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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误惹偏执太子后,她一步登天 > 第19章 六郎,你东西忘带了
  因为那半碗药,陆綰寧漱了三次口。
  直到用过晚饭,舌尖仍散不去股子药味。
  她含著漱口水,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谢执。
  他坐在塌上,什么事儿没有似得,手里握著一卷书。
  淡定而悠閒。
  她认得的字不多,不知道谢执看的是什么。
  將漱口水再次吐掉,她坐到罗汉床的另一侧,拄著脸看著谢执。
  她想不明白。
  六郎都被贬官了,为什么还能如此淡然?
  六郎不主动开口,她也不好主动提起他被贬的事情。
  “想什么呢,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谢执在她眉心弹了一下。
  陆綰寧没想到无端又被他弹了一下,急忙后撤身子,捂住额头,满眼借唄:“没想什么,六郎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虽然我没读过书,也不懂你们男人间的那些弯弯绕绕,但我知道,事情压在心里是会压出病来的。”
  谢执疑惑地看著陆綰寧。
  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
  陆綰寧只当他还不信任她,丟下手里的帕子,翻身去床上躺著:“你不想说我还不乐意听呢,睡觉。”
  陆綰寧背对著谢执躺在床上。
  薄薄的纱衣贴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谢执一时间口乾舌燥。
  他扔下手里的书,朝床榻走去。
  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掰过身体。
  对上谢执那双侵略感十足的眸子,她巴掌拍在谢执的手臂上:“你竟然还有心思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没有?”
  陆綰寧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良久,她推著谢执从床上坐起来:“总之今晚不行。”
  谢执带著薄茧的指腹摩挲著她的眼尾:“给我一个理由。”
  你都被贬官了,就不能头悬樑锥刺股,好好思考一下怎么杀回去,让那些陷害你的人跪在你的脚边瑟瑟发抖?
  算了,和一个被贬官的男人计较什么。
  她撇开头,蔫噠噠道:“我身子不舒服。”
  谢执以为她真的不舒服,手背贴在陆綰寧额头上:“没发热,哪里不舒服,青桃……”
  “別,不用麻烦,就是肚子不舒服,六郎给我揉揉就好了。”陆綰寧隨意编了个藉口。
  谢执皱著眉,认真给她揉肚子:“有没有舒服一点?”
  谢执的掌心很热,这样捂著肚子慢慢地揉舒服的陆綰寧险些睡过去。
  她看著谢执,忍不住想逗一逗他:“六郎,你说我该不会是有了吧?”
  谢执每次事后都会给她喝避子汤,加上那碗绝嗣汤。
  除非是神医再世,不然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
  谢执见她终於不是刚刚那蔫噠噠的样子,也放心了:
  “你噁心单纯是因为那碗药难喝,不是因为怀孕。”
  陆綰寧娇娇地哼了一声:“不识货,那药方可是我娘重金跟大夫买来的,专治各种外伤,就算你被打得皮开肉绽,半月內也能让你恢復人样。”
  她认识的字不多,除了自己的名字,就是那几张药单子上的字。
  虽然也认不全就是了。
  “既是重金求来的,怎么你喝了还噁心?”谢执笑著逗她。
  陆綰寧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你了,睡觉!”
  她才躺下又被谢执拉起来:“就一次。”
  陆綰寧撇过头:“不来,你肯定又骗我,一次变两次,两次变三次,等最后快到上朝时间你才让我睡觉,你看没看到我都有黑眼圈了。”
  谢执没看出她的黑眼圈,反而是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看得他心痒。
  “而且我听说这种事情做多了对身子不好,年轻的时候看不出来,等过了三十,六郎有心无力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陆綰寧早就打定主意。
  先看看六郎被贬成什么官。
  若是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她就继续伺候六郎。
  若是被贬到个犄角旮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的京都的偏僻之地。
  那她便多存些银钱,诈死躲他几日,等六郎离京之后,她再拿著银钱找下家。
  总之在六郎確定被贬之前,她绝不会放弃六郎。
  可偏偏六郎只在床上才会对她纵容一些。
  下了床,六郎就恢復那副冷冰冰,高不可攀的神祇模样。
  再继续这样下去,就算六郎造反当皇帝,跟她也没半毛钱的关係,她顶多就是一个泄慾的工具。
  到时候別说报仇,只怕她和楼里那些结局悽惨的姐姐们也没什么区別……
  她得让六郎知道,她不是他招招手,她就爬过来的贱骨头。
  男人,得让他吃饱,却不能让他吃太饱!
