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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侠別急,笑傲江湖先问问大明律 > 第367章 新五岳剑派
  第367章 新五岳剑派
  一时之间,路平都在怀疑,自己身边的魔教圣姑是不是冒牌货。
  充满戾气的任盈盈在遇到令狐冲之后,甚至在五岳並派大会那样的场合,目睹令狐冲和岳灵珊合使冲灵剑法,大度如斯,毫无吃醋的表现。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竟然完全变了?
  难道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
  任大小姐清冷的眼眸之中,隱隱闪烁著一丝狡。
  “嘿嘿,司李溯源华山而得思过崖剑刻,老道閒来无事,溯源泰山往事也有所得,司李听听,
  说说意下如何?”
  玉钟子颇有些自得地讲起自己的新发现。
  三玉被囚、天门隱退,掌门人建除道人现在嵩山。
  唯一的耆宿玉钟子老道,实质成为泰山派的实际掌权人。
  在他的带领下,泰山派画风大变。
  参与泰山擂台,不过是其中之一。
  他对元君的香火实在是羡慕至极,曾经一度想把祖师爷东灵子神话。
  比如编造成元君娘娘身边的烧火童子。
  比如將东灵子的时代提前,编造东灵子和梁山泊三十六寇的故事。
  传说宋江欲犯会真观,东灵子施法,山神击鼓而驱之:
  宋江等人改为半夜来犯,东灵子又施法,泰山的公鸡皆鸣,梁山好汉闻而逃窜;
  第三次,宋江直入山门,却见观中飞剑齐出,三十六寇双足皆被钉在地上,诚心懺悔,东灵子才放他们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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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钟子称为:东灵子三退梁山寇。
  这传说实际是抄袭的,不过倒是在香客中流传开来,还颇受欢迎,
  玉钟子甚至把主意打到了东岳大帝身上,东岳大帝坐下,有位东灵大王,玉钟子便千方百计附会,想把他们搞成一个人。
  江湖教派,兴盛之基,首在祖师爷形象的塑造。
  如少林、如武当,如全真。
  不仅仅如此,现在正是各家行会泛滥之时,大傢伙都爭相將自己祖师爷神圣化。
  玉钟子便觉得,潮流如此。
  这是玉钟子参加武林大会最大的心得。
  路平听著,不由得脸孔发黑。
  任盈盈也瞪大了双眼,她完全想不到,正教人士脸皮厚的时候,比起日月教长老们,也是不湟多让。
  “此泰山家事,道长自决便可。”路平沉声说道。
  “司李在开封,一场武林大会,让泰山派丟尽顏面,如今要从头再来,谈何容易?”老道情不自禁开始诉苦,“建除还在嵩山,老道独撑泰山场面,数百人的生计啊!”
  “道长这不是挺有办法的吗?短短一些时日,便让泰山派起死气象焕然一新。”
  “哼。”玉钟子板著脸道,“总之,司李多少也要管一些,给泰山派一个交代。”
  路平嘆了口气,从袖子中拿出一份契约。
  这是昨夜从山东商会那里取得的,本来想求得一年的保鏢生意,怎奈山东商会跨曙满志,泰山论剑后就要大规模削减保鏢经费。
  路平便顺势求了一年的功德追荐生意。
  这可是一门大生意。
  老道登时大喜,笑顏逐开道:“路司李,符水——
  路平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一眼道:“山东商会就在山脚下,道长不妨自己问去。”
  老道哈哈大笑,也不以为性。
  对二人,却变得殷勤了几分。
  妙灵子星冠云擎,身著一身紫霞裙,谈话之间送了两次茶。
  等路平离开之后,便有些帐然若失。
  玉钟子步来到她屋中,压纸下的纸张上录著一些诗句。
  玉钟子隨手取起,便见上面写著:
  【虚馆幽偏惹恨,小窗閒月最消魂。】
  此为宋代某不守清规的金陵女冠所书,在当世女道士中,最是流行。
  玉钟子很是不悦。
  放下又取一张,上面道:
  【千年仙客寻幽处,带月行歌遵路回。】
  此诗为嘉靖年间的南京太僕寺寺丞,京山马乾元所作。
  老道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禁神情黯然许久胃嘆道:“妙灵心思,我自是明白,可惜不得其时、不得其人。你既心比天高,无意修行,老道看在你父、祖面上,自当设法成全,只是路司李留情甚多,恐非佳偶,又何必勉强?”
