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炼製先天丹，无可挑剔的手法，震惊的掌教
“你还会炼丹？”
青阳子眼晴都瞪直了，要不是看齐川一脸认真，都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这小子，年纪轻轻成就先天就算了。
连炼丹术也懂？
要知道，炼丹可也是一件极其消耗时间的事情，而且也非常看重天赋。
哪个炼丹师，不得先学习个几十年，精通数十种丹方后，才敢以丹师自称？
那种光会炼一两种丹药的人，可没资格被称为炼丹师。
“川儿，你確定你有把握吗？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先天丹的药材都极为珍贵，若是再失败了，下一次再想炼製，可能又得等六十年—”
怕齐川不了解这件事的重要性，青阳子忍不住强调。
齐川还未说话。
一旁，守尘却是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颇为骄傲地道：“师父，徒儿觉得，你可以让他试试。”
“嗯？”
青阳子异地看向他。
没有想到，守尘对齐川的本事如此信任。
“你確定吗？这可不是武道啊。
若是修炼上的事情，以川儿的天赋，老夫对人自然是一百个相信。但炼丹—“
青阳子还是有些迟疑。
若是普通的丹药，齐川想要尝试，他自然是没意见。
但先天丹毕竟牵扯甚广，干係到整个青云宗，未来几十年的发展。
“反正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吗？齐川的火焰真气无比浑厚，是最合適的人选。
而且，他曾经在没有丹方的情况下，逆推出五臟培元丹的丹方。他在炼丹上的天赋，
丝毫不输给武道。”
守尘语气篤定地道。
他可是一次次见识到，自家徒弟创造奇蹟。
没准，这次也可以呢？
而且在他看来，齐川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既然齐川都主动开口了，多少还是有些底气的。
见状，青阳子不由沉吟起来，目光看向齐川，忍不住再次確认：
“川i儿，若是你来炼製，能有多少把握？”
齐川想了想，並未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不知弟子可否先看看丹方？”
“这个自然没问题。”
守尘点了点头，抬手一挥。一份泛黄的古老羊皮捲轴，缓缓飘向齐川。
齐川將捲轴摊开，快速扫视了一遍，將各种细节记在脑海。
旋即闭目，在精神空间里试著演化。
几人就这么看他，也不打扰云歧忍不住看向守尘，压低声音道：
“师兄，川儿真没问题？他事先可是连丹方都没见过—“”
这太夸张了。
自家师父都炼製不出的丹药，齐川却是可以？
儘管青阳子是受限於真气的类型，所以无法炼製，並非水平不够。
但饶是如此，云歧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在他看来，青阳子就是整个青云宗，炼丹水平最高，最无所不能的。
“拭目以待便是。”
守尘虽然也没底，但本能地还是选择相信齐川。
约莫一盏茶过后。
齐川缓缓睁开眼，眼前已经浮现出一行文字：
【先天丹（未入门1/100）】
“给我几天时间准备。等我彻底熟悉这份丹方后，成功率应该能达到八成以上———“”
齐川並未將话说得太满。
但饶是如此，面前几人还是微微变色，呼吸都变得急促。
八成？！
这成功率，放在炼丹上，已经很高了。
要知道，便是以青阳子的水平，炼製最顺手的丹药，成功率也才堪堪达到八成。
青阳子眼神闪烁，最终还是做出决定：“行，既然川儿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试试吧。”
“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大不了就是失败而已，反正短时间內，宗门也找不出能炼製的人。
掌教要怪罪下来，师祖我担著。”
担心齐川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青阳子想了想，补充了几句。
“行，师祖放心，弟子有分寸的。”
齐川心里一暖，笑著点了点头。
儘管他跟这个师祖才刚认识，但依旧能感觉到，对方那发自內心的爱护。
“师祖先带你去药庐看看吧。”
青阳子说著，便领著三人，直奔万药峰山顶而去。
青阳子平素向来节俭。
药庐的修建，也极其简易，几乎就是个用木板搭出来的棚子。
这些，都是齐川一开始时，心里的想法。
等真正来到药庐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原来简易的木棚，只是最外围的掩饰。
药庐內部，竟是连接著一个巨大的洞府，里面別有洞天。
几人刚踏入其中，便感觉一股清凉之意，扑面而来。
洞府內有一个大水潭。
水潭正中央，则是一个圆形的平台，其上摆著半人高的丹炉。
“这是静心潭。炼丹时火气太过旺盛，洞府的温度会不断攀升，不单只影响炼丹之人，同样会损坏药材的精华。
静心潭的作用，便是中和这些火气。”
青阳子介绍了一番。
隨著眾人越发靠近，分明感觉到，那股冰凉之意愈发明显，好像头脑都清醒了许多。
“哪怕是在这潭水中央修炼，怕是也有不小的收穫——”
