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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紧锣密鼓安排战术。
  曹公公咧著大嘴又来了。
  前几日回去復命,虽没了卫兵装备,但拿回去一面王旗。
  圣上见到王旗,开心坏了。
  赏。
  曹公公不仅官阶晋升一品,还得了500两赏银。
  其他太监都羡慕极了。
  这次都没给他主动请缨的机会,立即被安排押运种子出发。
  从金鑾殿到左相,户部,粮仓......
  一路绿灯。
  百车种子,不到一日时间便从京城出发。
  途经驛站,换马不换人。
  圣上下了死命令,要尽最快速度將种子送到奉阳州府,换回另外三面王旗。
  抵达雄谷关时,已是午夜时分。
  简单休整一晚,明早起程。
  只这一晚的功夫。
  不出意外的话,出意外了。
  雄谷监军皇甫尚,就將事先准备好的坏种子,给100辆马车全部调包。
  事后。
  將种子连夜运到关內各大粮商手里。
  一手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
  翌日天还没亮,曹公公便押著车队出发。
  100辆马车,浩浩荡荡开拔奉阳府境內。
  车队行进速度慢,足足行了一日,晚间才到州府城下。
  叫开了城门,车队进城。
  陈息安排人员接收种子,在府衙內接待曹公公。
  两人这次是第二次见面,省去囉嗦直奔主题。
  “侯爷,您要的种子已全部运来,您看...答应圣上的王旗...”
  陈息哈哈一笑,將早就准备好的三面王旗拿了出来:
  “曹公公,按照约定,这批种子全是上好的种子吧?”
  曹公公听见这话,立即拍著胸脯子保证:
  “侯爷您看您,咱家虽只是一名传旨太监,但可是常年伴在圣上身边,从户部,到粮仓,直到这批种子装车,都是咱家一手监管的。”
  “不可能给侯爷运来坏种子。”
  曹公公说的信誓旦旦,但也是实话。
  皇上的確没在这批种子上做文章,可他却忘了,皇上虽没做文章,可別人却动了手脚。
  並且就在曹公公眼皮子底下。
  就在两人说话间,陈一展前来匯报,小声在陈息耳边说了几句。
  听完,陈息哈哈一笑:
  “我儿说了,这批都是上好的种子,辛苦曹公公了。”
  曹公公还有些委屈:
  “咱家就说嘛,这批种子都是经咱家一手办理,不可能出现差池,侯爷还是多疑啦。”
  陈息拱拱手,语气有些玩味:
  “那本侯爷,要给公公赔个不是了?”
  “不敢不敢,侯爷有这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曹公公连忙回礼,他可不敢让陈息给他赔不是,这种人万万不能得罪。
  陈一展匯报给陈息,这批种子有点不寻常,他拿不准真假。
  而陈息通过观察曹公公的表情,心中已经確定,就算这批种子是假的,也不是他动的手脚。
  只要不是他,那么就好办了。
  陈息点点头:
  “我儿年岁小,办事我有些不放心,不如曹公公,我们一同去验验货?”
  曹公公见陈息还是多疑,当即站起身来:
  “如此最好,当面验清了货,省得侯爷不放心。”
  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三番五次怀疑咱家,不就是怀疑陛下嘛。
  必须要当面验货。
  “好。”
  陈息也不废话,带著曹公公就到了粮仓。
  此时,100辆马车整齐排在库门,只一辆马车被抽检,其余马车上的散布还未揭开呢。
  陈息与曹公公,来到那辆抽检的马车前,伸手抓了一把里面的种子。
  当著曹公公的面,张开手掌:
  “曹公公,就是这批种子对吧?”
  曹公公认真看了看,种子颗粒饱满,正是自己经手的种子,立即答道:
  “对,正是这批种子。”
  陈息笑了笑,被人阴了还不知情呢,也不知你这传旨公公是咋当上的。
  扭头看向陈一展:
  “儿啊,拿盆水来。”
  “是!”
  不一会的功夫,陈一展端来一盆清水。
  陈息再次与曹公公確认一遍:
  “公公,如果是真种子,放到水里会下沉,这点,你无异议吧?”
  曹公公听完这话,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瞧不起谁呢:
  “侯爷,咱家未入宫之前,也是农户出身,当然清楚真假种子的区別,如果种子在水中下沉,证明颗粒饱满,而浮上来的,证明种子空瘪或者已经被虫蛀了。”
  陈息点点头,不错啊,既然都清楚,那就好办了:
  “好,既然公公都清楚,那咱们开始吧。”
  陈息从抓起种子那刻起,就断定这是假种子。
  虽看起来颗粒饱满,但重量不对。
  光从卖相上来看,绝对真种子无疑,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陈息將种子撒进盆中,等了好一会,只有零星几颗下沉,其余全部飘在水面上。
  曹公公都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冷汗都下来了,这批种子是经他一手处理,出现假种子情况,他可是要被杀头的。
  曹公公身子都哆嗦了,亲自抓了一把种子撒盆里,依旧是飘在水面上。
  他哆嗦著手指,夹起一颗看起来饱满的种子,送到嘴里咬开。
  再看那颗种子时,曹公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空的。
  这个时候,他魂都被嚇没了。
  完了,全完了。
  不对,还有很多车没检查呢。
  曹公公还抱有一丝幻想,或许只这一车有问题,其他车里,一定是真种子。
  他自己给自己打气,站起身来就揭开其他马车散布,挨个试验。
  陈息也没拦他。
  足足试了十几车,曹公公终於死心了,全部都是假种子。
  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三魂七魄都散开了。
  嘴中不断念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陈息上前把他搀扶起来,引导他分析:
  “曹公公,你这一路上,都途径哪里啊,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听到这话,曹公公勉强聚起点精神,开始在脑中分析。
  自己接到命令后,拿著圣上的旨意到户部交涉......
  一直到押著马车出城,这期间都不可能有人动手脚。
  出京城,一路上休息几个驛站,但全是卫兵护卫,寻常人根本靠不得近前。
  这可是皇家车队,避都避之不及呢,哪个不要命的敢靠前?
  陈息等了他半天,见他还不上道,急坏了,继续给他引导:
  “曹公公莫急,你想想,是不是在雄谷休息的时间长......”
  闻言,曹公公一拍脑门子:
  “对。”
  说出一对字,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立即起身去看那些马车上的散布。
  又懵了。
  散布还是原来的散布,可里面的种子咋被调包了呢。
  陈息见他又懵逼了,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个脑子啊。
  这次他亲自上手,拉了拉马车上捆散布的绳子:
  “你看,绳子的勒痕,是不是不对?”
  曹公公恍然大悟,立即俯下身子,去看马车底下的勒痕。
  这一看不要紧,心彻底凉了下来。
  勒痕不对劲,彼此间有错位情况。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的。
  马车是从京城装好的,一路上不可能有人动绳子,那么只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在雄谷被调包的。
  因为只有那里,人员混杂,外人才有机会。
  曹公公想到问题出在哪了,立即押著马车回雄谷。
  他要亲自调查,不然小命没了啊。
  临走时,陈息只给他一日时间调查出真相,並將好种子送回来。
  不然,他亲自到雄谷关討说法。
  曹公公被逼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陈息主动打开城门放行,一路將他送出城外,才笑出声来。
  懵逼了吧。
  懵逼就好。
  不然。
  小爷的寒龙军。
  咋混在你的车队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