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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十五里,一炷香时间便到。
  寒龙军队员已经將周围严密布控起来,连只苍蝇也休想逃过侦察。
  抵达目的地,陈息下马打量一眼四周。
  周围行人罕至,杂草丛生。
  再看半山腰一间残破庙宇。
  当真如匯报一般。
  破庙。
  也不知是哪年修建的,可能是满足不了百姓愿望。
  许是哪位活爹祈愿中奖500两银子,或是哪位冤种许愿老婆生的都是自己儿子。
  神仙为难,满足不了百姓所求,也就逐渐断了香火。
  有负责监察的队员匯报,侯爷前往这里的功夫,任霞儿主僕已经等到要等的人。
  来人一女两男。
  女的是青宗宗主何青霜,另外两男一老一少。
  正是青宗大长老裴安,以及座下弟子崭新河。
  他们到此,显然是任霞儿召唤来的。
  目的不言自明。
  安北侯出现在杨县还搞出这么大动静,青宗作为当地大帮派,自然要清楚安北侯动意。
  陈息呵呵一笑,既然来了,自然要见一面。
  在陈一展护卫下,大摇大摆来到破庙。
  而里面。
  任霞儿正在向师父,以及大长老哭诉陈息的罪行:
  “师父呜呜呜,一定要为徒儿做主啊,安北侯......安北侯欺负我,將徒儿绑住欺辱,幸亏......幸亏徒儿及时逃离......不然......呜呜呜......”
  任霞儿哭得那叫一个梨带雨,连一旁的裴安都动容了。
  人言安北侯风流不下流,看来是传言有误啊。
  心疼圣女的同时,心里对安北侯多了一分鄙视。
  绿篱看著自己小主卖力表演,嘴角狠狠抽动两下。
  要不是她当时也在场,还真被这浮夸演技骗了。
  哪里是安北侯欺负小主,分明小主说被人家睡了,堂堂安北侯岂能受这等平白之冤?
  绑住也是自找的。
  何青霜听完弟子哭诉,一张美艷无双的脸蛋,显得十分凝重。
  这次听闻大长老获取安北侯行踪,马不停蹄赶到渡口,想要与陈息见上一面,表明青宗立场。
  可刚到渡口,却听到裴安丟失安北侯行踪。
  这时徒儿先后两次传信。
  第一次是安北侯出现在杨县,同时黑水寨出动大军围城,圣子莫良渡到银月楼点名要任霞儿侍寢。
  两则消息同时传来,何青霜大感事態不妙。
  立即掉头返回,同时命青宗附近弟子,火速支援杨县。
  行至半夜,任霞儿的第二次传信到了。
  自己被安北侯所俘,现已逃离县城,並约定破庙匯合。
  徒儿脱险,何青霜鬆了一口气,天亮时分到了破庙,一句话还没说呢,立即被任霞儿揪住哭诉安北侯罪行。
  何青霜见任霞儿哭得楚楚可怜。
  很是心疼。
  但冷静之后一想,安北侯是何许人也,怎会无缘无故,这样欺负一个女子?
  怀疑的目光落在绿篱身上:
  “篱儿你说,安北侯当真这样对待霞儿?”
  绿篱心怀忐忑瞅瞅自家小主,后者正给自己使眼色呢。
  那意思,叫她不许说实话,向师尊说安北侯欺负我。
  可绿篱面对何青霜审讯似的眼神,小脸嚇得惨白:
  “师尊......主上......主上说的......”
  她支支吾吾的,半晌蹦不住一句完整话。
  何青霜见绿篱反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肯定又是霞儿作妖,得罪了安北侯。
  不然凭藉人家的身份,怎会无缘无故欺负你。
  自己徒儿是什么脾性,她作为师父,又怎能不清楚呢?
  扭头对上还在装无辜的任霞儿,眯了眯眼,声音冷厉几分: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师父怀疑到了自己,任霞儿心知瞒不住了。
  揪住何青霜衣角晃晃,嬉皮笑脸:
  “哎呀师父,我是利用了安北侯对付莫良渡,但......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他带那么多人来,气势汹汹的,徒儿也是为了自保嘛。”
  这货脸色转变之快,令所有人讶然。
  裴安听完,无奈至极。
  圣女的演技又精进了啊,这次连他都被骗了。
  何青霜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说,將昨晚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不许落下一个细节。”
  见师父生气了,任霞儿收敛性子,將昨晚发生的事,一字一句如实稟告师父。
  听完,何青霜风姿卓越的脸上,表情精彩极了。
  什么?
  安北侯仅凭手下几百亲军,先是斩杀黑水寨圣子以及一眾护卫,如何又將城內的忍者抓了,顺带还抓了青宗潜伏进杨县的眼线?
  要知道,那些潜伏在县城的眼线,无一不是宗门精锐弟子。
  无论轻功还是身手,都不是寻常武夫能比的。
  就这么轻易被安北侯抓到了?
  还有。
  利用县令不清楚他身份的情况下,组织府兵全歼万余水匪?
  且无一伤亡?
  最让她震惊的还是,安北侯手下最后那致命一击的手段。
  什么东西会冒烟还能爆炸?
  何青霜一双好看的眉头皱起,突然想到了什么。
  安北侯手下有一支战斗力极强的亲军,好像叫什么寒龙军。
  那些亲军手里的装备,威力更是神鬼难测。
  在他们身上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倒显得不那么稀奇了。
  何青霜深呼出一口气,眼神凝重万分,对著任霞儿问道: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师父问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任霞儿高傲一扬下巴,骄傲极了:
  “回师父的话,安北侯手下虽有点能耐,但也不是您徒儿的对手。”
  说到这里,任霞儿嘚瑟起来,摇头晃脑的:
  “徒儿只隨意使了些小手段,便跑出来啦。”
  任霞儿话音刚落,还没等到师父夸奖自己呢,庙门被一脚踹开,陈息骂骂咧咧进场:
  “跑?”
  “打伤我两名弟兄,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陈息大摇大摆进场,瞅清了在场人员后,一指何青霜:
  “你就是她家长对吧?”
  “来来来,这笔帐,得好好与本侯算算。”
  陈息可不管对方反应,不是诬陷小爷欺负你么。
  这笔帐可不能轻易算了。
  刚才在门外,师徒俩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污衊本侯。
  正好你师父在场,得给本侯一个交代。
  不然。
  怎么收服你青宗,为小爷做事呢?
  陈息得理不饶人。
  眼下在江南府,正愁人生地不熟呢。
  青宗的势力。
  正好为小爷所用。
  旁边陈一展嘿嘿一笑,自然知道自己大爹打的什么算盘。
  这是连人带宗门,都要了啊。
  再看看一脸尷尬,长相绝美的何青霜,陈一展摇头苦笑。
  看样子。
  这位也难逃大爹的魔爪。
  乾娘+1。
  陈息出场,人群最边上投射来一道阴鷙目光。
  崭新河冷眼盯著陈息。
  大人要找的正主。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