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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十日过去。
  奉阳州府的仓库中,已经储备了几十箱地雷与轰天雷。
  並且隨著製作工艺越来越熟,生產速度也在稳步提升。
  苏韵传来消息,第二批物资已从高丽出发,正在朝州府赶回。
  按照陈息的指示,第二批物资以牛角,牛筋为主。
  又从鬼方部落换取千头奶牛,正在路上。
  陈息得到这个消息,兴奋坏了。
  立即命人在州府外围,建设一座大型养牛场,主要为奶牛產奶。
  奶酪,奶粉,奶片......
  这些已经在计划当中。
  要知道这个年代女人生娃,若是条件不好的家庭,妇人吃不饱,自然没有奶水。
  很大一部分娃都是喝米粥代替奶水长大,营养根本跟不上。
  一些大户人家妇人没奶水,还能钱找奶妈,若是没有条件的,娃子夭折更是家常便饭。
  想发展经济,第一前提条件,便是有足够多的人口。
  没人,那就啥都別谈了。
  陈息对这点深有感触。
  想要快速发展人口,粮食,营养问题,都要解决。
  眼下这批奶牛,可能解决了大问题。
  优先供给自己的百姓,然后多余出来,再卖到关內换取银子和物资。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好消息。
  林平率领的放牧队,最近进展神速。
  捕获大批野鹿,全部圈养起来繁殖。
  鹿茸,鹿角,鹿血......这些可都是上等药材。
  深得那些权贵喜爱。
  还有鲜美的鹿肉,更不是寻常人能吃的起的。
  而奉阳府,正好產这些。
  全部都要发展起来。
  如今雄谷关在手,想和大御通商,还需打一场大胜仗。
  不把他打疼了,怎么能与小爷通商呢。
  大御再怎么烂,都与自己没关係。
  银子与物资,才是发展的必需品。
  自己手握两州之地,要山有山,要矿有矿,更有大片肥沃的土地。
  自给自足,完全不成问题。
  將来再给北寒关攻下,將再无后顾之忧。
  手握这么一片金山银山,想不起飞都难。
  有了强大的后勤支撑,才能到草原找韃子復仇。
  一提到韃子,陈息心中杀意沸腾。
  冷眼遥望北方。
  不就是那位雄主么,你他么洗乾净脖子,给小爷等著。
  陈一展传来消息:
  “爹,薛天岳带著匈奴使团,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预计三日抵达雄谷。”
  “好。”
  听到这个消息,陈息知道机会来了。
  自己与韃子,大御都打过仗。
  无外乎其他,他们离自己太近了。
  与匈奴。
  迟早也要一战。
  他深知那帮畜生脾性,与韃子相比,更有甚之无不及。
  但暂时,只能远交近攻。
  谈就大大方方谈。
  谈完了,等自己发展起来,再大大方方打。
  而且,还得是不死不休的打。
  韃子,匈奴,一个都別想跑。
  从他们到中原烧杀劫掠开始,就能看出这帮畜生本性。
  总之一句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得到消息后,立即动身回到雄谷。
  见姑爷回来了,叶臻父子立即出府相迎。
  客套一番后入正厅。
  陈息又给父子二人把了脉,两人常年习武,底子异常扎实。
  如今重见天日心情畅快,加上陈息秘制汤药,原来消瘦的身体,也日渐壮实起来。
  听说昨日父子俩,还在后院练了一趟叶家枪。
  再用不上半月,便能恢復如初。
  叶红缨亲自为翁婿三人沏茶,一家人聊的十分畅快。
  喝了壶茶,叶臻將话题切入正轨:
  “姑爷,听说薛天岳將匈奴的使臣带过来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叶明霽挑了挑眉毛,周身泛著淡淡杀气。
  “哼,匈奴,一群土鸡瓦狗到我们这里做什么?”
  通过几次接触,陈息也大概了解了自己这位大舅哥的脾气,简单来说,那是相当的火爆。
  半言不合就要动手的主。
  叶明霽刚说完一句,后面还没接上来呢,就被叶臻狠狠瞪了回去。
  见到老爹眼神不善,这货缩了缩脖子,悻悻闭嘴。
  陈息哈哈一笑,拍了拍叶明霽肩膀:
  “大哥对匈奴人,好像仇恨很大?”
  听到这话,叶明霽先是看了眼父亲,见叶臻没瞪自己,才敢说话:
  “妹夫你有所不知,你哥哥我当年在西北,单枪匹马杀穿匈奴大营,斩他们大都尉一人。”
  说到这里,这货嘴里没把门的了:
  “世人闻风丧胆的匈奴,在哥哥眼里......”