  妙灵子低头,默然不语。
  老道凝视她半响,摇摇头苦笑道:“既你决心已定,老道便落下麵皮,再谋划一番。”
  后院有一处鸽舍。
  妙灵子餵过鸽子,悄悄取出信笺、竹筒,她將薄薄的信笺卷好,放在竹筒中,浇上带有玉钟子印记的封泥,缚在鸽子左足。
  再三检查无误后,想了想,又取一道泰山派的出行平安符,缠在竹筒之上。
  这才鬆口气,將幽怨的鸽子放出。
  那只鸽子“咕咕”叫了几声,振翅高飞,不多时就消失在西方。
  鸽子去处,开封延庆观。
  收件人,新任兰台阁阁主郑萼、前嵩山弟子,衡州小神医,钟道士。
  妙灵子似乎有些犹豫,她取出另一只竹筒时,一双玉手竟是有些颤抖。
  她轻咬朱唇,玉手紧握,许久方才嘆了口气,如法炮製,將信鸽放出。
  做完这一切后,妙灵子眉宇渐渐舒展。
  不一日后。
  延庆观的道士携信找到钟道士、郑掌门。
  正在配药的钟神医看罢,星眸冷冽,粉面含嗔。
  几乎与此同时,郑萼读罢,细细的睫毛微微颤抖,眼脸低垂。
  她思索了一阵,便將信笺收起,幽幽嘆口气,接著修订路平从千秋宫送来的卷册。
  不两日,华山玉女峰。某位女侠怒气冲冲地来到有所不为轩。
  “大师兄,我要下山。”
  “小师妹要去何处?”
  华山大师兄嚇了一跳。
  女侠柳眉倒竖,大大的双眼中凝著霜色,眸光犹如淬火后又淬冷的剑锋。
  “泰山。”
  女侠咬著下唇,恨声道。
  “这么远?”令狐冲嚇了一跳,苦笑著摆摆手说,“这我可不敢答应,万一师娘—“”
  “风太师叔也要同去。”
  令狐冲立即无话可说。
  这一期的四派弟子培训马上就要结束,风太师叔想去江湖上活动活动,这如何是他能够管得了的。
  况且,准华山掌门夫人刘菁还在一旁帮腔,
  “风太师叔这些年一直鬱鬱不乐,听说这两天他时常提起路司李和任我行的比试,又时常说起泰山论剑,他老人家难得想去看看,就答应小师妹吧。”
  令狐冲看著岳灵珊,心中略略有些酸苦。
  他如今被华山代理掌门之位束缚,却是难得下山一次,连喝酒都不能隨意,想起来还是做华山大弟子的时光快乐。
  见大师兄终於点头,岳灵珊便急匆匆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
  和她同去的还有湘云。
  在华山期间,二女几乎形影不离,不知道的,还当她们是一对亲姐妹。
  湘云去泰山,是要观剑,顺便帮自家姐妹一把。
  路司李什么的,她可不放在心上。
  哪里来的魔教妖女,知我五岳宝剑利否?
  路平完全想不到,玉钟子老道和妙灵子竟然谋划了一个新五岳剑派来对付他。
  下了泰山之后,任盈盈便恢復如初。
  每日依旧是弹琴,谱曲,撰写《绿竹梦》。
  若是得內相、外相喜欢,她的《绿竹梦》必定可以名动天下。
  路平翻阅著草稿,只觉得甚是普通,不过一普通话本而已。
  小院中今日到访一位服饰华贵、却战战兢兢的胖子。
  “路司李,多日不见,愈加雄姿英发。”
  书房中传出一阵急促的琴声,游讯一个哆,忙陪笑道:“听闻司李剿灭千秋宫,又大胜·—”
  他脸色骤变。
  琴声愈发急促,一曲《广陵散》,吟揉绰注,时缓时徐,忽而有云垂海立,石破天惊之效果,
  当真是摄人魂魄。
  路平笑笑道:“怎地数月不见,堂堂的『滑不溜手”,竟然变得如此口拙。”
  游讯汕山一笑,小声道:“圣姑—“小的可否向圣姑问安。”
  “你真的想吗?”路平似笑非笑,掏出一个木匣放在案上,打开一看,里面只是一颗药丸。
  游讯双目微眯,眼神中流出一丝迷醉。
  三户脑神丹解药,日月教端午节指定药品。
  最受广大中上层教眾青。
  一些长老获得解药后,还要將它包裹在粽子中,其中粽子的清香,掩去了其中的药香。
  下肚之后,回味无穷。
  “司李,不知可否——”
  “本官素来言出必行。”路平淡淡道,“端午节之日,此药必入游先生之口。”
  他其实想看看,三尸脑神丹发作之后到底是什么症状。
  路平不清楚,天下也无人可以清楚。
  游讯眨眨眼,连忙笑道:“司李记得,那可是小人的荣幸。”
  “不过游先生还有一件事情要为我做好。”
  “司李但请吩咐。”
  一两日之间,泰安神州,泰山脚下。
  便开始散播一些传言。
  在衡州城中,假扮魔教袭击衡州府大牢和回雁峰的凶徒,並非日月教中人。
  今年,日月教和正教进行了新一轮的对帐,
  对帐的重点就是这起事件。
  日月教拿出了许多证据,一一证明,日月教在当时就不曾大举南下,即便最近的江西,旗主、
  香主就没有过损失。
  对正教提供的一些细节,日月教更是矢口否认。
  “神教行事,虽然诡异了一些,却从来不曾使用过嵩山剑法,即便用筛子將教徒们筛一遍,也找不出一个会使嵩山剑法的人。
  且神教光明磊落,要挑了衡山派,也要趁著莫大先生在衡山,莫大先生不在,杀一些二代弟子,神教不屑为之。”
  一处客栈中,眾人正围著一桌,听著“滑不溜手”说起这一江湖秘事。
  “据说,对帐的时候,上官云发了日月教最毒的誓言,证明神教绝无什么『七星使者”。”
  “游先生,既不是日月教,又是什么人要对衡山派的诸位英雄下手?”