齐川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不错。若没有这口静心潭，老夫也没那么容易突破化形。”
青阳子点了点头。
他虽然活得久，但主要的精力，都用在了炼丹上。
取捨之下，能用在修炼上的时间，自然就少了许多。
但饶是如此，青阳子依旧能突破化形，可见这静心潭確实不简单。
“既然川儿你要熟悉丹方，那便就在这吧。我们就不打搅了，等你什么时候有把握了，再开炉炼丹。”
青阳子说了一句，旋即招呼一声，带守尘二人离开。
出了药庐。
云歧才终於忍不住询问：“师父，你说这齐师侄·真的能行吗？”
青阳子摇了摇头，最终嘆息道：“希望他能成吧。”
“也是，如今我们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云歧也是长出口气，无奈道：
“如今咱们青云宗，是越发的青黄不接了。
若是能炼出几枚先天丹，造就出几位先天，情况会好不少。”
药庐內。
齐川已经盘坐在静心潭中央的平台上，再次闭目，全神贯注地模擬炼丹。
先天丹的炼製过程，確实比他之前炼过的任何丹药，都要困难。
稍微有点差错，不是药材全毁，便是直接炸炉。
不过好在，哪怕模擬过程中，炼製失败了，依旧能够增长进度。
【先天丹（未入门10/100）】
连续九次模擬后，齐川都忍不住再次睁开眼，有些无奈。
十次！
他整整试了十次，居然都失败了。
要知道，齐川手里的丹方，不单只详细介绍了炼製手法，更是有著青阳子自己的一些心得。
如今的齐川，早已经不是那个炼丹小白。
光是他掌握的丹方数量，就足有数十种。
一次次积累下来，齐川对炼丹术的理解，也是与日俱增。
但饶是如此，有著丹方，加上青阳子总结出的经验，他依旧连续失败了十次。
“先天丹的炼製，容不得半点差池。而且，师祖失败的原因，不是缺少火焰真气那么简单——”
齐川暗暗眉，很快重又闭上了眼睛。
连续推演了上百次后，他对丹方的掌握达到入门，终於是成功了几次。
但概率还是太低。
而且，齐川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成功的，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继续！”
齐川一次次地在脑海中推演，若非他精神力强大，此刻怕是早就头痛欲裂。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不免感觉到疲惫。
虽然这疲惫感只有一丝。
很快便被静心潭传来的凉意给驱散。
三日后。
【先天丹（圆满）】
齐川豁然睁开眼睛，平静的眸子里，似乎有精芒闪烁。
到了此刻，他终於能够在脑海中做到，百分百链制出先天丹。
“丹药炼製的过程中，除了要注入火焰真气，火焰真气的强弱，乃至输入节奏，同样很重要.
齐川脑海中梳理著各种细节，长长吐了口气。
“可以炼丹了。”
万药峰，山顶院落。
青阳子等人，一直在留意药庐的情况。
见药庐中火光冲天，似乎有熊熊的烈火在沸腾。
“开始了？”
“这么快？这才三天而已。”
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
他们本以为，齐川还要准备许久。
结果这就开始了？
下一刻，三人身形爆发，瞬间冲入药庐。
此刻，齐川正盘坐在丹炉前，一边將药材投入其中，一边则是小心翼翼地注入真气。
手掌翻动间，不见半点偏差。
什么时候投入哪种药材，注入多强的真气，每一个细节，都被齐川把控到了极致。
丹炉下，赤红的火焰沸腾著，將丹炉都烧得滚烫。
许久后，便有淡淡的药香气味，自丹炉中飘出，充斥著整个洞府。
“这，这是什么手法？”
青阳子直接就看呆了，双眼死死看著齐川的动作，似乎是想要牢牢记住。
他钻研丹道百余年，自认也算是天资过人。
然而，齐川此刻用出来的手法，青阳子確认，自己绝对做不到。
倒不是说，齐川的手法有多高深，多玄奥。
而是他对先天丹炼製过程的熟悉，堪称恐怖。
好像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时机，都是经过精准测算后，才最终做出来的。
完美到挑不出半点瑕疵。
“这小子，要么是炼丹资质逆天，要么就是炼製过百万次先天丹，已经將记忆都刻入了骨髓”
青阳子一脸的震撼，喃喃自语。
自己这徒孙，到底是什么妖孽？
武道天赋恐怖就不说了，炼丹一途上，更是堪比丹仙降世。
简直不可思议。
若不是亲眼所见，青阳子无论如何都不敢想像，这世间竟有此等怪物。
与青阳子的惊骇相比，云歧和守尘心中的震撼，明显要少一些。
他们只知道齐川好像很厉害，动作行云流水。但具体厉害到何种地步，却是没有清晰的概念。
“师父，齐师侄这表现，好像有机会成功啊——”
嗅著洞府中充斥的药香，云歧有些震撼地开口。
青阳子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又看了一会，眼见著齐川进行到最关键的步骤，他当即说道：
“走，我们先出去等著。不要打扰川儿炼丹。”
三人来得快，走得也快。
直到走出药庐，青阳子的情绪才终於维持不住，哈哈大笑：
“好，好啊。尘儿，你当真是给为师带回来一个巨大的惊喜，哈哈哈。”
他说看，用力拍打看守尘的肩膀。
