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甘园区那个人？”
听著玻璃门內传来的声音，冯以川惊喜万分。
“对对。”
冯以川指著自己：“我叫冯以川，禁管局的內勤。”
他又指著对面的店铺。
“陆云舟队长他们租下店铺，他们决定开一家寿金店，卖点神佛贡品物品等等，不过陆云舟队长他们很忙，有时候不能开店，我就是店长，带薪开店。”
冯以川看著玻璃门打开。
他激动的上前递上自己明信片。
“这是我的电话。”
张禄低头看著冯以川递过来的明信片，想到昨晚上给自己明信片的太岁神。
“阴神老爷怎么了吗？”冯以川看张禄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卡片：“是不是我哪些行为触犯了禁忌？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是第一次……您说，我一定改正。”
“没什么，只是你这个行为让我想到昨晚的事情。”
张禄接过明信片转身走进去店铺：“你吃早餐了吗？”
“还没。”
“所以我现在来也有打算点一份螺螄粉当早餐吃，陆云舟队长说我的一日三餐都是螺螄粉。”
冯以川恭敬跟上。
“我正好开店，那一起吃早餐。”张禄朝著厨房吩咐做一份螺螄粉后，找了一张餐桌坐下。
冯以川也跟著坐下。
他进店的时候就注意到，这张桌上有三颗小球。
“这是封禁球，你对这个好奇？”张禄声音传来。
冯以川抬头看向张禄，小鸡啄米般点头。
“你作为禁管局的人不知道吗？”
“不知道。”冯以川下意识回答。
他看到张禄盘核桃一样盘著三颗封禁球，耳边听到祂轻声话语：“昨晚上秦將军和闽母不是杀了两个异人和封禁了一个神明，这不就是三个神明了吗？不就是这三个……他们没告诉你这件事？”
张禄面露诧异。
“……”
冯以川沉默。
…
在冯以川和张禄对话时。
在太明市禁管局中还有一些人通过冯以川身上的记录仪，將整个接触经过看在眼里。
一共有六个人，其中一个人以远程连线形式参加这场特殊会议。
“那是三个神明封禁球，祂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鬆。”
“同样是神明，祂没有同类怜悯心？”
有人惊疑，提出自己的疑问。
说话的人是太明市禁管局副局长。
忽然。
帝都禁管总局局长声音在会议室中响起。
“祂注意到我们了。”
画面上。
张禄视线正对著摄像头的位置。
微笑，朝著他们摆手。
瞬间。
会议室內五人，远方的帝都一人，脊背挺直。
…
张禄抬手摆手。
冯以川打破沉默，面露错愕：“嗯？”
感受著张禄视线往下。
冯以川低头一看，方向是在看他胸口拉链位置。
瞬间！
冯以川明白。
拉链形態的隱藏设备被发现了。
他面色僵硬，双眼苦巴巴看著张禄：“这个是……”
“没事。”
张禄斜靠椅背，手撑扶手托下巴慵懒轻笑：“朱元璋以前也这样。”
“朱元璋？”冯以川露出老年痴呆般的表情。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张禄摆手。
这时，云妹子从厨房走出来。
她端著一杯热牛奶，以及一袋麵包，以及蓝莓酱。
冯以川看著云妹子。
他看过资料。
这位是神明，她是笼罩蒲甘园区的“大雾”。
“您好。”冯以川礼貌问好。
云妹子瞥了一眼，没回答转身去厨房。
这样的情况让冯以川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就很尷尬。
冯以川看著张禄，他从口袋取出一张纸。
“阴神老爷，您是神明，但是您和其他的神明不同，帮助太明市的人，这里面是我们对您的答谢，您只要吩咐，我们都会为您完成，同时这也是我们禁管局对您的態度。”
张禄取切片麵包涂抹蓝莓酱。
同时，低头读纸张上內容。
里面写了很多答谢方式。
五八门。
从金钱到身份、不动產，再到禁管局的资料库权限、部分禁管局官方权限，可以说涵盖种类很多。
张禄將纸推回去。
见状。
冯以川焦急。
