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我做什么？”
鞍镇土地公拄拐嘟嘟拄地走出卫生间。
“神明大人你向阴神张禄发消息了对么。”
偲偲阴惻惻开口，脑袋背后的脸再次出现，身体周遭扭曲，仿佛炎炎夏日地面热气上涌形成的路面扭曲。
赫尔墨斯依旧保持著坐姿，不看土地公，反而望向太岁。
无声却依然道出千言万语。
“我发了，怎么了吗？”矮小的老头扬起脑袋，似斗败其他公鸡得到小母鸡青睞的公鸡。
？
眾人皆是脑袋有问號。
祂承认了，但是为什么承认得如此理直气壮！
“你给祂发消息了？”太岁这时候开口了，脸上假笑隨著话语道出消失。
“我体內是变异神明，除了能让人睡著，同时我也能获知三公里內所有电子传输的信號和內容，刚才祂进入厕所后，祂发了微信消息，內容是…”
偲偲阴惻惻的声音在一楼客厅响起，话语说到最后一顿。
“喝中国劲酒打亲朋好友，然后是又发了一句，你要有麻烦了，太岁有计划针对你，『计划』很可能已经接近你了，这后面的计划加单引號。”
她冷漠的阐述微信內容。
“你连內容都能说出来？”鞍镇土地公惊讶万分。
“不愧是神明大人，死到临头还这么平静。”赫尔墨斯看向太岁：“你看起来不知道祂的行为…动手！”
话锋骤变。
赫尔墨斯虚空一握，掌间有一柄金色小权杖。
同一刻，偲偲脑后的第二张脸容张口呜咽，似泣似低嚎。
自建房空间扭曲，在普通人眼里一切如常，然而在异人眼中却截然不同，一层七彩油膜包裹自建房。
构建梦境！
楼梯上，脑织双手从杨佳胜太阳穴抽出，他跃下楼梯，反而夺步衝上楼，口中大喊：“脉生，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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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中。
赫尔墨斯俯衝向土地公，视线却环顾四周墙体、地面，口中有欺诈之言。
“你们都是生灵，不是死物。”
嗡隆隆——
整栋自建房颤动。
在外面人看来，这栋自建房二楼的窗户如眼睛般眨动。
这样的情况就像是二郎神和孙悟空斗法时，孙悟空变成的庙，而这座自建房现在就是一个生灵。
赫尔墨斯欺诈之术，连死物建筑物都能欺诈！
注视赫尔墨斯的靠近，咚的一声，鞍镇土地公拐杖拄地。
剎那，赫尔墨斯脚下不稳，地面仿佛变成，软绵软糯。
地面像是打乱的积木，赫尔墨斯腾闪转腾挪，身形高速移动，眼睛拖拽一道红芒尾光。
“你该睡觉了。”
“呜——”
他和偲偲共同出声，一人说话，一人则任由地面变软、移动而移动，脑后第二张脸容哭嚎继续。
一股困意席捲，鞍镇土地公眼皮打架，但是眼睛深处凶芒毕露。
咚咚咚——
三声拄地声如暮鼓晨钟，激盪整个梦境空间，伴著土地公神明之音，隆隆作响：“愚蠢的人类，我这么做，是为了更好的封印祂，是为了大家更好的行事。”
一剎那！
来到鞍镇土地公身后，已然披著黄金羊毛的赫尔墨斯，权杖印在祂后脖颈上。
“嗯？！”赫尔墨斯发现鞍镇土地公没有做任何的挣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站著让他权杖顶端的封印文字印在祂的后脖颈皮肤上，完全放弃了挣扎。
“赫尔墨斯！”
偲偲发现赫尔墨斯封禁文字都印在土地公皮肤上了，为什么没有发动。
“为了我们好？”赫尔墨斯抬手示意偲偲不要说话，眯起眼睛红芒闪烁，缓声道：“神明大人…为什么这么说呢？”
“不然呢？”鞍镇土地公头也不回，仿佛是被警察逮捕放弃抵抗的罪犯，抬起双手，地表软绵绵的状態隨著抬手解除。
“太岁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
祂看向太岁。
太岁没有回话。
祂陷入沉思。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偲偲口中梦囈般的空灵之语：“赫尔墨斯，梦境已经形成，与我联手让祂入睡。脑织动手，我要看看能不能给神明洗脑，脑织你还没有过操控神明吧，就在今天试试！”
她说话间，身上的气息变化。
一步踏出。
身影诡异消失，宛如被橡皮擦擦掉。
整个空间只有她的声音在迴荡，四周空间一颗又一颗闪动深邃凶芒的眼珠子出现。
“小圆脸看起来人畜无害，想法却凶狠冷漠呢。”
鞍镇土地公咂嘴说话。
祂仰头看赫尔墨斯：“你要是想封禁就赶快。”
赫尔墨斯权杖依旧印在土地公后脖颈上，看著从刚才就一动不动的太岁。
“我为什么给祂泄露消息，我早已经和太岁说过了。”
话语一出。
所有人都是望向太岁。
太岁看向土地公。
“你是说不久前，在公交车站和我说的事情吗？”
“是啊。”
“太岁你们在说什么？”赫尔墨斯看著太岁：“你不和盟友解释一下？”
太岁看了眼土地公，又看向赫尔墨斯。
“祂是鞍镇固定禁区中的神明，和阴神张禄有关係。”
没有理会因为这话情绪有波动赫尔墨斯、令空间动盪的偲偲。太岁继续道。
“祂认识阴神张禄，並且是被阴神张禄封禁，祂和阴神张禄做了一项交易，说会当线人，交易是让喜欢封禁神明的阴神张禄不盯著祂，放任祂自由。”
“祂会告诉阴神张禄，我们对付祂的细节。”
“这些都是土地公亲口和我说的，祂这些只是为了骗取阴神张禄信任。”
“胡扯。”
偲偲阴惻惻的声音从四方同时传出：“祂是两头吃吧，既然说了要骗取张禄信任，祂大可以现场发消息，有必要去厕所里发，並且不让我们知道，这根本说不过去。”
土地公摊开双手：“我既然要骗祂的信任，自然连你们都要骗过才行。”
“你这样做，岂不是牺牲掉太岁的人了。”
“是啊，不行吗？”
“……”
“……”
赫尔墨斯不禁看向太岁。
此刻，化成梦境空间的偲偲亦是看向太岁。
两人不约而同有一个念头。
和神明交好，似乎有亿点危险。
每个成为异人的人都会听到一句话：神明无情，没有同理心，別企图和祂们友好交流，那是愚蠢的行为，看到神明选择去封禁，才是最“稳”的做法。
无形中又一次验证了这句话。
“这句话说得通，但是也只是说得通而已。”
包括太岁在內，所有人並未相信土地公的话。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两头吃。”赫尔墨斯低头盯著土地公，五指攥紧权杖力道更深了，一有不对就立刻触发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