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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息骑著黑蛟,后面拉著一架空马车。
  先去山宝堂收取卖野豹的银钱。
  这只野豹没有造成县城轰动,因为老关自有销路。
  州府连夜来人,將完整的野豹一起买了去。
  老关见陈息来了,顿时喜笑顏开:
  “陈猎户您怎么来了,我正安排让小五给您送钱去呢,天冷,快快上楼,喝茶聊会子。”
  陈息时间紧,任务急。
  答应叶红缨晚上的酒肉还没买呢,没时间在这里耽搁:
  “上楼就不必了,我今日赶时间。”
  “哦哦哦,好好好。”
  老关见他著急,连忙跑到后面內宅,不一会功夫,捧著一个大盒子交到陈息手中。
  “这里是那只野豹的钱,州府贵人单独买下,去掉二成利润,一共500两银子,您点下。”
  陈息属实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了,500两,还是去掉他那两成的利润。
  这东西也就一身皮毛值钱,其他没啥价值。
  那些贵人是真捨得钱啊。
  豹皮500两,那特么虎皮呢?
  虎骨,虎鞭,虎尾?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刚才一口气买了200多女子,才费10两银子。
  一只野豹,500两!
  接过盒子:
  “老关,今日我便不多留了,劳烦让小五跟我出去办点事。”
  “没问题。”
  老关立即唤来小五,再三叮嘱他侍候好陈猎户。
  小五自是不用多说,陈大哥用得上自己,帮忙便是。
  干就完了。
  问清楚陈息都需要买啥,拍著胸脯子应了下来。
  小五腿快地形熟,领著陈息一路买买买,到任何铺子都有熟人。
  办事快,效率高。
  没多会功夫,物资便装满了马车。
  装完了货,小五擦擦汗:
  “陈大哥,小五办事,您可还满意?”
  陈息哈哈一笑,拍了拍小五肩膀:
  “乾的不错。”
  “再帮大哥把马车赶回去。”
  “好嘞陈大哥。”
  小五痛快答应,架著马车跟在他后面就出了城。
  日落。
  两人正好赶到鹰嘴山。
  陈息从怀里掏出一串钱赏给小五。
  小五也不客气,美滋滋的接过钱,就知道跟著陈大哥混有前途。
  有了钱,回去给老娘买些补品。
  再攒些,够交人头税了,还能討个婆娘。
  打发走了小五,陈息上山。
  叶红缨今日交代了练兵科目后,立刻就赖在陈息主屋。
  和樊妍几女聊天。
  走?
  是不可能走的。
  登徒子可是答应了自己,烈酒,烧鸡,烤肉。
  一个都不能少。
  太阳下山了,她也不走。
  聊天,同一个故事翻来覆去的聊好几遍。
  樊妍几女不明白她啥意思,只能陪著她聊。
  有好几次都要睡著了,那也打著瞌睡陪著。
  直到夫君出现,才算解了几女的围。
  叶红缨见陈息回来,第一个衝出去。
  跟著村民一起卸车,大包小裹的,全部搬到屋子里。
  陈息见这愣种急坏了,也不逗她。
  立即安排寧乱二牛生火,火堆就在门口架起。
  烤全羊。
  两只。
  又切了鹿肉,狍子肉,野鸡,野兔......
