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散场,舞会结束。
  司机开车,武香香和谢宁坐在后座。
  一路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只言片语。
  谢宁唇角沾著一抹淡淡的猩红,那是刚才和女人激吻时,留下的口红印。
  他內心翻涌,喉结滚动,紧紧攥著女人的手,抑制著身体里那一股摧枯拉朽的蓬勃欲望。
  空气中瀰漫一股呼之欲出的曖昧情动.....
  武香香今晚尤其大胆,可能是热情狂野的探戈,激发了她內心隱藏的另一面。
  刚才当著全公司人的面,主动献上法式热吻不说。
  此时心里蠢蠢欲动,一改往常羞涩被动的风格。
  她嘴角含笑,眼尾漾著盈盈光亮,直勾勾的看著身旁,正努力用意志和欲望作斗爭的男人。
  武香香声音甜腻娇软,明知故问,“你怎么不说话呀?”
  谢宁侧脸轮廓立体硬朗,下頜紧绷。
  瞥了她一眼,偏过头去看向车窗外。
  武香香抿嘴轻笑,不闻不问就可以不动凡心吗?
  一种强烈的胜负欲涌上心头。
  她的手被谢宁紧紧包裹攥著,这时中指和食指微微一动,有意无意挠著男人宽厚的手心……
  轻轻柔柔,似有似无的撩拨。
  谢宁的手掌猛的紧攥,哑著嗓子厉声警告。
  “別闹!”
  他忍得难受,但不想当著司机的面,和自己的女人做那种事情。
  这可能是他个人喜好。
  大多男人追求的这种刺激,他只觉得非常怪异。
  武香香被凶了一声,还被按住了手,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
  死不承认,“谢总裁,你说什么?谁闹了吖?”
  谢宁咬紧后槽牙,转头瞪著她,这女人今晚真是不知死活。
  这会儿了,还衝著他调皮的笑,眼眸亮晶晶的盯著他看,带著一股作弄的挑衅。
  谢宁侧身过去,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声音像灌了沙子一样的哑沉。
  “忍著点!“
  “回家再收拾你!”
  这是警告,却非常性感。
  武香香终於知道羞了,红著脸,带一股求饶的討好眼神,躲开了他的头。
  一到家下车,她倒机灵,拔腿就跑。
  谢宁在身后嘖了一声,“走慢点,小心脚下。”
  武香香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笑眯眯的走进院子,跑到了他们二楼的臥室。
  谢宁看著她上楼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
  今晚这女人,先是换个了风格,让他眼前一亮。
  再是两人意外的合拍,跳了一支热情狂野的探戈,还当眾献上了一记热吻。
  回家的路上,他本就强压著自己的欲望,她还一路故意拱火。
  偏偏这邪火,一路从脑门烧到下腹,让他反反覆覆的憋不住。
  谢宁舌尖抵了抵腮帮,深吸了一口气。
  一步步缓慢的往二楼走,浑身带著一股摄人心魄的邪气。
  走进臥室,他听见浴室的洒水声。
  武香香正哼著舞曲的小调儿,愜意的洗澡。
  谢宁径直走过去,一把拧开浴室门。
  武香香吃惊的回头一看,缩到墙角去,满脸緋红的扯了条白色浴巾,堪堪遮住。
  “喂,你出去呀,我还没洗完呢!”
  谢宁嘴里嗯了一声,“不著急,慢慢洗。”
  边说,边解著衬衫袖口,顺势反手关上了门。
  门砰咚一声响,武香香心尖一颤。
  被男人身上这种不动声色,却强势野性的气场震慑得没有言语。
  谢宁把腕錶摘了,隨手丟在洗手台上。
  最后慢条斯理的扯领带,脖子左右动了一下,脖颈肌肉线条跟著缓缓律动。
  这一刻,男人的性魅力呼之欲出。
  让武香香瞬间著迷,彻底臣服。
  白色浴巾从她身上缓缓滑落……
  谢宁走过来,似野豹遇见逮宰的绵羊,漆黑的眸,紧紧锁定眼前的女人。
  两人视线对接,武香香慌张的咽了咽,心跳如鼓,双腿有些站不住的发软。
  下一秒。
  谢宁猛的掐著她的下巴,把人猛的按在怀里,对准沾著水滴的嘟嘟红唇。
  凶狠的吮咬下去......
