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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这份荣光我不会独享
  安昕留下了赵崢和秦明。
  不只是因为他们两个的能力和对於他们的了解,也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
  接下来几天,府衙之中三班六房开始送“別敬”银,虽然干了一年清知县,赚了十万雪银的他已经看不上这两三千两的“仁瓜俩枣”,但礼节不可废,初心不可改,毕竟是胥吏们的一番心意,他也不好寒了他们的一片拳拳之心。
  他借著等待新知县上任的这段时间,连续和一些心腹之人一一谈话,有的人他统一规划,带去东阳府。
  有些人则被他调动到三班六房之中一些关键位置,確保他走后,依然能对伍仁县施加一定的影响力。
  至於他在伍仁县的產业,军械局、钢铁作坊、肥料作坊,都会搬迁至东阳府去。
  表弟吴敬仲也会跟著他前往东阳府拓展商业版图,开设吃喝玩乐一条龙的醉仙楼分店。
  青云商行除去留在这边一些產业外,总部也会搬到东阳府一一这几个月,武丽君就一直在东阳府那边奔忙。
  以前被处处打压,想要站稳脚跟都分外艰难。
  但如今,马上就要攻守异形了!
  东阳府即將迎来它新的太阳,
  送走了频频回顾弓兵营,明显依依不捨的魏叔夜,安昕和胡常山回到了营房当中。
  营房中央放置著东阳府的地图。
  中国自古以来的行政区域的大小划分,首要就是按照人口稠密程度进行划分的。
  辖地大小,依据《汉书》所言,有“民稠则减,稀则旷”的说法。就如当今之中国,东部人口稠密,市县面积相对狭小,而到了西部,人口稀疏,则常常有一个县的面积,就能抵得上东部一两个省的情况。
  东阳府经济发达,水系发达,人口眾多,但面积並不大。
  其有大泽、银山、西川、元和、扶阳、云梦、龙山等七个县,其中府城分为南北为龙山、云梦两县,其中龙山县是附郭县,也基本上位於整个东阳府的正中心。
  “常山,到了东阳府以后,安国军就占据这里。”
  安昕指著位於洛河入海口位置的一个岛屿。
  “此地为鱼头岛。”
  安昕这几天做了功课,此时说道:“东阳府的鱼头岛,有內外之分。其中的外鱼头岛位於海外,而內鱼头岛其实就位於云梦县外不远。
  占据这里,具有一定的独立性,且距离一南一北的大泽、扶阳两县距离相差不大,一旦有倭寇上岸,也能快速反应。”
  如今安国军人数不够,安昕並不打算分散设点。
  而这样安排,是最有利於布防的。
  胡常山仔细看著地图,领会著安昕的意思,最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在安昕的安排下,安国军这两天就会先一步过去驻扎下来,修筑军营。
  经过与皖北贼寇一战后的安国军,从新兵之中重新补充了兵员,正兵已经达到了一千人,辅兵在五百人上下。此次前往东阳府,俘虏营除了在铜山挖矿,在昆西山烧灰的外,大约有四千余人都会跟著前往鱼头岛搞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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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俘虏兵,经过几个月连续打磨石板、夯地铺砖,建设水平直线上升,从安昕一开始眼里的“负累”、“负资產”,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不可或缺的“壮劳力”。每天给些粥吃,还不用付工钱,比徵发役还要好用。
  “常山,你既已接管安国军,本官此次委任你为正五品守备一职,加『管游击將军事”头衔。
  等你打出名头以后,本官再请示兵备道、兵部,给你加『正四品』游击將军职衔。”
  安昕拍著胡常山的肩头说道。
  以他如今的官职,以及景顺帝金口玉言的“便宜行事”,可以直接委任胡常山以正五品的守备武官职,之后再从兵备道报备就是。
  甚至,他直接委任胡常山“署游击將军”一职,之后再补办正四品游击將军武馆职也並非不可。
  但安昕知道,工资没有一步涨到位的,官职也不能一步给到位,否则当领导的拿不出“大饼”,手下失去了“进步”的目標,还怎么为领导卖命呢!
  这不是手下的错,而是领导者没有合理利用手里的筹码所导致的。
  也与情感无关,即便手下人再忠诚,也要让手下感受到领导者持续不断的“恩情”。
  就如现在,胡常山得到安昕委任的正五品的守备,因为激动而脸色涨得通红。
  虽然大燕朝以文御武,正五品武官的实际地位远不如七品文官。
  但在一年前,他还在为了进县衙当个衙役而绞尽脑汁,如今却已经成为正五品的武官,已经是真正的光耀门媚,出人头地!