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守尘也笑了起来，闻言有些紧张的心情，也彻底放鬆：
“川儿若是能炼出先天丹，对宗门而言，绝对是巨大的功劳。”
云歧在一旁跟著点头，笑道：
“是啊。若齐师侄能成，师兄你也能扬眉吐气了。我看这下子，你回归宗门，谁还敢说个不是？”
眾人欣喜间。
院子外，突然有弟子小跑进来，恭敬开口：
“青阳师祖，两位师叔，掌教他们回来了。此刻就在主峰大殿———“
几人纷纷挑眉。
云歧笑道：“他们回来的真是时候。先天丹眼看著就要成了，他们后脚就回来了。”
他都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齐川炼出先天丹后，掌教那些人的表情。
“川儿这边怕是还要一些时间，走，先去主峰大殿看看。”
青阳子显然知道掌教等人为何离开，此刻却是並没有笑，沉声说了一句。
与此同时。
青云峰，核心大殿。
此刻，掌教，乃至一眾长老，都聚集在此，脸色阴沉，气氛凝重。
“赤炎宗那群混帐！”
“也不看看他们门派的炼丹师什么水平，还要跟我们抢灵药树。这不是暴天物吗？
当真可恨！”
一名长老忍无可忍，宽厚的手掌猛地拍在扶手上，差点將玄铁木锻造的椅子震碎。
“天圣宗也就算了。没想到今日，连赤炎宗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
“真当我们青云宗好欺负不成？！”
一位位长老也是怒不可遏，纷纷开口。
大殿最上首的位置，掌教云崖子虽没开口，但脸色同样不好看。
他们此次离开宗门，就是因为找到了一株灵药树。
这灵药树异常珍贵，对炼丹师而言，更是宝贝中的宝贝。
为了確保得到灵药树，云崖子不惜亲自出马，甚至召集了不少长老。
谁知，等他们抵达的时候，却是迎面碰上了赤炎宗的人。
对方也是来势汹汹。
双方僵持不下。
最终决定，以弟子比武的方式，来决定灵药树的归属。
这个方法，看似公平。
但任谁都知道，青云宗如今的年青一代，压根找不出一个像样的弟子。
可青云宗除了答应，却也没有別的选择。
此番回来，也是为了商议比武弟子的人选。
眾人正说著。
突然看到，青阳子带著两人，好整以暇地迈入大殿。
“青阳师弟，你出关了？可是炼成了先天丹？”
无崖子眼睛一亮，立马起身相迎，迫不及待地询问。
若是能炼出先天丹，给年青一代的弟子服用。
或许这次比试，他们还有机会。
迎著无数期待的目光，青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失败了。先天丹的炼製，比老夫想像中的还要困难。”
“失，失败了？”
无崖子脸色一变，最终嘆息一声：“难道我青云宗註定要没落？”
这时，大殿中有人留意到守尘，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不满地哼道：
“云尘，居然是你？你还有脸回来？！”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不少原本没在意的人，也是纷纷朝守尘看去。
跟著，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云尘师兄，你回来了？”
“云尘师弟，上次一別，已经是六十年前了。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人群中，几名长老更是主动迎了过来，一脸的惊喜。
这些人，显然跟守尘关係不错。
守尘对他们也很是客气，和眾人寒暄著。
不过，他也能感觉到，周围十几道不满的眼神，也朝这边望了过来。
守尘心中一嘆。
对这些人表现出的不满和排斥，他其实也能理解。
毕竟，当初这些人都是有希望突破先天的。
但当年那一批先天丹，都因为他守尘的失误，彻底毁了。
儘管后来，青阳子已经证明，哪怕没有守尘的失误，先天丹多半也无法炼成。
但这件事，眾人可还不知晓。
“从今往后，守尘便正式回归宗门。
你们哪怕心中再有想法，也要记住，这里是青云宗。而你们，都是青云宗的同门。
我青云宗素来都有规矩，同门之间不得互相伤害。可明白？”
无崖子想起来自己跟青阳子的约定，当即朝眾人说道。
这番话一出，那些眼神不善的人，都不由皱眉。
但掌教都已经发话了，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纷纷应声。
“明白！”
无崖子见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先是关心了一番，守尘这些年的境况。
隨后，重又將目光落在青阳子身上，忍不住开口：
“青阳师弟，先天丹的药材可还剩下？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我这就召集诸位丹师，大家一起想办法—”
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几乎都扑在了先天丹上面。
见掌教一副紧张关切的模样，青阳子摇了摇头，淡淡道：
“这就不必了。如今，云尘的徒弟正在炼製先天丹。他手上的药材，已经是最后一份。”
此言一出，大殿瞬间安静。
无崖子：“？？？”
眾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