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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龙岭。
  正厅。
  四梁八柱中,只缺一人,那便是粮台红梅,青佛的小夫人。
  由於寨子中,没有女子懂暗杀,就算青佛再捨不得,也把小夫人捨出去了。
  目的,就是要杀掉陈息,然后劫取税银。
  他们原本打算昨晚动手,但州府官员出现在城中,打乱了他们计划。
  索性,延迟一天行动。
  青佛给红梅的信,交待的是今晚动手,城外有接应。
  可被陈息截获后,改了信中內容。
  修改后的信中是这样写的。
  让红梅给9个寨子传信,派200人来靠窑。
  红梅没当回事,匪寨中互相靠窑是常有的事。
  按照青佛吩咐,黄鹰传书张梁。
  其实青佛是想自己动手的,根本没联繫9个寨子。
  他知道自己人心不齐了,想干一票大的重新立威。
  任务成功,不光能除掉陈息这个劲敌,还能继续做他的总瓢把子。
  时机一旦成熟,他还有更大的野心。
  看著眼前的几人,青佛沉声开口:
  “我已传信內城弟兄,子时左右听响儿,让他们直破府库,將税银押出来。”
  “城门那边也安排好二零,大家不用担心。”
  “点齐弟兄,北门外十五里接应。”
  说著话,將地图放在案上,手指点在一处位置。
  眾人抬眼看去,青佛指的位置,正是官道与村道的交叉口。
  “这里,距离莽山很近。”
  “就算被府兵包了,咱们也能退到山上。”
  见青佛这么谨慎,托天梁搭腔:
  “当家的,对头星一死,咱们用不著这么谨慎。”
  “寨子里弟兄都出去了,不怕那帮韃子占窝?”
  青佛轻哼一声:
  “这不是谨慎,陈息虽说死了,但那个杨刚烈也是个难缠的主。”
  “他最近可是募了不少的兵,万一咬住不放,少不了一番折腾。”
  “至於家里这帮韃子,你们不用担心,他们还指望我联络別县的绿林道呢。”
  托天梁尷尬一笑:
  “当家的,咱非得和那些韃子合作么?”
  青佛深吸一口气,双眼眯成一道细线:
  “原本我还不想这么做,那帮韃子毕竟是外族,能安什么好下水。”
  “等他们破关抢完,县令位置还是老子的。”
  “可现在不同了,巴布將军传来贤王最新消息,破关之后,只要我们能协助他们破城,便可將城池交於咱们管理。”
  托天梁一愣:
  “那有啥用啊,他们走后,朝廷不照样派兵围剿我们嘛,到时还是死路一条。”
  青佛一瞪托天梁:
  “你怎知韃子会走?”
  托天梁懵圈了,以前都是这样啊,韃子破关的目的就是劫掠。
  抢完根本不占城池,他们知道守不住,那些韃子打打野战还行,真若是一板一眼的攻城战,还真不是我们大御对手。
  见青佛面色有些不悦,他只能將到嘴的话硬憋回去,不敢再问。
  见他不说话了,青佛拍拍他肩膀:
  “放心吧,我不会让弟兄们吃亏的。”
  “是,当家的。”
  安抚几句眾人,青佛开始制定今晚的计划:
  “今晚全部都要动起来,派出探子,给我盯紧府兵营,一旦府兵有动作,立即向我匯报。”
  “还有,那9个寨子恐怕也会生出些异心,一定要小心警惕。”
  青佛说完,眾人齐齐开言:
  “当家的多虑了,衙门府兵,现在壮大了一倍不止,早把他们盯死了,那9个寨子只要下山,都不用我们报信,府兵都把他们剿了。”
  “是啊当家的,那边瞧得上眼的,也就张梁一个,见了哥几个都跟三孙子似的,他有多大造儿,哥几个还不清楚么。”
  “当家的不用担心那边,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下山,就算下山,也是来我们这求救的,到时不拿出点硬头货,別指望我们救他。”
  见眾人都是这么分析的,青佛也没当回事,他现在全部心思都在税银上,这笔银子,他可不能让韃子白白抢了去。
  “行了,都下去准备去吧。”
  “是,当家的。”
  几人刚要走,青佛又叫住他们,皱了皱眉头,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再次吩咐道:
  “让弟兄们警醒著点,红货一旦到手,如果有人出现,不管是敌是友,別废话,全给我杀了。”
  眾人齐齐点头。
  看来当家的这次下狠心了。
  整个寨子全部出动,就为了这笔税银。
  转念想想,確实应该这么做,当家的说韃子马上破关,这么一大笔银子让他们抢了去,换做是谁都不甘心。
  玉龙岭这边调动人马,府兵营早已先一步出发。
  杨冲率领500府兵,散布在猛虎寨周围。
  陈一展率领寒龙军和大部队,藏在玉龙岭附近的山林里。
  而陈息,则是睡的很舒服。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日落时分。
  舒舒服服伸了懒腰,神清气爽。
  刚推门走出去,就见杨刚烈,寧乱,胡伢子,全都在客间等著自己。
  “嗯,正好我还要去找你呢,你到主动来了。”
  陈息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
  杨刚烈见他这副慵懒的样子,脸都抽抽在一起了。
  “兄弟啊,你咋还能睡得著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府兵营都空了,青佛要是趁机袭来......”
  这货急得不行,啥事他都不知道,只知道杨冲,陈一展带队出城了。
  具体干什么去了,谁也没和他说。
  这让他如何不急。
  陈息一抬手打断他嘮叨:
  “大哥啊,別说府兵营了,老弟待会也要走呢。”
  “你干啥去啊?”
  陈息神秘一笑:
  “挣钱买粮。”
  杨刚烈白了他一眼,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学会了开玩笑:
  “找好兼工了?”
  “又要给哪家大小姐餵泻药啊?”
  “我可同你说啊,咱府里黄豆可不多了。”
  陈息一口茶直接喷出来,没看出这老小子嘴茬子挺硬啊。
  “咳咳,少扯犊子。”
  “我这边马上出发,你还得帮兄弟个忙。”
  杨刚烈都要恨死了,他不说出去干啥,我还得帮他忙。
  又白了他一眼:
  “说吧,啥事。”
  陈息见他答应了,嘿嘿一笑,將他需要做的事,讲了一遍。
  听完,杨刚烈都要无语了,就这么点事,搞得神秘兮兮的:
  “就这么简单?”
  陈息双手一摊:
  “就这么简单!”
  杨刚烈一撇嘴:
  “行了,赶快挣钱去吧。”
  这边有杨刚烈照看,他很放心,带著寧乱,胡伢子出府。
  “大哥,咱现在干啥去?”
  陈息晃了晃脖子,轻鬆说道:
  “回鹰嘴山。”
  “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