  他心潮澎湃的跪地道:“老爷,常山必不负老爷拔擢之恩,定为老爷扫清障碍,杀尽倭寇!”
  “起来吧,你的忠心我自然知道。”
  安昕伸手將胡常山扶起来:“你是我的腹心之人,安国军也是我们面对未来的底气,把军队带好,日后不论我走向何职,这份荣光我不会独享。
  去东阳之前,先回家一趟,如果你娘亲愿意,接她去龙山县也可,我已经让君儿,在龙山县给你买了一套房子,虽然不大,但住下一家人足够了。”
  “是!”
  胡常山知道,老爷的恩情他已还不完。
  此时语言都变得苍白,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忠诚於老爷,如同一把大刀般將敢於挡在老爷身前的一切敌人全都砍翻!
  和安昕说的一样,这一份荣光他没有独享。
  当天。
  张谦,被安昕委任为从五品安国军佐击,兼任安国军教导,辅佐胡常山管理安国军。
  赵峰、秦明、房念林,被任命为正六品千总,作为安国军的中层军官。
  其余,在战斗中表现突出的一些基层军官,被任命为正七品把总。
  安昕找了这些基层军官一一谈话。
  在看到一个面色黔黑,脸蛋方正,眉毛短短,长得有点搞笑的基层军官时,安昕看著名册上的名字:“常狗剩?”
  “老爷,是俺。”
  狗剩子一笑,牙倍儿白。
  “如今当了官,光宗耀祖了,不能再用这种名字,日后当了大官,往兵部报名的时候也不好看。
  本官给你取一个如何?”
  安昕看著狗剩子问道。
  狗剩子闻言,当即激动的再次跪了下去,“咪”磕头道:“谢老爷赐名!”
  “去了中间的狗,把剩下的剩,改成胜利的胜,就叫一一常胜。如何?”
  安昕说道。
  “常胜、以后俺就叫常胜了,多谢老爷!”
  常胜再次一阵,瓷实的磕在地上。
  “起来吧。”
  安昕喊他起来,勉励道:“望你未来,和你的名字一样,能成为一名常胜將军。”
  “是!常胜必不负老爷期许!”
  常胜听了,高兴的直咧嘴。
  当他出了门,嘴都合不拢。
  “狗剩子,老爷跟你说啥了,你这么高兴?”
  同样被提了正七品把总的葛二蛋,见常胜这么高兴,好奇问道。
  “以后不要再叫俺“狗剩子』,叫俺『常胜”!”
  常胜严正敬告。
  葛二蛋一愣,觉得他这名字挺好听的,好奇道:“啥时候改名了?”
  “老爷给俺改的!”
  常胜再看葛二蛋,忽然感觉有种优越感,有一种名字上的碾压爽。
  常胜、葛二蛋,嘿!
  葛二蛋挠了挠头,也觉得自己的名字似乎被对方给比下去了。
  弓兵营改制为安国军,除了基层军官之外,很多老兵也被提拔成了哨官、队正,排长、班长等职务,虽然没有品级,但手底下也能带兵,待遇也大幅提升。
  其他没有提拔的老兵,虽然眼红,但也知道安国军即將扩军,到了东阳以后也不缺打仗的机会,等到杀倭寇挣了军功,用不了多久也能提拔。
  全军上下虽然多是伍仁县人,却毫无背井离乡之感,在一片振奋激昂、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开赴东阳府去了。
  送安国军带著四千多人的俘虏营,带著大量的行李,离开了伍仁县。
  接下来一段时间,葛绒、王德禄等人,在码头河帮的帮助下,几十艘大船,將一些分拆的机器、铁锭、钢锭等都搬上了船。
  接下来,铜山的铁矿还会继续开採,並藉助河帮的船源源不断的运往东阳。
  而武丽君在东阳府那边已经找好了地方,他们搬过去就能进行改造生產。
  “张谦。”
  “老爷!”