  “嗤,连个屁都不是。”
  陈息听到这话可来了兴致,他早就看叶明霽不简单,天牢里关了这么久,只身体消瘦些,可精神状態却非常好。
  完全没有叶臻那般沧桑。
  陈息非常好奇,脱口问道:
  “这么说,哥哥的武艺......”
  叶明霽斜眼白了一下他,心里差点骂出来。
  武艺?
  你確定是在和我谈武艺?
  这货也不解释,起身稍微活动一下肩膀,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儿,发现妹妹身旁的红缨枪,呲牙向叶红缨諂媚:
  “好妹子,你夫君不相信哥哥的武艺,这桿枪借哥哥使一下唄?”
  语气不是徵求,而是乞求。
  叶红缨狠狠白了他一眼,將脸扭到一边去:
  “轻点得瑟。”
  “好嘞好嘞。”
  得到妹妹允许,叶明霽抽出红缨枪,牛筋木一上手,眉头皱皱:
  “轻了点,不过韧性十足,正適合妹妹用。”
  说著话,单手一翻腕:
  “啪——”
  半尺红缨抖动,枪头在空气中炸响,甩了一道枪。
  甩完这货就愣了,盯著枪尖看了许久:
  “臥槽。”
  “好枪!”
  叶红缨急了:
  “你使那么大力干嘛,这是夫君给我打造的,弄坏了整死你。”
  叶明霽点头像哈巴狗:
  “哎呀妹子,为兄刚才整大劲儿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嘴上虽然道著歉,可宝枪在手,这货岂能不得瑟一番?
  在屋里扫了来回走了走,没发现有啥靶子,抬眼一看,正看到父亲头上的房梁。
  客间房梁很粗,上等硬木攒出来的。
  这货哈哈一笑,根本没有起手式,力由根起。
  “啪——”
  巨大声响传来,把陈息嚇一大跳。
  再看叶明霽,一式举火燎天,枪尖直破房梁,这还不算完,枪尖插到房间中,单手猛一翻腕子:
  “咔嚓——”
  “轰隆隆——”
  陈息眼前一黑,发生什么事了?
  轰隆隆巨响中,身体被叶红缨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疼的骨架子都要散了。
  等他回过来神时,再看客间。
  陈息瞪大了眼珠子,嘴角止不住的抽动。
  房塌了。
  周围士兵嚇坏了,这是咋地了?难不成总部遭到偷袭了?
  大批士兵围来,发现房塌了,双手齐动扒拉塌下来瓦片木材,一边巴拉一边哭喊:
  “侯爷,侯爷,你埋那了?”
  几百士兵齐齐动手,不一会功夫,从里面將一身破衣烂衫的叶臻拽了出来:
  “哎呀叶帅,没事吧,赶紧到外面检查一下...”
  叶红缨也被拉出来了:
  “哎呀三奶奶...快出来检查一下。”
  叶红缨连呸好几下,才將嘴里的泥吐乾净,一袭红衣满是尘土,高马尾成了灰马尾,灰尘暴土。
  从被拉出来开始,便不停的翻找。
  夫君被她从窗子丟出去,应该无事。
  现在她眼里只有仇恨:
  “叶明霽呢,姑奶奶今天不整死你,姑奶奶隨你姓。”
  叶臻被士兵拉出来,检查身体没受伤后,给他拉来一张椅子坐下,叶臻鼻子都气冒烟了。
  小兔崽子,我让你在姑爷面前展示一下武艺,你就这么给我展示的?
  差点没把我砸死。
  得亏练过,不然非死你小子手里。
  叶臻气炸了,待会找到这个小兔崽子,非得狠狠抽你一顿。
  上百人翻找叶明霽,终於在大梁断节处发现他的身影。
  “將军在这呢,快来快来。”
  眾人合力將这货拉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给他检查身体,这货手里握著两节枪桿,一蹦高就跑了。
  韧性十足的牛筋木。
  断了。
  望著那道狼狈逃窜的身影,陈息满脑门子黑线:
  “这货...”
  叶臻见小兔崽子跑了,发动全城士兵追他:
  “给我將这逆子抓回来,老夫今天不抽死他,老夫隨他姓。”
  陈息脑门子黑线*100。
  死死捂住额头:
  “这一家子。”
  就在全城搜捕叶明霽时,陈一展来报。
  薛天岳带著匈奴使臣进城了。
  雄谷关城门打开。
  薛天岳一行40多人率先进城。
  身后跟著大约20多个,异常魁梧的匈奴人。
  个个好比人形坦克。
  进城左右看了看城內士兵,放声大笑:
  “哈哈哈,这就是两脚羊的窝子么。”
  “跟踏马羊圈一样。”
  “哈哈哈哈。”
  听到这几句嘲讽意味十足的声音,陈息双眼深深眯起。
  狗东西。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