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宋玉徽从翰林院回府的路上就发现有人跟踪他。
  他將宋府用来传信的飞鸽在暗处就放了出去,宋玉安很快便得到了消息,带著几名护卫过去。
  “李叔叔,玉徽有难,我们得去救他。”
  半路遇到正在帮爹爹办事的李廝,宋玉安连忙叫住了李廝。
  “什么,咱们赶紧走,莫要让二公子受了伤。”
  李廝跟著宋玉安匆匆而去。
  宋玉徽拐到一条暗道的时候,那群人果然出现了,他的知觉没有出错,有人跟踪他了一路。
  “你们是什么人?”
  “当然是过来杀你的!”
  来人气势汹汹,脸上都蒙著黑纱布,明显是专门守在这里只为了截杀宋玉徽的。
  宋玉徽才到官场不久,未与官场之人积结恩仇,想要他性命的人许是衝著爹爹去的。
  爹爹一个武官又身居高位不好下手,只能对他一个文官下手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人是德妃派来的,他近日的行动太过於密集,都是在德妃的眼皮子底下行事的。
  德妃劝说皇帝不得,便想著找人暗害他。
  从最初与爹娘商量这件事情的开始,他们就清楚一件事情,德妃已经不在意宋玉徽是否是十二皇子的身份。
  德妃只想著要宋玉徽的性命,至於宋玉徽到底是何人与她无关。
  对她而言,错不错杀並不重要,一个普通人的性命可解她高枕无忧,这便足够了。
  可宋玉徽又不是蠢人,怎么可能站著等人过来杀。
  他的命可金贵著呢,不是一个德妃说取就能够取得。
  “你觉得我有可能蠢到没有防备吗?”
  无论是哪一方的人想要他的性命,也得有本事拿走才是。
  宋玉徽快步后退一步,宋玉安不知何时突然从角缝里冲了出来,站在宋玉徽面前保护宋玉徽。
  “我来的还不算晚吧?”
  “刚刚好。”
  宋玉安抽出长剑,直指那些杀手。
  杀手面面相覷,买一送一,好极了!
  他们以为对面只有一个人,一副阵仗好大的模样,不过是虚张声势。
  “今日宋大人的命,我们主子要定了。”
  “只怕你们有命过来拿,没命回去復命。”
  宋玉安可不怕他们,他那把长剑可是爹娘赠与他的宝剑,正好他许久不曾拿人试过手了,今日正好试一试他这么多年的剑术到了何种地步。
  “李叔叔,我们上!”
  一群人廝打在一起,宋玉徽被他们护在身后,但还是有人钻了空子,宋玉安没有防住,宋玉徽胳膊中了一剑。
  又是如此的场景,宋玉安迅速一剑解决了伤了宋玉徽的人。
  “我这把剑正愁没有沾染恶人的鲜血,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一场恶战,暗道里到处躺著尸体,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全部被杀。
  “大公子,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看著那些死在地上的尸体,他们也折损了七八名护卫,这件事情必须快一步回去通传將军,至於怎么收场,那也要看將军和夫人的意思。
  “走,先回家!”
  宋玉安路上替宋玉徽简单包扎了伤口,
  等他们风尘僕僕赶回家中,沈幼宜没有时间过问缘由,先为宋玉徽包扎了伤口,而宋聿珩则是安排人將那些尸体带回,这些尸体或许有用的上的地方。
  等处理好了伤口,沈幼宜才询问几人缘由,得知了有人暗杀宋玉徽的事情。
  看来,此人早已经埋伏许久,这一趟是务必为了剷除宋玉徽而来的,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够如此行事的?
  “是德妃的人。”
  宋玉徽未曾犹豫,將答案脱口而出,沈幼宜此刻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德妃。
  德妃是最害怕宋玉徽得势,频繁出现在皇帝面前的人。
  想到那些已经被杀死的暗卫,沈幼宜扶住前额,有些许愁苦。
  “人都死了?没有留一个活口回去復命?”
  “她都准备要我命了,大家还是坦诚相见的比较好。”
  沈幼宜没有想到宋玉徽小小年纪做事如此狠厉,不留后患,这一点比她这个做母亲的强。
  “对方都欺负到了明面上来了,也不必给她留脸面,儿子,这一点你做的很对!”
  沈幼宜开始欣赏起宋玉徽的做法来,人不狠不立。
  “那些死尸已经调查过了,他们所用的刀剑皆出自官造,手腕上刻有梅纹路,能有这本事的东家只有皇家那几位了。”
  宋聿珩当即就派人去验那些尸身了。
  “我幼年时曾见过孙大人的贴身侍卫手腕上也曾有过相同的梅纹路,虽只有一瞬,但我记得很清楚。”
  宋玉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一点宋聿珩他们是知晓的。
  “看来我猜得没错,那些人的確是德妃的人。”
  “你竟然都猜到了。”
  沈幼宜话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却一点也不惊讶,她见证著宋玉徽一步步走向如今的位置。
  那孩子身上流淌著皇家的血脉,自幼便才识过人,如今这般年岁便已经有不小的城府了。
  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实则並不难猜。
  “那娘可有好的对策?”
  宋玉徽忽然反过来询问了娘亲一句,宋聿珩因这句问话看向了宋玉徽。
  “將尸体丟去孙家后门,自有人將这些消息告知给德妃。”
  沈幼宜果然有计谋,面对朝廷势力她就没带怕的,她是故意挑衅德妃的,要让德妃知晓他们宋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沈幼宜虽然怕麻烦,知晓宋家的危险始终没有摆脱。
  但这种事情上如果她一味退缩,那群人只会得寸进尺。
  他们的初衷本就是希望每个人都活著,在这种事情上更应当以自身安危为紧要。
  “德妃得到了警示,手段只会更加狠辣。”
  宋聿珩看著那些被装上车的尸体,心中隱隱不安。
  “无所谓,她有什么手段儘管使来,我倒是要看看我们两个人的命谁更硬一些。”
  显然是德妃三番五次挑衅他们,逼得他们不得不出手,他们在此之前,可从未对德妃做过什么。
  既如此,那就都不要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