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能遇见於向东,觉得这些天受的苦都值了,抱著於向东又哭又笑之后,又抓著他问个不停:“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於向东按著苏灿的肩膀:“没有,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苏灿红著眼想哭,却又忍不住咧著嘴笑起来。
於向东大手一胡擼,有些粗鲁的给苏灿擦了眼泪:“先把外面的人解决了,还有这两个孩子,都是被拐卖的?”
苏灿吸了吸鼻子,过去拉著冬冬和乐乐过来,把被绑架的经过讲了一遍,以及被卖掉的两个女人。
於向东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出去再把那几个男人收拾一遍。
防止这些人和地方公安有勾结,让手下人直接去通知上一级市公安过来,又让把胖女人和其他三个男人绑在一起。
那三个男人被收拾的奄奄一息,偏偏外表一点伤都看不出来。
於向东指挥下面人做这些事时,苏灿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著,眼巴巴的看著於向东,生怕一眨眼,这人又不见了。
一向不怕於向的一个通信员见了起鬨:“队长,这就是嫂子吧,比照片上还漂亮呢,难怪当初你冒死也要去把照片找回来。”
於向东骂了句脏话,衝著赵雷屁股就是一脚:“就你他娘的话多,滚滚滚。”
赵雷抱著屁股,冲苏灿嘻嘻哈哈的笑著:“嫂子好,我叫赵雷,我们都见过你的照片呢。”
苏灿有些不好意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涨红了脸。
赵雷也不怕揭了於向东的老底,回头挨收拾:“嫂子,你是不知道,队长经常拿著你的照片给我们看。”
现在想想於向东那个嘚瑟劲儿,就让人很牙疼。
一个大男人拿著照片让人看,还夸著:“看,这是我媳妇,漂亮吧,还是大学生呢。”
夸完还要对方回应,不回应他就按头夸。
在那些无聊又艰苦的日子里,在那些危险又孤独的日子,是靠著思念强撑著挺过来。
苏灿脸更红了,於向东难得不好意思一次,赶著赵雷滚蛋。
然后口是心非的说道:“你不要听这些坏小子胡说八道,没一句实话。”
苏灿瘪嘴:“那你就是不想我唄。”
於向东连连否认:“不是,这事回头说,咱们先把两个孩子安顿了。”
临时在木材厂宿营,让炊事班做了饭。
苏灿也终於能洗了个脸,也给两个孩子洗乾净。
两个孩子显然看见这么大一群叔叔,也十分的有安全感,胆子也大了很多,脸上也终於有了笑容。
苏灿有很多话想问於向东,见他不停的忙著,只能和两个孩子坐在一旁等著。
市公安来的很快,听了报案后也十分的震惊,这里距离陕省省城,不到一百公里,可是距离苏灿他们被绑架的城市近二百公里,而距离甘省省城已经有五六百公里。
所以,如果不是於向东遇见他们,两个孩子丟了去哪儿找?
苏灿听了具体位置后,也是心有余悸,万幸遇见了於向东,否则她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一定能跑出去。
於向东確认了公安的身份,又几名公安跟孩子所在城市公安联繫后,才让他们带著孩子离开。
至於四个人贩子,也被一併带走。
冬冬和乐乐走之前,还伸手抱著苏灿,小脸满是开心,终於能回家见到爸爸妈妈了。
苏灿和於向东站在木材厂门口,看著警车走远,心里还是感慨。
於向东伸手揉了下苏灿的脑袋:“好了,过去就不要想了,这两个孩子肯定会长记性,以后不能乱跑。”
苏灿红了眼睛,又想起许卿:“我要赶紧给许卿发电报,还有给我爸发电报,要不他们会担心的。”
偏偏县城邮局腊月二十八已经放假,就算去市里,市里邮局估计也已经放假。
於向东队里倒是有无线电,却不能假公济私给地方发电报,这是严重的违纪。
苏灿在县城转了一圈,有些懊恼:“许卿他们肯定很著急,我爸肯定也著急,都这么多天没有消息。”
於向东只能安慰著她:“你跟著我们走,三天后我们到达市区,到时候看能不能想办法跟许卿他们联繫。”
苏灿也没办法,跟著於向东回木材厂,路上不停的问:“你都来了这边,为什么没有回省城?”
於向东避开不能说的:“这是一次换防,牵扯到有些东西不能说,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按照规定,我们明年三月才能和家里联繫。”
苏灿委屈的红了眼:“还好我来了,你知道吗?徐远东国庆前回来了,他一只胳膊没了。”
想想还是心酸难受。
於向东却没多大感触,毕竟看过太多人死在面前,每一个鲜活生命的消失,鲜血浸染著土地。
所以,徐远东能活著回来,他能活著回来,都是最大的幸运。
苏灿吸了吸鼻子,带著哭腔:“我看到徐远东那样,我都想了,只要你能回来,哪怕你胳膊腿都没了,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只要你活著就好。”
於向东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敲了下苏灿的额头:“有你这么咒自己男人的吗?”
苏灿努嘴:“现在还不是呢。”
於向东有些稀罕她的小模样,恨不得搂进怀里狠狠亲一番。
只是碍於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著,只能一本正经的端著。
拉著苏灿进了一间办公室就再也忍不住,將人搂在怀里使劲亲著。
是两年的思念和不舍。
看著小丫头的委屈,他心疼却又无奈。
苏灿被亲的迷糊,睁眼突然惊恐的看著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上贴了一串脑袋,都瞪眼好奇的朝里看著。
她使劲捶著於向东,哼唧示意他看身后。
於向东停下动作转身,那群看热闹的臭小子一鬨而散,嘴里还唱著情妹妹的山歌。
苏灿脸瞬间红成了苹果::“你看你,都是你。”
让她怎么出去啊?
於向东砸吧了下嘴,有些意犹未尽:“这些欠收拾的,媳妇,等我回省城了,我们就结婚,立马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