关注这件事的六人亦是有皱眉、焦急等不同情绪。
这是禁管局对阴神张禄的一个示好，但是祂不接受，这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事情。
“我只接受供奉，刻意的示好就不用了。”
“可是……”
冯以川神情怔住。
视线中。
张禄从三颗封禁球选中一颗灰白色的球沾蓝莓酱，麵包夹著放进口中，咀嚼两下咽下喉咙。
“……”
…
嗤啦——
在太明市禁管局、帝都总局有六道椅子脚划地的刺耳声。
六人齐齐起身。
…
神明深夜食堂店內。
同样有椅子脚划地的声音並伴著一道额外的惊呼声。
“臥槽！”
冯以川张大嘴巴。
身子往旁边挪了两三个身位。
张禄抬头望著冯以川。
隨即，指著嘴巴：“你很惊讶？”
同一刻、冯以川和六个关注的人本能的点头。
“封禁球吃起来是没有味道的，所以我会蘸酱。”张禄舌尖舔舐唇角残留蓝莓酱。
我们惊讶的是这个问题吗！！
冯以川与六个人分別在三个地方沉默。
张禄重新麵包蘸酱。
冯以川咽口水。
“我不吃祂们。”张禄细嚼慢咽蘸酱切片麵包。
他口中冷不丁道出一句话。
“你们禁管局是怎么处理封禁神明？”
冯以川不知道怎么回答。
禁管局处理封禁的神明一直是最高机密，就算是金玫瑰部长都不一定有资格知道。
“通常是埋起来没错吧。”
张禄指著肚子：“你们埋土里，我是埋这里。”
冯以川身躯一震。
“肚子也可以埋东西，你看这个肚字，月和土，这有土说明它能埋东西。”
张禄指尖在桌上虚写“肚”字。
冯以川呆滯。
我好像被人忽悠，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这……”
他还想追问，却看到张禄起身。
门外进来两个青春靚丽的女子，她们看著店铺。
“老板。”
“在呢。”
张禄含笑：“你们想吃什么？”
“皮蛋瘦肉粥两份，打包。”
“好。”
张禄点头。
在走向前台前，靠近冯以川附耳道：“我虽然是神明，但是我很喜欢和凡人世界，禁管局的各位，我们应该好好相处，你们觉得呢？”
张禄说完转身走向前台。
“两份皮蛋瘦肉粥，快点上。”
“好的。”
厨房內有一道声线憨厚的男子音响起。
“我来做，这个餐我拿手。”
冯以川呆呆佇立。
旁边两个等候的小姐姐坐在椅子上，她们注意到冯以川，同时也注意到他身边桌子上的封禁小球。
“那两个小球是什么？”
“是玩具吧，跳跳球？”
“看起来还蛮好看的，有一种古朴的美。”
“是老板的孩子玩具？唔，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老板长得很帅。”
“注意到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刚才真的有一瞬间在想我们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你好骚。”
冯以川听著两小姐姐玩闹交流。
他转头看向两颗封禁球。
隨即。
他抬头看向在前台似乎记录帐单的张禄。
视线最终再次落在两颗封禁球上。
脑子冒出一个念头。
我现在拿著封禁球跑，祂……不会知道吧？
…
太明市中医院。
两名护士站在走廊上，看著尽头坐在长椅上打瞌睡的老年保安。
“伯伯这一晚上都没睡啊？”
“是啊，一晚上都在盯著停尸房，昨晚上和你一样新来的小刘，经过这里的时候差点没嚇死，说听到男人在停尸房哭。”
“他不想出来吗？而且为什么医院让一个活人，一晚上都呆在停尸房，这程序上过不去。”
“想出来早出来了，至於为什么能呆一晚上，我也好奇，听说死掉的妻子身份比较特殊，警察给求得情”
“我听说他的妻子是被人杀害的？是真的吗？”
“別乱说。”
护士长声音在背后响起，嚇得两个护士身体蹦起来。
“你们別在医院乱嚼舌根，虽然你们没有乱嚼舌根的意思，但是你们这些话被人听到，容易乱传。”
“知道了。”
两个护士听到护士长严肃教育，赶忙认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