下去之后，会宣布改编那些年的事情。”
“一直到下个月，都不用发愁热度问题。”
曹悠悠放下酒杯，神情振奋。
杂誌社也有两年內没出过一本这样的书籍了，更何况还是从自己手里出来的。
“就是你们这边不让宣传那个聋哑女孩的事，这是一个能引起很多人关注的点。”
说到这，她有些遗憾的道。
“那女孩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把这种事曝光在网上，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陆清风把烤好的两片肉夹到两个女人的碗里
杨秀秀也同意这点。
“网上言论太过极端，太多的人关注，也意味著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会被无限放大，那个女孩心理太脆弱了，这种的热度不要也罢。”
“也对。”
曹悠悠倒也不是那种冷血的人，闻言也点头认可。
“那你真的要为那女孩写一本书？”
“当然了，已经答应人家的事情怎么能反悔。”
陆清风肯定的道。
他不是那种爱管閒事的性格，但同样也不是那种对除自己以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的人。
在不影响到自己的情况下，他也愿意给予这个世界一份善意。
加上之前录製节目时，有了一些想法，適合把一本书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