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东非常灵活地闪开,笑哈哈地抱起小宝,举高高:“嘖嘖,看看我这大儿子,长得多像我。”
小宝紧张地握著拳头,这个叔叔实在太奇怪了。
苏灿怕周晋南生气,过去捶著於向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把小宝放下来,再嚇到孩子。”
於向东笑著把小宝放下来,冲周晋南笑道:“没想到老子活著回来了吧?”
许卿满手是麵粉的出来,看见於向东也挺开心:“回来真是太好了,赶紧进屋坐,正好晚上擀麵条,就当给你接风了。”
於向东在许卿面前还稍微收敛一些:“嫂子,那就不客气了啊。”
周晋南和於向东进了屋,苏灿不好意思过去,跟著许卿去厨房帮著泡茶。
许卿还打趣她:“中午还担心呢,这会儿开心了吧?於向东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灿红著脸说了一遍,鼓著腮帮子生气:“你说这什么人啊,说是给我惊喜,当时真是差点没把我嚇死。”
许卿觉得这確实是於向东的做事风格,想一出是一出:“也挺好的,人家也是费心准备了呢,而且能平平安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苏灿用力点头:“是,他能平安回来,我就很开心。”
屋里於向东跟周晋南吹他的经歷,怎么智入敌营抓了俘虏,怎么穿过雷区,把老百姓牛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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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残酷,险象环生的事,被他说的十分的精彩。
吸引的小宝张著小嘴,一动不动的看著於向东,时不时还非常配合的哇一声。
於向东说完抿了一口茶水,有些得意地看著周晋南:“羡慕吧?虽然九死一生,但这一辈子值了。”
周晋南懂於向东的感受,如果不是有妻儿,他也一定会报名去。
热血和忠诚早就刻在他们的骨血里。
许卿原本打算晚上就吃个鸡蛋滷的麵条,因为於向东过来,又拿了肉出来,喊著白狼去大门口滷肉店买只烧鸡回来。
苏灿有些惊讶:“你让我去就行了啊,你让白狼去,白狼会买吗?”
许卿点头:“会,我把钱和要什么写在纸条上,它就能自己跑著去。”
这也是最近才发现,白狼又有一个新本领。
许卿在纸条上写了烧鸡,和钱夹在一起,然后放在小篮子里,让白狼叼著出门。
苏灿忍不住感嘆:“这白狼都快赶上个孩子了。”
许卿想想白狼和小宝一起乾的坏事,就有些头疼:“可比个孩子还厉害,小宝干坏事,它会帮忙瞒著,我要是打小宝,它还会过来拦著,冲我叫不许我打小宝。”
苏灿感觉那个画面挺热闹:“以后我要是有了孩子,也养个白狼这么厉害的狗是。”
许卿哎呦一声:“这都想到生孩子了,那什么时候吃喜酒?”
苏灿也没不好意思:“不知道呢,我想快点结婚。”
看著许卿秦霏她们都有家,她就很羡慕。
聊著天做好了饭,白狼也叼著篮子回来。
许卿奖励白狼,把鸡脑袋拽下来扔给它,小宝跑著出来,看见鸡肉过去护著:“妈妈,给叔叔,鸡肉都给叔叔吃,叔叔很厉害,会打仗。”
刚听了於向东的故事,小宝喜欢的不行,现在於向东就是他是最崇拜的叔叔。
是他的榜样。
许卿惊奇:“这么会功夫,就和叔叔搞好关係了?”
小宝点头:“我以后也当兵,也去打敌人,和叔叔一样厉害。”
眼睛里冒著光都是崇拜。
最后坚持把鸡端去全给於向东吃。
晚饭因为开心,许卿还开了一瓶白酒和一瓶香檳。
苏灿有些犹豫:“明天还上学啊,我们喝酒是不是不好?”
许卿笑著:“这个不醉人,没事的,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不喝酒怎么行?”
一顿饭,一直吃到月上半天,於向东有些喝高,扯著嗓子开始唱歌。
苏灿拽著於向东胳膊回去,许卿还担心她送不回去:“要不让周晋南送吧?”
於向东不同意:“不用不用,我不想看见他,我自己就能走回去。”
说完还立正踢著正步朝前走,一看就醉得不轻。
许卿哭笑不得:“你可慢点啊。”
苏灿挥手:“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们能走。”
话没说完,突然被人抗在肩上就跑。
苏灿都要气死了:“於向东,你放我下来,你还耍酒疯是吧。”
於向东不停,扛著人只顾狂奔。
许卿看著又想笑又担心,回头问周晋南:“没事吧。”
周晋南摇头:“没事,这点酒喝不醉他,放心吧。他是高兴所以发疯呢。”
许卿想想也是,能活著回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於向东扛著苏灿一口气跑了几百米,才將人放下,拉著她的手要背她::“来,我背你回去。”
苏灿不肯:“一会儿被人看见了,於向东,你能不能別疯了,你要再闹我不理你了。”
於向东握著苏灿的手不放:“我没喝多,我就是想背著你走,我这两年天天都在想,每次感觉熬不过来的时候,就想小哭包还在等我回去呢,我要是回不去,她肯定要哭死。”
“所以一次次都挺过来了,你知道我还害怕什么吗?怕我要好几年才能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的姑娘嫁给了別人。”
苏灿突然就红了眼:“你说这个干嘛啊。”
於向东捏著她的脸蛋:“我真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努力就回来,努力活著回来。”
这將近三年的时间里,他也不是没有受过伤,每一次真就是硬挺回来的。
也写了很多封信,想著將来要是死了,也能留点念想给苏灿。
写好后,又觉得自己有些混蛋,真要死了,还留什么念想,那不是成心不让苏灿好过吗?
又把信一封封烧了,他必须要努力活著,回家娶他的姑娘。
苏灿吸了吸鼻子:“你不要说这个,又让我哭了,反正你不回来我就一直等你,等不到就去找你。”
於向东突然笑起来,颳了一下苏灿的鼻子:“傻不傻。”
苏灿眨了眨眼睛:“如果重新选一次,你还会去吗?”
於向东毫不迟疑地点头:“会,那是男人该有的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