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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乱画好了战圈,在场人员全部退后,给二人留出场地。
  何青霜本想叫停这场比试,与安北侯第一次见面,便產生了误会。
  现在又要与人家手下切磋,怎么说都不符合礼仪。
  可当她见到陈息並无反感情绪,犹豫半晌后,嘆息一声。
  侯爷的意思再明显不够,她只能选择旁观。
  一旁任霞儿性子古灵精怪,见到崭新河要与陈一展切磋武艺。
  兴奋坏了。
  崭新河的武艺,在宗门內可是数得著的,至於陈息身边那名护卫,她也知道了身份。
  安北侯义子,寒龙军首领。
  侯爷亲卫军首领。
  绝对嫡系中的嫡系。
  昨夜围剿战中,她已经见识到陈一展的指挥才能,以及获取情报能力。
  但她是江湖中人。
  对功夫身手,则更看重一些。
  一双卡姿兰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场內二人。
  心里为崭新河加油打气。
  希望能够打压一下陈息气焰。
  让你欺负本座。
  哼。
  崭新河抽出长剑横於胸前,摆了一个起手式:
  “请吧,北方的朋友。”
  他已瞄见陈一展腰间双刀,善使双刀者,必身手敏捷。
  所以起手第一式,便摆出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姿態。
  虽心中杀意已起,但他可不是大意的主。
  先试探几招再说。
  找到机会,便一击必杀。
  届时解释一下,失手导致对方死亡。
  只要青宗与安北侯合作不成,便达成目的。
  至於其他的。
  他可没想那么多。
  先斩了安北侯一臂,得到藤田大人赏赐再说。
  崭新河摆出架势等待陈一展出招,后者上下打量一下他,挑了挑眉毛:
  “你確定要我先出手?”
  崭新河眯了眯眼:
  “阁下远来是客,我作为东道主,自当礼让几分。”
  话说的很大气,引得裴安在一旁不住点头。
  捋了捋鬍鬚。
  不错。
  吾徒已初具大家风范。
  光是这份气度,便已甩开大部分年轻人。
  想想用不了几年,便能在江湖中独当一面,为青宗开枝散叶。
  这边陈一展,听他要自己先出招,微微一笑:
  “那便谢过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身子已经动了。
  他从对方的起手式来看,心中大概清楚对方底子。
  马步看似稳劳,但气息虚浮。
  显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外强中乾而已。
  这等身手在寒龙军中,也只能勉强排进中游。
  算不得顶尖行列。
  陈一展步伐猛然变换,只一个垫步,下一瞬便出现在崭新河身前。
  “咦,好快的身法。”
  青宗在场几人,全都是行家。
  陈一展一动,便能看出对方底子不弱。
  全场目光同时锁定在两人身上,生怕错过每一个交锋瞬间。
  见陈一展速度奇快,转瞬间便衝到自己面前,崭新河心中冷笑一声。
  找死。
  连武器都没拔出来,就要与我近身对战?
  “嗖——”
  身子侧移一步的同时,长剑猛然刺出。
  一招灵蛇出洞,企图逼退陈一展,拉开距离作战。
  一寸长,一寸强。
  自己佩剑比对方双刀要长,自然要合理运用优势。
  他想的挺好。
  可陈一展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快。
  陈一展比他更快。
  手肘挡开长剑攻击,身子如鯰鱼般再度欺上。
  脚下扎稳,一记铁山靠顺势撞击。
  势大力沉。
  崭新河万万没料到陈一展速度这么快,使出这招灵蛇出洞,他是收著力的。
  毕竟前几招是试探,再暗中找机会,做到一击必杀。
  可对方根本不给他试探机会,第一招就用手臂挡开长剑?
  踏马的。
  你是怎么敢的?
  要知道高手过招。
  招式都不存在用老的情况,隨时可以半路换招。
  用手臂挡长剑?
  你特么不怕我废了你?
  他想废了陈一展吗?
  想。
  而且十分的想。
  可他做不到。
  陈一展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招式虽未用老,但想换招斩断对方一臂,却是来不及了。
  因为陈一展的铁肩,已经冲他胸膛撞来。
  感觉危机侵袭,崭新河连忙收回招式,双臂护在胸前。
  “砰——”
  双方身子乍触而分,崭新河蹬蹬蹬连退数步,险些一屁股坐地上。
  “好。”
  “大侄子太帅了,这招有我大哥的风范。”
  寧乱喊完,胡伢子喊:
  “大侄子牛逼,加把劲继续揍他。”
  这俩货见陈一展得势,激动的脸蛋子通红,蹦著高的叫好。
  而在场的青宗几人,却显得含蓄许多。
  崭新河上来就吃个暗亏,被人家撞出五六米,再怎么说也是青宗弟子,年轻一代领军人物。
  与侯爷手下只交手一个回合,便处於绝对下风。
  脸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但碍於侯爷身份超然,自己还不能显得小家子气。
  装模做样鼓了几下掌。
  友谊第一,切磋第二。
  一招得势,陈一展並未选择继续进攻。
  因为他已摸清对方斤两,绝不可能是自己对手。
  再打下去,可就有点仗势欺人了。
  他选择出手,也只是为了教训一下崭新河,刚才对乾爹没礼貌而已。
  並未想伤到对方。
  点到为止。
  既不落了乾爹脸面,又给了对方台阶。
  陈一展含笑而立,抱拳拱手:
  “崭兄,承让了。”
  崭新河定住脚步,深吸两口气缓解胸口拥塞,长剑挽了一朵漂亮的剑,一指陈一展:
  “朋友,胜负未分,何来承让一说?”
  见他不服输,陈一展稍微上来点脾气。
  这是给脸不要啊。
  陈一展再怎么成熟,可终究还是少年。
  此刻有些拿不定主意。
  扭头看向乾爹,徵求一下意见。
  毕竟乾爹身份在这摆著呢,自己可別坏了大事。
  当他对上陈息眼神后,立即会意。
  乾爹这是让我下手再狠一些啊。
  那还有啥说的。
  照做便是。
  乾爹都发话了,自己也別藏著掖著了。
  “唰唰——”
  抽出双刀,隨意比划了一下:
  “既然崭兄兴致未消,那只能客隨主便了。”
  这次依旧是陈一展先出手,他早就看崭新河不爽了。
  会挽剑了不起么?
  老子给你改改刀。
  与乾爹在一起久了,砧板的手艺,他也会了。
  只从跟了乾爹以后,每次吃烧烤,都被寧乱,胡伢子逼著切肉改刀。
  都特么快成半个厨子了。
  陈一展这次下手毫不留情,上手单刀直劈崭新河头上。
  力劈华山。
  下手横刀顺势一挑。
  封锁对方闪躲路线。
  陈一展亮出这手双刀功夫,可惊呆了青宗在场所有人。
  什么?
  双刀竟能同时使出招式。
  且配合天衣无缝,招式配合间,竟毫无顿涩感可言。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何青霜,裴安,任霞儿主僕,无一不是这方面行家。
  尤其何青霜。
  作为青宗宗主,眼力自然非同凡响。
  当她看到陈一展双刀出手时,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崭新河败了。
  而且还是惨败。