  武香香双手抵著他的胸膛,身体过电般的颤了颤,喉腔里挤出了勾人的乌咽声......
  ......
  谢宁听著女人一直在念著他的名字。
  咿咿呀呀的声音,像在嚼一块黏牙的牛轧,甜得他每一道牙缝都齁得厉害,只能狠咬牙关,不然真受不住。
  “乖,叫一声老公。”谢宁喘著粗气哄。
  好一会儿。
  “老公......”
  武香香带著破音的哭腔,喊出了口。
  -
  早晨醒来时,武香香迷糊的翻了个身,手一摸,却扑了个空。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身旁已经没有人了。
  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醒来时,就被人紧紧搂在怀里,或靠在热烘烘宽厚的胸膛里。
  昨晚两人的亲热,让武香香无尽沉迷,也越发依恋他。
  然而醒来却看不到人,她心里隱隱闪过一丝失落感。
  她隨便穿了件真丝睡衣,披了轻薄羊绒开衫,走出臥室找人。
  “老公!”
  她边走边揉著眼睛,嗓子喊出来的声音,哑得厉害。
  又清了清嗓子,娇娇的喊了一声。
  “老公......”
  还是没有回应。
  她有些疑惑,搭在楼梯扶手上,视线往楼下客厅一看。
  顿时,呆若木鸡。
  立在原地......
  客厅沙发围坐著七八个年轻男人,各个西装革履,穿著体面,精神抖擞。
  此时一个个都抬起头,盯著自己。
  一群男人神色各异,但眼底都透著点诧异、逗趣、还有不正经的笑意。
  被喊老公的人,坐在沙发主位。
  一看到她,也是一脸惊讶,猛的起身。
  厉声对著这群看热闹的男人喊:“看什么呢!!”
  武香香慌张的拢了拢外套,遮住自己。
  一时间不知道是转身就跑,还是悄咪咪弯腰躲猫猫似的逃。
  谢宁微微蹙眉看著她,语气却很温柔,“乖,先回房!”
  武香香听到指令,红温哦了一声,拔腿就跑。
  身后却传来一阵低低的鬨笑声。
  有阴阳怪气的:“乖.....呕,宁哥,你恶不噁心,太让哥们刮目相看了。“
  有嘖嘖感嘆的:“靠,你们看到大嫂的脖子没,特么宁哥你真不是人,大嫂怀孕了,你悠著点。”
  武香香在房间里抓耳挠腮的。
  啊啊啊啊,直接给我一刀还乾脆点!
  这该死的谢宁!
  半个小时后,武香香听到楼下院子,接二连三响起汽车启动开走的声音。
  然后是踩楼梯沉稳的脚步声。
  武香香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正好看到打开房门走进来的谢宁。
  她哼了一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耳边却传来男人低低的闷笑声。
  他竟然还在笑!
  武香香把被子一掀,目露凶光,“谢宁,你是不想活到过年了是吧!”
  谢宁嘴角噙笑坐在床边,帮她捋开落在鼻尖的髮丝,语气宠溺。
  “怎么连名带姓的,刚才不还是老公吗?”
  他还有脸提,不提还好,一提更气。
  她伸出细白的双手,撒气似的掐住了谢宁的脖子。
  “都怪你,害我丟脸丟到姥姥家了,你为什么不提前说,今天有人上门呀!”
  谢宁被她掐得摇头晃脑的,笑著任她折腾撒气,好言解释。
  “他们是突然拜访的,过年前,来送礼顺顺关係,我也没想到呀。”
  武香香还是嘟著嘴不开心,谢宁俯身靠近,亲了亲她的唇。
  哄著说:“別生气了,我叫了酒店送餐来,我们吃完,下午去戴医生那里做个孕检。”
  武香香这才想起,她怀孕快四个月了,得去医院例行检查了。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医院也要放假了吧。
  有正事要办,就不耍小脾气了。
  但还是在谢宁肩头咬了一口泄愤,才逼逼赖赖的去洗漱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