  张谦对安昕已经改了称呼。
  他没有跟著安国军一起离开,而是带著暗卫跟军械局他们一起离开。
  “常山如今担任守备,精力不如以往。暗卫就交给你了,其中有任何不懂的地方,就和常山商量著来。
  这一次暗卫到了东阳府,只有两个任务。
  一是了解海外的情况。倭寇分为真倭和偽倭,常常会一起行动,这表明在海外必然是有人与倭寇搞在一起的。暗卫的任务目標就是,务必搞明白,这些真假倭寇,都来自哪里,其背后是什么人组织和指使。
  二是了解东阳的情况。东阳府的豪门大族,其家族背景、经营生意、名声好坏等,进行仔细探查。”
  “我明白!”
  张谦点头。
  他虽然年轻,但在这一年时间里,成长的非常快,安昕每次安排他做事,都会感到很踏实。
  “此外,安国军的谍子太拉垮了,你现在接手了暗卫,也要想想办法,利用好手上的资源,把安国军的谍子机构培养一下。”
  安昕文想起了弓兵营当初派往皖北的一队谍子。
  蒙著头就进了城,不但信息传不出城,还差点儿在城里饿死。
  当初听到这事儿,都像是个笑话。
  张谦闻言想了一下,说道:“我在接触中,发现暗卫中三排长周甲对於一些特种任务非常熟稔,我打算將其借调到安国军一段时间,培养一下那些暗探。
  另外,老爷,我这几日想著,在安国军中成立一个专门的谍子机构,以后不论执行探查敌军消息,臥底敌营,还是执行特种任务,都可以更好的管理。”
  安昕点头:“回头拿出一个方案给我。”
  “是!”
  张谦应道。
  这时,东西都已经装船待发,张谦也告辞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
  在伍仁县最后的时光,安昕並没有因为马上就要离开而放鬆了对於伍仁县发展的推动。
  时常到农田当中去看看土豆、地瓜的长势。
  尤其是几块官田当中,当做良种培育的那些。
  九月中旬,伍仁新任县令,终於风尘僕僕的赶来了伍仁县。
  不比安昕当初上任的时候,新任县令带著四五个家僕,两个师爷,来到县衙门口的时候气势非凡。
  “安大人呢?”
  穿著澜衫的新任县令祁羡羊,在与值班衙役表明身份以后,立即问道。
  “县尊大人在后宅呢。”
  徐大山恭敬说道。
  “带我去。”
  祁羡羊连忙说道。
  到了后宅门口,祁羡羊拿出名刺和老张说道:“劳烦和安大人通报,新任县令祁羡羊拜见。”
  老张看了看祁羡羊,还有他身后那几个家僕,心里黯然。
  很明显,新人县令不太可能继续用他当门房了。
  一会儿,门房老张回来:“祁大人,老爷有请。”
  祁羡羊和顏悦色的衝著他点了下头,隨手塞给他二两银子:“谢了。”
  来到后宅以后,祁羡羊见到了坐在官帽椅上,正在看书的安大人。
  “下官,新任伍仁县令祁羡羊,拜见安大人!”
  祁羡羊距离安昕还有七八步远,就跪拜道,
  “起来吧。”
  安昕放下了手里的《紫气升极经》,看向了祁羡羊。
  三十来岁的模样,留了一撮鬍鬚,浓眉国字脸,卖相还不错。
  “谢安大人!”
  祁羡羊站起来。
  “坐。”
  安昕指了指下面的圈椅:“我听说,你的字叫做“牧之”?”
  “是。”
  祁羡羊沿著圈椅前沿,坐下半个屁股,腰背微微往安昕的方向侧倾,作出附耳倾听的恭敬模样。
  “好名字,是哪一年的进士?”
  安昕问道。
  祁羡羊闻言面色一冏:“下官愧疚,是景顺九年的举人,本在河北齐富县任教瑜。”
  安昕此前已经打听了祁羡羊的身份,自然了解他是举人出身,此时倒也不是为揭对方的短,而是藉机试探观察一下他的性格。
  他不以为意道:“牧之能以举人之身,被委任伍仁知县,看来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祁羡羊连忙道:“大人抬爱,下官愧不敢当。”
  “牧之不必自谦。”
  安昕站了起来。
  祁羡羊连忙起身陪著。
  安昕走到门前,望著窗外:“虽然本官在伍仁县时间不久,但这里是本官第一任为官之所,对於伍仁县感情深厚,说是本官第二故乡,也不为过。”
  他转头看向祁羡羊:“牧之,在交接官印之前,本官想和你聊几句。”
  “大人请说!”
  祁羡羊闻言心中咯一下,连忙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