  你不是能吃么,一点素菜没有,往死造。
  炭火正合適,两只烤全羊滋滋冒油。
  香味瞬间瀰漫了整个寨子。
  村民们都躲回屋里,不敢去看,也不敢去闻。
  吞咽著口水,在家吃饭。
  他们的生活也逐步好起来了,由於每天都有工钱拿,不存在饿肚子情况。
  苦惯了,有些钱便想著攒起来,主食不再是麩糠,而换成糙米。
  但和村长的烤全羊比,怎么比?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里。
  孩童们闻著香味都馋坏了,想到村长那里討上几口,可刚出屋子便被父母拉回来。
  狠狠教训一顿,抽噎著眼泪,吃糙米。
  就在晚饭时,寧乱和二牛端著盘子,挨家挨户敲门。
  家里有老人孩童的,分多些烤肉。
  家中壮年夫妇的,也尝尝味道。
  一只烤全羊,分给全村。
  余下一只。
  不。
  余下半只。
  因为叶红缨已经急不可待了,一手捏著羊大腿,一手捏著羊小腿,旋了起来。
  顺著嘴巴子流油,噎住了就灌几口烈酒。
  坐在那里,大腿一叉,毫无形象可言。
  她这些天可馋坏了,没有开小灶,顿顿跟著队伍吃,嘴里都淡出鸟来。
  此刻。
  火力全开。
  樊妍见她吃相凶猛,时不时还帮她捋捋后背,生怕撑出个好歹来。
  刚过门的武怡,也开心的吃著,身边坐著一脸哀怨的寧寧。
  她的小心思,不好意思跟老娘说。
  自己的笨哥哥又听不懂。
  可把她愁坏了。
  武怡时不时还打趣她两句,也不知,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你都四夫人了,帮闺蜜吹吹枕边风嘛。
  我要五夫人,我要平妻。
  帮帮我嘛。
  再抬眼看看陈息。
  这货跟个没心没肺的似的,夹了一块大肉放进自己碗里。
  一咧嘴,蹦出一个字。
  “造!”
  寧寧都要愁哭了。
  少女怀春,哪个禁得起这样的折磨。
  四位夫人都在眼前,自己还不敢表露心思。
  再看看同样没心没肺的哥哥。
  这日子。
  没啥盼头了。
  一顿饭,直到深夜散场。
  叶红缨毫无意外的又醉倒了。
  被7个徒弟,合力架回屋子。
  怀里依旧抱著酒罈子。
  一只羊,她自己旋了一半。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昨晚事情多,陈息没去看那200多名女子的情况。
  今早查看。
  200多女子进山,住舍瞬间紧张。
  寧乱分给她们10个大屋子,两面通铺。
  吃的是糙米饭,咸菜。
  每人都分套被褥,屋內生火取暖。
  虽说条件简陋,但也比牙行强上太多。
  抱著属於自己的被褥,感动的眼泪直流。
  这就是重获新生。
  张神医为患了风寒的女子诊治,喝了药汤,身体逐渐转好。
  见陈息进屋,女子们主动站成两排,等待贵人吩咐。
  陈息先是查看一下居住环境,然后又询问吃食问题。
  女子们见贵人態度和善,紧张的心也逐渐放鬆下来。
  主动回答这里吃住都好,一定要好好报答贵人。
  走完了五间女舍,將她们都叫到院子中央。
  陈息居中。
  开口第一句,便是她们最担心的问题:
  “人头税的问题,大家不用担心,本村长一力承担。”
  没等她们反应,陈息下面的话,令她们终生难忘。
  “虽说大家是被我买来的,但你们仍然是自由的。”
  “想做工的,一会到我二夫人那里报导。”
  “每人每天,10个铜钱。”
  “一日三餐,我管。”
  一段话下来,所有女子震惊当场。
  管吃,管住,有活计做,还有钱拿。
  这对她们这些女子来讲,是难以置信的。
  与牙行的日子相比,一个是地狱,一个是天堂。
  更让她们震惊的还在后面。
  陈息拿出她们的牙籍,放在地上。
  “你们每舍,自己选出一名舍长。”
  “这里是你们的牙籍,让舍长分发下去。”
  瞧著一群呆立的女子,陈息微微一笑:
  “以后若是识得相好的,隨时可以离开。”
  “但是得给我打个招呼啊,咱犯不著私奔,跑快了摔了,本村长还得给你们治。”
  “图什么许的。”
  说到这里,下面的女气齐齐乐出了声。
  天真烂漫的年纪,气氛就该这样,不许死气沉沉的。
  “成亲的时候,都特么別忘了,给村长送来一杯喜酒喝。”
  陈息嘴里胡咧咧,把下面的女子们全部逗笑了,嘰嘰喳喳说起个没完。
  拍了两下手,打断下面的声音。
  隨后一拱手:
  “恭喜你们。”
  “自由了。”
  “取回你们的牙籍,想做活计的去报导。”
  “话说到这里就行了,再跟你们扯下去,本村长的娘子们该吃醋了。”
  一句话出口,女子们鬨笑出声,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陈息一转身,来了句英文:
  “古达白!”
  下面就是查看重弩製作的情况了。
  这个东西,放在这个年代。
  可是真真的。
  大杀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