  “这竟是要灭衡山门户,当真是狠毒!”
  “这倒也是,日月教这些年,確实不曾灭掉一个门派,况且,要灭的话,也该先盯著北岳,干嘛大老远的跑去南岳。不合情理。”
  “嵩山派就在中原,如此多的日月教教徒过境,难道嵩山派竟然一无察觉?”
  “游先生,后来如何?”
  游学右手举碗,喝了一口米酒,放下酒碗抚著黑须,面色更加红润,神情愈发和蔼。
  “据我所知,正教各派基本已经確定,这帮贼人就是冒名之徒,旨在引发正教与日月教大战,
  到时候”
  眾人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心中却是惊惧不已。
  要是真的衡山被屠灭,正教、日月教再起战火,就酒肆中的各位,大都皆有正魔门派的背景,
  怕是难以置身事外,正教报復,也必定要灭魔教附属门派,或者灭其分坛。
  武林现在恐怕已经是血雨腥风。
  游讯在心中,先骂了一句任盈盈,又骂了一句路平,“狗男女”,却一脸堆笑地高声道:“当世的英雄好汉,都聚集到泰安州,各位南来北往,这些人物虽然来歷不明,但总有端倪可查,要是查得线索,嵩山派身为五岳盟主,必定会重重酬谢。”
  眾人的眼神立即变得热切起来。
  游讯摇著摺扇,黑须飘飘,甚是愜意。
  他和群豪喝了几杯酒,便起身要结清酒钱。
  泰山脚下,个个都是仗义的好汉,游老板有江湖“千里眼、顺风耳”之称,说话又是八面玲瓏,到处恭维,群豪哪里会让他出钱。
  一番推让,游讯笑容满面和群豪作別,出了酒肆。
  他的一张脸,登时垮了下来。
  他到现在都有点纳闷,让自己吃三尸脑神丹的是东方教主,发解药的是圣姑。
  偏偏利用三户脑神丹让自己办事的还是路司李。
  这路司李,不把自己榨到最后一刻,竟是不肯罢休。
  不过,自己这份才具,竟然到了路司李手中,才发扬光大,游讯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多久来到另一处茶馆,游讯嘆口气,剎那间,“滑不溜手”又堆出一脸笑容。
  “幸会,幸会!想不到当世的英雄好汉,都聚集到这里了。当真是三生有幸。”
  “原来是游老板,可是有什么江湖消息?”
  茶馆中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在泰安城郊的某处別院。
  嵩山派听到传言,立即前来报告。
  汤英鶚脸色大变,连忙来到密室,求见左冷禪。
  左冷禪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目圆睁,寒气森森。
  他嘴唇微颤,却硬是未吐出一字半句,只是那紧握的双拳,已暴露了他內心的愤怒与不甘。
  “啪”的一声,桌案承受不起一记大嵩阳掌,应声而碎。
  汤英鶚见左冷禪这般模样,暗自心惊,他从未见过左冷禪如此失態。
  一旦发怒,那便是天崩地裂、玉石俱焚之局。
  “这任我行竟是这般无用。”左冷禪冷冷说道,“是不是在牢底关久了,脑子生锈了,一个他,一个向问天,竟是在江湖生不出半点波澜。”
  “师兄,如今该当如何?”汤英鶚木然问道。
  左冷禪冷静下来,他森然看了汤英鶚一眼,汤英鶚顿时一阵心颤。
  “汤师弟是嵩山副掌门,可以代我南下,去见那个新日月教黑白教主——“
  汤英鶚嘴角一阵抽搐,这位左师兄.
  前脚刚刚救出任我行,害的江南四友差些死於非命。
  后脚便要与江南四友合作。
  这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能力,当真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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