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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杀疯了?”
  陈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寧乱见大哥回话,推开房门,几步就来到床榻前,一脸紧张:
  “大哥快去看看吧,两人都像从尸堆里爬出来似的。”
  闻言,陈息嚇坏了,这两个熊孩子咋搞的。
  临走时,千叮嚀万嘱咐的,一切以安全为主。
  “伤著没有啊?”
  陈息担心坏了,连忙起身,顾不得整理衣服,几步就出了门。
  寧乱在后面跟著,苦著个脸:
  “不知道啊大哥。”
  陈息虽没看见人,但可心疼坏了。
  这两个熊孩子,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將来好好培养培养,必成大器。
  一边走一边懊恼,早知道这样,自己绝不会把那两个寨子的地图给他们。
  陈息心里著急,嫌走著慢,一路狂奔到县衙大堂。
  刚进大堂,便看到两个血人站在中央。
  身上脸上,都是血。
  分不清谁是谁了。
  两个血人见到陈息进来,齐齐一笑,露出整齐的大白牙。
  还没等两人开口匯报,就被陈息一把摁到地上。
  一边给他们解衣服,一边心疼道:
  “都伤在哪了?”
  “快给我看看。”
  两个血人懵逼了,被摁在地上,一手提著裤子,一手捂著胸口。
  “爹...別...”
  “陈叔叔...別...”
  俩熊孩子嚇坏了,自己还没娶婆娘呢,就被个男人摁倒。
  又是扒衣服,又是脱裤子的。
  一旁的衙役也惊呆了,纷纷扭过头去,看不见,看不见。
  有好几个年轻的衙役,都下意识的捂住屁股。
  没想到县尉爷还好这一口,自己长这么帅,可別被他相中了。
  陈息见他俩还敢反抗,又瞅瞅两人的脸,一脸狐疑:
  “到底伤哪了?”
  “没受伤,没受伤。”
  “我也是,没受伤。”
  陈息见他俩,像上岸的大鱼一样难摁,心里大概清楚怎么回事了,站起身来不怀好意的盯著他俩。
  两人见陈息不再扒自己衣服,站起身来,怯怯的站在一旁,看向他的眼神,多少有些畏惧。
  “爹,我身上都是土匪的血,一点伤都没有。”
  “陈叔叔,我也是,那些土匪太弱了,根本伤不到我。”
  说完话,就站在那边,不敢动弹。
  陈息二话不说,来到俩人近前,照著屁股,一人给了一脚:
  “你们俩,是不是冲在最前面了?”
  见陈息生气了,俩熊孩子呲牙咧嘴的捂著屁股,不敢应声,只能点头应付。
  陈息气不打一处来,计划都给你俩写那么详细了,还选择蛮干?
  有勇,也得有谋啊。
  仗著身手好就蛮干,这以后怎么能行。
  想开口教训教训他俩,这时,另外三个校尉也回来了。
  见到县尉爷眼神不善,瞬间懵逼了。
  左右看了看衙役和二位公子的表情,主动站在衙役那边了。
  不急著匯报战果。
  先看戏,先看戏。
  陈息见另外3个团的校尉都回来了,狠狠瞪了一眼两个熊孩子。
  转身坐上官椅,沉声道:
  “你们三个。”
  “匯报!”
  三人一听这话,心知看不成戏了。
  县尉爷这是给两位公子留面子,心里同时想起一个词。
  护犊子。
  三人站了出来,程志远率先匯报:
  “回县尉爷,三团攻击臥龙寨,杀敌86人。”
  “战损如下,轻伤2人,无死亡。”
  肖寒:
  “回县尉爷,四团攻击青松岭,杀敌91人。”
  “战损如下,轻伤1人,无死亡。”
  安金城:
  “回县尉爷,五团攻击青松岭,杀敌49人。”
  “无伤亡。”
  听完了三个团匯报,陈息眯著眼睛看向俩熊孩子,一努嘴:
  “你们呢?”
  陈一展和杨冲对视一眼,齐齐低下了头,最终,陈一展主动站了出来。
  “二团攻击两个寨子,杀敌199人。”
  “伤了35个弟兄,重伤15,轻伤20,无死亡。”
  杨冲见他匯报了,知道躲不过,也站了出来匯报:
  “一团攻击两个寨子,杀敌156人。”
  “重伤12人,轻伤19人,无死亡。”
  陈息眯著眼睛,瞪了两人许久。
  两人被瞪得心里发毛,知道自己这边伤亡大了,低著头不敢出声。
  “啪——”
  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嚇得一哆嗦。
  陈息手里攥著惊堂木,怒吼声响彻大堂:
  “撤职!”
  说罢,站起身来,一指二人:
  “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就给我呆在县衙。”
  “面壁思过。”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找我。”
  转身走出大堂,路过两人身边时,看都没看二人一眼。
  走在街上,寒风刺骨。
  陈息用力吸了口凉气,烦躁的心情才有所舒缓。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就怕两人莽撞,到头来,还是这个德行。
  平时看杨冲这小子挺稳重的,这次一定是被陈一展带跑偏了。
  两人较著劲,谁也不服谁。
  贪功冒进,导致伤了这么多弟兄。
  气归气,但看他俩浑身是血,当时的战况也分析出了大概。
  有勇是好事,可也要用对地方。
  等他俩想明白了,一定好好给他俩上一课。
  仗,可不是这么打的。
  陈息心里想著事,不知不觉溜达到街口,抬眼便见到荣衣坊成衣铺,生意依旧红火。
  转过街口,顺著胡同来到佐千千的铺子。
  俩熊孩子衣服被血沁透了,给他俩买一身。
  正好,好久没见到佐千千这丫头了。
  推开门。
  愣住。
  铺里好些个小廝,正在大包小裹的搬家。
  见来了客人,一名看起来像管事的中年人,来到陈息面前,一拱手:
  “贵客,这里已经不营业了。”
  “若是想买成衣,请到前面的荣衣坊。”
  “款式多,样式新颖,包贵客满意。”
  说完一伸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陈息眼睛眯了眯,从第一次进城时,就觉得两家铺子不对劲。
  匾额,只有中间一个字不一样。
  一个装潢考究的二层铺子,一个胡同里低矮小屋。
  且离得不远。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想明白后,陈息也不多问,拱了拱手便出了铺子。
  要想知道佐千千遇到了什么麻烦,只有一个地方能解答。
  那便是苏家盐铺。
  正好,自己的私盐,也该进城售卖了。
  拐过几个街口。
  直奔苏家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