  谢执见她心意已决。
  也不再拉下脸来央求。
  一次两次是情趣。
  次数多了便没意思了。
  他又不是非她不可。
  他起身朝著一旁的浴房走去。
  谢执在浴房待了大半个时辰,他从浴房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著冰凉的水汽,白色的寢衣大大咧咧地敞开,健硕的胸肌有几道长出粉肉疤痕,往下是壁垒分明的腹肌。
  他阴冷的眸子扫向珠帘后的床榻。
  床头点著灯,床幔並未放下,陆綰寧抱著被子睡得香甜,因为睡觉不老实,她的衣襟大片敞开,露出起伏的山峦。
  刚冷静下来的谢执呼吸一紧。
  他黑著脸转身,脚步飞快离开寢室。
  陆綰寧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谢执的摔门声。
  她將被子抱得更紧,忍不住小声嘟囔:“说他是公主真没冤枉了他!”
  不让睡就生气。
  那他以后可有得气了。
  ……
  屋里的西洋钟响了两声,陆綰寧强忍著困意从床上爬起。
  一旁守夜的青桃疑惑地看著陆綰寧:“姑娘怎么醒的这么早?”
  陆綰寧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臥室:“六郎昨晚没回来?”
  “主子昨晚在书房休息的。”
  那就是还在生气。
  洗过脸穿好衣服,趿著鞋陆綰寧往书房走去。
  见书房亮著灯,陆綰寧轻叩了两下房门,听到谢执让进的声音,陆綰寧这才推门而入。
  谢执刚洗过脸,那张冷冽的面容上还掛著水珠。
  见来的是陆綰寧他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將脸上的水珠擦乾净后,將帕子扔进盆里。
  陆綰寧看得出他故意不理自己。
  从衣架上取下官袍,没走两步,就听谢执对身边的侍女道:“你来伺候我更衣。”
  被指的婢女愣了一下,旋即走到陆綰寧身边,低声道了一句得罪。
  沉甸甸的衣裳被拿走。
  陆綰寧的手里瞬间就空了。
  她走到桌前拿起角梳,笑著道:
  “那我替六郎梳头?”
  谢执將官帽往头上一扣,没回话,態度却是十足的拒绝。
  恰好那婢女已经替谢执穿好了官袍。
  谢执抬脚,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陆綰寧不是眼瞎,她看得出谢执在和她冷战。
  幼稚鬼!
  真当自己是公主!
  ……
  谢执看著满桌子的早膳,往门外看了一眼又一眼。
  廊下除了匆匆往来的下人,並不见陆綰寧的倩影。
  静得一点声响都没。
  谢执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阴沉的滴墨。
  一个女人而已,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情绪。
  满桌子的早膳越看越让人没有食慾。
  他將筷子拍在桌上,蹭地起身。
  刚坐上马车,谢执仍旧压不下心底的那股烦躁,索性闭上双眼。
  “六郎等等。”
  陆綰寧娇柔的声音响起,像一阵风,瞬间抚平心中燥意。
  陆綰寧快步上了马车:“六郎等等,你还有东西落下了。”
  谢执下巴微抬,眼眸隨意地扫到陆綰寧身上:“什么东……”
  话未说完,少女猛然凑近。
  淡淡的馨香充斥著鼻息,接著是她柔软的唇瓣。
  等到这一吻结束,陆綰寧的唇脂都了。
  “六郎不要不开心了,六郎不开心,我也会难过的,六郎忍心让綰寧一整天都愧疚不安吗?”
  她眨著眼,缩在他怀里。
  手指扯著他的衣袖轻轻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